咦。
细长的蛇尾巴卷了起来。她红色的蛇瞳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萝莉,眼神在装饰物的阴影中慢慢地放空。
【呀,这孩子有意思,雪莱大大。】系统说:【你看,她听懂你的话了。】
嗯,的确有意思。
萝莉身边的几个男生和另一个年龄应该算得上男人的金毛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神情严肃得很明显——摆明了是因为还觉得她危险。
所以说嘛,既然觉得她危险为什么要留下她。
雪莱心里吐了槽,就听到另一个金毛问这个小萝莉。
“安娜,火系大魔导师是什么?”
这个人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不像是其他人那样对着蛇形的雪莱有所忌惮,反而兴致勃勃地凑到了安娜的身边。
“安娜说的是它吗?”
他指指雪莱,笑了起来:“如果它是火系大魔导师,那它又是什么?”
他指了指安娜脚边的那条狗。
“十束,你怎么也跟着安娜瞎胡闹。”
吧台后那个年轻男人呼出一口气,刚拿出打火机想点燃烟,顾忌了一下小朋友,但又在心事重重之中把烟点了起来——他倒是没抽,时不时掸一掸烟灰,眼神一直没放过安娜。
雪莱想起来了,这就是那个用烟灰当做武器的人。
蛇的尾巴甩了甩,趴着的金毛站了起来,伸着鼻子去碰雪莱的尾巴尖。叫十束的眯眯眼再度眯起眼睛,在安娜的沉默中伸手摸了摸金毛的脑袋。金毛君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下抚摸,不一会儿趴下去翻身敞开了肚皮,以便十束的进一步玩弄。
呸,没出息。
雪莱唾骂了一下自己曾经的战友,并对它如此之快地就接受了新人的亲近而感到酸溜溜。而恰恰就在这个时候,安娜举着她的手放了下来。
“你也会有新朋友的。”
她将雪莱放在自己的腿上,歪着脑袋。
“嗯,就是这样。”
【这忻娘太可怕了。】
系统说:【我尽力地阻隔了精神力的入侵,但还是让她察觉到了你的情绪变动。】
雪莱还在震惊,没回过神来,完全没听到系统喃喃自语般地撂下一句话。
【这是要坏菜的节奏啊。】
雪莱被安娜震惊了。
这个看起来很无口的忻娘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理由地将她一直抱在怀里,无论是谁也不肯放手。身边的人都对她这样的行为表示担心——更担心的则是看起来蔫耷耷的野生圆脑袋的条形动物万一凶性大发张嘴对她就是一口该怎么办。
作为看起来蔫耷耷的野生圆脑袋的条形动物,雪莱也希望安娜能够尽快感受到这群老爷们的担心,但安娜固执起来谁也没办法,就只能继续着这样诡异的镜头。
而这样诡异的镜头,直到那个一手捏住雪莱摁着她七寸的那个男人下来的时候也没有能够终结。
雪莱是感觉得出来的,那个叫草薙的吸烟少年对于“尊”来结束他对于“家里的孩子迷上了暗黑生物身为麻麻的我好担心啊”的担忧抱有多么大的期待,可惜的是安娜在看到这个人之后先是把缩成一团的蛇给他看了看,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地抱回来躲到了沙发后。
草薙拿着烟怔了很久,烟灰掉了都没意识到。
“……草薙哥,烟灰。”
那个喂狗粮的小男生实在没忍住:“皮鞋已经有点焦了,草薙哥。”
金毛这才如梦初醒,去擦皮鞋。
很明显被吠舞罗称为“王”的这个男人的到来让现场的平衡开始了坍塌。所有刚刚都在关心安娜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到这个懒散的家伙身上——至于那个叫八田的小男生,简直恨不得变成狗皮膏药贴上去,而一直叫他“isaki”的那个男生,失落又不能表现出来而别在内心里产生的阴郁简直要冒出来了。
“尊哥,十束哥带着狗去洗澡了。那狗真脏,不过我觉得洗出来应该挺好看的。”
八田小朋友说:“还有那个狗超能吃的,一条狗吃了三个人的饭呢!”
听着他说话的那个红毛没有什么反应,滞后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而这个点头明显鼓励到了八田,于是他继续说……
“安娜手里那条蛇我也觉得可脏了,尤其是我刚刚上网看到蛇有寄生虫……啊!”
后脑勺被垫子砸到的小朋友反射性向后看,结果只看到了安娜的后脑勺和自己友人似笑非笑的脸。
“死猴子你打我干什么?”
“你脑袋后面又没长眼睛,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一直有些阴郁的家伙勾了勾嘴角:“家里还有事情,我先回去了,尊桑,草薙桑。”
“有什么事啊?喂猴子!”
八田看着伙伴转身就走,没来得及问清楚,就被扔在了酒吧里。他有点尴尬,最后有点泄愤地把滑板横摔向地板。
“我也回去了,草薙哥,尊哥。”
他压下帽檐,一滑就直接飞了出去:“安娜白白,我明天再来。”
安娜垂着眼,等到八天走了,才轻轻地点点头。
十束洗完狗,正好是名叫周防尊的男人吃完饭犯困,想上楼回去睡的时候。一派和善面孔的男人将狗从浴室里签了出来,一人一狗六只脚带着踩水的声音走下楼。
“……我的地板啊。”
草薙扶额:“十束,多少注意下啊。”
“抱歉抱歉,下次我绝对会注意的。不过你看啊,”十束扶起了金毛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