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则诚眼中闪过精光,高声道:“皇上,太后。北人性狡。柳柏梅并非常人,他出现在京城中,看来此事非同小可,需引起重视!”
“高相此言甚合哀家之意!”
李太后自帘后缓缓而出。
皇帝一惊,有些无措的看着头一回走到大殿之上的太后。百官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只将头垂得更低。
李太后目视一圈,目光落在礼部几个官员身上。
“礼部。按着相爷的意思去操办。有礼有节,不卑不亢才是关键。咱们大莘国礼仪之邦,虽说来者是客。却也逃不脱一个入乡随俗。”
礼部众官员细细揣摩太后话中的深意,却听得太后朗声道:“退朝,请高相留步!”
……
御书房里,孙欣杰虽一夜未睡。却精神抖擞的将查探的事情,一一道出。
皇帝。太后,高相三人听罢,脸上各有异色。堂堂将军府千金这般蛮横无理,他日进宫做了后位。这后宫只怕是……
高则诚侧坐半个身位,眼色晦暗不明。
他与宋年也算是至交好友,也知他只得了这个女儿。勉不了宠爱些,只是如此行事。却是以往闻所未闻。
高则诚道:“皇上,太后,以臣之见,这番流言的来历还是要再查探查探,据臣所知,宋家小姐并非如此蛮恨之人。”
李太后因牵扯到林西,心中不勉有所倾斜,淡淡道:“当众抢夺东西,一不合心意,便出手伤人,这样的女子怎堪为六宫统帅?相爷,难不成孙统领诬陷她?”
“臣所言,句句属实。”
孙欣杰忙朝高相欠了欠身,道:“回相爷,墨香小铺的掌柜是个老实人,我看此事不像有假。”
高则诚起身道:“皇上,太后,并非臣为宋家小姐说话,铺中没有外人,掌柜又说他没有与任何人说起过这事,那么这事如何流出去的?再者此事牵扯到魏国将军,皇上,太后不防多个心眼,倘若是魏国的离间之计,那么……”
此言一出,殿中三人心神一凛。
高则诚趁热打铁道:“依臣之见,最好将侯府姑娘请来一问。”
孙欣杰吓了一跳,倘若自己所查的消息,当真是中了计,此番后果,以他一个小小的禁卫军统领,只怕是承担不起。
他感激的朝高相看了一眼,迅速道:“皇上,太后,臣愿亲自去请!”
李太后心中一动,点头道:“皇上有何意见?”
赵靖琪一听要将林西请进宫,心道小南知道了,一定很开心,忙道:“请进来,问问清楚。”
……
出庄子的小路确实难走,雪积了有两三寸厚,车轱辘滚在上面,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林西坐在车里心惊胆寒,生怕车夫一个不小心,将车驾翻了。
夏风比她还紧张,后背用力贴在车壁上,双手撑着车底,脸色苍白。
林西掀了帘子悄悄往后瞧,只见魏国的侍卫个个神气活现的骑在高马上,对侯府这边的动静恍若未闻。
文睿浩和柳柏梅这二厮,缩进了宽敞的马车里,来个眼不见为静。
“护送,护送,说得倒好听。哼,早知如此,那些个饭菜不如喂了狗!”
林西哼哼道:“魏国人,就是狡猾!”
夏风重重的点了几下头,表示同意。
好在出庄子这一顿路并非很长,马车艰难的行了半个时辰后,路渐渐宽敞起来。
主仆二人刚刚松了口气,却听得一阵嘶鸣声,马车重重的顿了顿,随即便停了下来。
“姑娘,禁卫军孙统领来接姑娘进宫!”总管李锋的声音在马车外头响起。
怎的这会让进宫?林西一愣,眼中闪过狐疑。
……
“什么?禁卫军统领亲自来接林姑娘进宫?”
文睿浩,柳柏梅面面相觑,脸上均是不可思议。
“回王爷,将军,林西姑娘已坐了宫中的马车,禁卫军护送而去。”
“李从望呢?”
“李三爷还在队伍前头,并未跟着一道进宫。”
文睿浩摆摆手,来人迅速离去。
“梅梅,这是个什么状况?我堂堂魏国王爷在此,那禁卫军统领不说来接咱们,居然还对咱们视而不见,是何道理?”
柳柏梅眸子散着冷光:“不知道!”
文睿浩喝了一盅茶,似笑非笑道:“莫非是想给咱们一个下马威?”
……
林西跪倒在御书房,磕完头后,看着上首处的皇帝和太后,再顺便瞧瞧左手处的高相,心里咯噔一下。看这情形,有点三司会省的意思,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高则诚自林西被人从相府抬走后,今日还是头一回见。
饶是他心里有所准备,乍一见仍是吃了一惊。眼前的女孩肤色白皙,眉目楚楚,浅浅两盏梨窝,一笑起来整个人如日月般光彩夺目。
奇怪,为什么这个女孩看起来,有几分眼熟?高则诚按下心中的狐疑,不由的多看了林西几眼。
林西见高则诚时不时的打量他几眼,心下泛起狐疑。
“孩子,哀家问你,那日你在墨香小铺,是不是遇到了宋家的小姐?”李太后一见到林西,心里就觉得欢喜,言语中带着亲切。
林西一愣,心道这事太后她老人家怎么会知道。来不及细思,如实道:“回太后,确实是遇到了。”
李太后眼风扫过高相爷,不动声色道:“那日你与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西又一愣,并未急着回答,反朝太后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