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镂空纱裙的女子转珠袖,掩面眺,如同一只花蝴蝶般。极尽妖娆的缠着身旁的男子。
文睿浩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抚在女子胸前的高耸上,轻轻婆娑。这莘国的女子就是好啊,sū_xiōng,yù_tuǐ,吴侬软语,勾人心魄。
这个女子是他从莘国弄来的。侍候男人的本事无人能敌。文睿浩将杯中酒饮尽,笑道:“宝贝,今晚咱们玩些什么好呢?”
女子媚媚一笑。道:“王爷想怎么玩,红红都奉陪。”
话音刚落,门忽然被打开,柳柏梅一身寒霜。板着脸走了进来。
文睿浩的俊脸变了几变,眉心微拢。将怀中的女子推开。女子朝柳柏梅道了个万福,款款离去。
柳柏梅冷冷的看了那女子一眼,眼色一沉,面带不豫。
自打那日皇上将林西放走。三个月后,浩子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这个尤物,宠之爱之。
他不仅为这个女人修了一座宫殿。还将魏国所有的宝贝,都搜刮来。双手奉上,只为搏女人一笑。
世人都道楚王痴情,唯有他知道,这女子的面目有四分像林西。
柳柏梅坐下,饮了一杯酒,道:“前边传来消息,莘国变天了。”
文睿浩轻轻一叹,“这与我有何关系?”
“浩子!”
柳柏梅忍不住拔高了音量,道:“这与你当然有关系,你是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下,这文家江山社稷,你得看住。”
文睿浩摇摇头,略有些感伤道:“这江山确实是文家的,但并非是本王的。梅梅,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
柳柏梅眼色一沉,花厅里沉寂了。
自打皇帝用一个林西,换回了玉玺后,浩子他就再也不是以前的浩子了。
他越发的肆意妄为,也越发的清冷疏离,唯有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能说几句真心话。
柳柏梅知道,这一切只因为林西。
“浩子,你和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还想着她?”柳柏梅将沉于心底的疑问,轻轻说出。
文睿浩低低一笑,笑意说不出的阴寒。
“梅梅,我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八弟的生母,要一把火烧了冷宫。”
柳柏梅心头突的一跳,惊得说不了话来。
“这宫里确实说不出的肮脏。皇上大位,我将太子拉下马;太后弄权,我又帮着将太后一族斩草除根;皇上要这万里九州,我违心迎娶林西;他想保着皇位,我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踏雪而去。可有谁来问过我的想法。”
柳柏梅平静地听着,温和道:“他是君,你是臣。”
文睿浩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忽而一笑,摇头道:“梅梅,幸好柳家只出了一个柳柏安,若不然……”
“浩子,你……”
“梅梅。”
文睿浩打断他的话:“你可知道,有一种女人初起不打眼,像冬日里的白梅,除了长得好看些外,也没甚用处,你时不时的看上一眼,不会放在心。可是看得多了,便会入眼。”
柳柏梅眼前浮现林西的面庞。
“她入了我的眼,我以为可以拥有,谁知只是妄想,梅梅啊梅梅,你可知道我是个男人。”
柳柏梅如何不知。这世上的男人,对于轻易得到的东西,从来不会珍惜;求而不得的,反倒是心心念念。
文睿浩啜了一口酒,转首瞅着她,淡淡道:“这世上的权力,富贵,荣华,如果连一个女人都得不到,我还苦苦汲汲它们做什么。”
柳板桥淡淡道:“浩子,他是你皇兄,也是你兄长。”
文睿浩有片刻的茫然,然后又似猛然醒转,笑道:“他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柳柏梅未曾想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愕然半晌后道:“浩子,你醉了。”
文睿浩笑道:“是醉了,本王早就醉了,到现在都未曾醒过来,也不愿意醒。”
柳柏梅很想说几句话,安慰一下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可当脑中闪过那张脸时,什么话都咽了下去。
放荡不羁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比谁都透彻的心。浩子说得对,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的想法,这个人包括自己。
心头一阵刺痛,柳柏梅饮尽一杯酒,道:“浩子,我只想跟你说,把莘国,歧国变了天的,正是她。”
“她是谁?”许是酒喝得太多,文睿浩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林西。”柳柏梅吐出两个字。
文睿浩刹那间变色,许久才道:“她果然是世间最独一无二的白梅。”
“她欲如何?”柳柏梅追问。
“我又如何知道。”
文睿浩眸色闪动,片刻后低低叹息道:“罢了,罢了,我到底姓文。梅梅,你去和皇上说,让他防备着些,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妙。”
柳柏梅迅速起身,道:“我马上就去。”
人离开,女子悄然入内,素手攀附上他的颈脖,口吐莲花:“爷,红红等爷很久了。”
文睿浩眼中划过波澜,深情款款的望着怀中的女子,嘴角上扬道:“宝贝,咱们回房。”
……
深宫里,宫人伸手拦住了柳柏梅。
“将军止步,皇上已经安寝。”
“我有要事要回,事关莘国的,劳烦公公再去通报一声。”
宫人思了思,到底又跑了一回,半息时间,一脸抱歉的走近了道:“将军,皇上说让将军早些回府休息,有什么话,明儿早朝再说。”
柳柏梅一瞬间手脚冰凉,剑眉拧得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