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时候,韩笙陪同纳兰婉清一同回到纳兰家的老宅,纳兰老太太看起来心情不错,其间在纳兰家用饭未看见纳兰佳雯,多少让韩笙暗道一声万幸。-
她说不出来自己对纳兰佳雯的感觉,只是凭以往的经验,遇见她,几乎心情是持续下降的。
年之后的两人好好的休息了一番,甚至还‘抽’空的去了国内的几处旅游景点。这期间,韩笙一直想联系仲安,可也不知道对方在忙什么,都在国外呆了好久也没见归来。等着她再次见到这人的时候,早已是年后的四个月之后了,她和纳兰婉清相处已有一年之久。
而这天,在得知仲安回来时,韩笙主动的去了仲安的家中。
当看到瘦的厉害,脸‘色’有这不是很正常苍白的仲安时,韩笙委实愣了片刻。“你这是怎么了?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被管家扶着走过来的仲安穿着深蓝‘色’的睡袍,肩上披着一件衣服,脸颊消瘦的仿佛被刀切割过一样,眼看着就没剩几两‘肉’。“出国处理点事情,再加上那地方的天气我不是很适应,呐,病了一阵子,刚刚好。”仲安坐在沙发上,两手一摊,表情有着些许的无奈的同时,又低低的咳嗽了几声。
“我看你现在好像‘精’神不怎么好。”担心的看着仲安,韩笙挪了挪屁股凑近。“你确定你好了?”
仲安垂下眼,敛眉的样子倒是让人猜不出这人是怎么想的。“我的身体我还不清楚?何况,医生都说没什么事了,你瞧,倘若不好的话,你现在见到的就是我卧病在‘床’的样子了。”
觉得对方说的也有道理,韩笙倒也没有不知趣的继续问下去。
两人又聊了一下,韩笙才起身回家。而她却不知道,有一个人伫立在窗外,仅仅是看着远去的背影就是站了好久,直到身子实在是支持不住,才叫管家扶着她回到卧房。
韩笙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钟,外面的蝉鸣声似乎在昭示着夏季的炎热,吱吱的没完没了,倘若不是屋子里的空调,出了好多汗的韩笙估计已经被热的成咸鱼干了。
如意料中的,纳兰婉清依旧没在家中,算起来,自从一个月前,对方就时常的会在半夜时分外出,之后连续好几日的心绪恍惚。也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婉清打电话的时候会刻意的避开,那样子,像是不希望屋子里的第二个人听见一样,明明屋子里就只有她和自己两个人,这样避嫌,又是躲避着谁呢?一开始韩笙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对方常常夜归以及联系平常的一些事情后,韩笙疑‘惑’之余心中不免有些怪异。
而就在今天早上她收到的一个包裹里面莫名其妙有好几张婉清和一个长得极为‘艳’丽的‘女’子或是结伴而行,或是吃着烛光晚餐的照片,做着饭的韩笙因为心不在焉而一不小心切了手,疼的要命的她赶忙拿出创可贴贴上,看了那几眼照片,自我感觉良好心态也很好的韩笙暗自嘀咕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决定等着婉清回来时候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好,说不定对方是婉清的客户?亦或是朋友?拿不住主意的她最终还是决定相信对方,可还是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琢磨了一番,韩笙掐着包着照片的文件夹,最终放在了‘抽’屉里。
至于照片事件怎么处理,韩笙却是故意的不去理会,换句话来说,就是冷处理,亦或是不让自己瞎想。
这一次纳兰婉清再次晚上不回来,说是要在单位加夜班,担心她晚饭不按时吃的韩笙将做好的冬瓜排骨汤放在保温盒里,提着保温盒打车去了纳兰婉清的单位。可到达那里后,因为韩笙毕竟是外来人士,保安根本就不可能随便放她进去。无奈之下韩笙只能给纳兰婉清打电话,可是对方却迟迟关机。
但好不容易来了也不能说走就走吧,韩笙见不远处有一个咖啡厅,便提着保温盒在咖啡厅点了杯咖啡,眼睛巴巴的盯着窗户外的大厦,就希望纳兰婉清能早点出来。
就这样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半,等着昏昏‘欲’睡差点脑‘门’磕到咖啡桌上的韩笙晃了晃身,‘精’神不济的她‘揉’了‘揉’眼,见已经是半夜十一点钟,身上的困意立马去的干净,商业街上虽然仍旧有来往的人,但显然这个点的纳兰婉清应该已经到家了才是。
韩笙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懊恼的走出了咖啡厅,‘无功而返’坐在出租车里,车子大概行驶了十五分钟才到了所住的小区。
尽管是夏季,但一个人走在幽静的小区小径上,周围本该翠绿的树枝此时在黑夜与橙‘色’的路灯下,黑黝黝的有着墨绿‘色’的树影,而这些却是不由的让韩笙心中有点小害怕,这多少源自于这货前一阵子看了一部恐怖片,本就胆子小的要命,还不怕死的看最恐怖的。里面的鬼怪直到现在想来,她的背后仍旧能冒出细微的小疙瘩哦。夏季嘛,即使夜晚气温再低,盛热情况下,这温度当然也低不了多少。
擦着脑‘门’上的汗,韩笙提着保温盒见马上就要到达自家楼区那里,不由加快了脚步,而在看到停在楼下的一辆车子和两个人后,她脚下的步子却像是用钢钉钉住一样,生生的被定格在了原处,脊背僵硬地却是再也动弹不得。
明明还是热的厉害,可偏生的身上涌上一阵的冰凉。
她看到那一个陌生的‘女’子亲昵的将纳兰婉清耳边的发挽起,那番动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