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你在干嘛?”
面对再次质问,她低着头保持了沉默。
筱蓉拉长了调子:“她说在加炭,说已经加进去了,我看着黑乎乎的炭都要烧尽了,没有哪块儿是刚加进去的,云奚,你自己看看。”
柳月走过去拉着她的领子,她这才开口:“蓉小姐,二小姐让我家些香料,我没有做别的。”
“没有做别的,你可知你加的香料是什么成分?”
柳月面露凶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紧接着用手拉着她往外走:“走,去衙门,一个陷害主子的罪名就能让你身败涂地,怎么也要看押你一阵子。”
她赶忙求饶,求爷爷告奶奶的说自己什么都不知掉,二小姐说只是香料,给了自己一笔银子,若不是爷爷生病,自己也是万万不能受的。
筱蓉不愿听她解释,只问二小姐是否还有其他计划,她摇头,筱蓉给了她一笔银子,就打发她离开了家。
这个家中有多少的人是真心对自己的,又有多少的人用区区几个银子便可让她们成为自己的敌人?
心腹?心负?
筱蓉找来几个丫鬟,轻声问着:“现在还有没有人是受指使,若现在走来得及,将来若是发现有人吃里扒外,定然送官,一概不留。到时候落个弃主的罪名,不说新主子不好找,就是将来到了年纪,嫁人也是问题,谁愿娶不忠之人?”…
丫鬟们一个个害怕的发抖,摇头保证自己不会做出这种背弃主子的事情,筱蓉让她们先下去,以后时刻注意。
喜艳娘皱眉,心中惆怅万分:“说到也是,同是姐妹,为何如此逼人,她真是做尽绝事。”
“估计是心中怨念积压,唯恐不是一两日了吧?”
筱蓉自己念叨着,早在她们娘亲在世的时候,她也喜欢捉弄自己,陷害自己,曾差点害死自己,落入河中之事,今日仍铭记在心。
“她害过我,如此,我也害过她,她今日久久没有婆家,想必和我那日一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冤家宜解不宜结,喜艳娘想若是能缓和倒是不错,不过看到二小姐的样子,她是连想都不敢想了。
她一直没跟筱蓉讲,那日自己在屋子里绣花,筱兰前来,门儿都没敲就进来了,问自己为何居住此处,为了保护筱蓉,喜艳娘只好说自己无家可归,留在这里过一阵子搬走,筱兰可是说了很多的难听话,什么是不是看上了爹爹,是不是惦记付家的财产。
喜艳娘没话说,直接否认,便不理会她,可是她变本加厉,说一些难听的话,还说筱蓉的坏是跟她学的,喜艳娘反驳了两句,她便嚷着要报官。说着“你住在我家还敢顶嘴,信不信我告你私闯民宅?”
喜艳娘之所以坚决离开也是如此。
筱蓉恨她,可不能不顾及爹爹的面子,她怎么也是爹爹的女儿。
“今日之事,若不是警觉,必有后患,来日还不知会有什么更大的事情在后头等着。”
筱蓉吩咐柳月今后凡进屋子收拾的丫鬟她尽量盯着,另外明珠这丫头不错,可以调到屋子里,让她帮忙打理。柳月应下,通知明珠明日可以进屋,明珠知道后兴奋不已。
“明珠,你知道吗?你的沉着冷静是小姐最欣赏的。”
明珠恍然大悟:“原来那日你说的话,是在测试我?”
柳月含笑点头。
明珠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这倒是好,这些日我还在犹豫,姐姐待我如此好,可小姐待我也不薄,这事情不知如何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