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完了求如山的山水各处特产之后,顾渠仍旧有些意犹未尽,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指尖仍旧有一股蟹肉的鲜嫩味道。太子长琴和悭臾在旁边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在他们对视完的下一刻,求如山的山神本是出来蹭吃蹭喝的,这时突然抬头看向一个地方。
在那个方向,有一个面容平静的人从树后走了出来,那气息与这大山极为相似,看来也是北山山系其中一个了。
顾渠还没开始猜那个人的身份,就见那人缓缓朝着自己一拜:“北山山系山神,见过道长。”
顾渠:“……”目标已粗线,但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心辣么塞呢?
可北山不似西山那般恣意,在向顾渠拜完之后,转向了太子长琴。
太子长琴的实力大约是大罗金仙级别的,可不见得与这个世界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北山也就以平等的姿态相称了。
北山此趟前来,东山与南山并不知道,之前那个奇葩的会议上,北山随口提的意见竟然也被俩人举手通过了,可见那两只虽然都很想拯救世界,但是智商真的是硬伤_(:3)∠)_
等到北山山系山神慢条斯理地跟他们打完招呼,顾渠等着他说出前来的目的或者是问点什么,等了很久之后发现北山那厮竟然也就那么不咸不淡地站在那里,双手并立姿态怡然,就像个散步路过这里的人一样。
一分钟之后顾渠受不了这种大眼瞪小眼的气氛了,看了一眼旁边莫名有种特殊气场的长琴和悭臾,开口问北山:“呃,难道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北山听见顾渠对自己提问,一直就默默注视着顾渠的眼神闪了闪,酝酿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开口:“有。”
顾渠放心了,等着他往下讲。
这尼玛又等了半分钟才发现这玩意没有然后了!你要讲什么你倒是说啊!我没有和你脑电波交流的能力啊k渠简直要给这群组团来刷他的山神跪了……尼玛一个比一个奇葩!qaq
伸手捂了捂心脏的地方,顾渠郁卒地低下头走到太子长琴那边,朝着北山那个方向伸出手指:“你们爱谁来谁来吧,对拯救世界和山神沟通这事,我已经累感不爱了。”
太子长琴伸手摸了摸他的发,温润如玉的指尖不知为何温度低了些,顾渠伸手握住他的手之后站在他旁边,等着他和悭臾其中一个走过去问北山问题。
显然顾渠高估了自己的酗伴们,因为悭臾和太子长琴的耐心明显比北山要好很多,顾渠都要无聊到种蘑菇的时候,他们依然坚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路线一百年不动摇,难道他们之间真的用脑电波交流?
顾渠狐疑的视线在太子长琴惯有的笑容和悭臾那张太小以至于不能容纳表情地脸之间移动,然后又看了看那边北山自以为没存在感站着发呆的样子,顾渠想,他知道这个世界毁灭的原因了——因为活着的都是蛇精病qaq
#我的酗伴们忽然性情大变为哪般?#
#难道太子长琴和悭臾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勾搭上了?#
#损友忽然变成小三我该怎么办?#
太子长琴和悭臾其实只是经验比较丰富,看得清形势罢了,求人的是北山那一方,既然他都不急,他们何必上赶着去救?
余光瞥到顾渠丰富的面部表情,太子长琴用以往的丰富经验判断他肯定想的没好事儿,略佩服顾渠强大的自娱自乐能力,太子长琴无奈道:“又在胡想什么呢?”
顾渠一惊,他和太子长琴的好感度已经刷到了能够读懂对方表情的地步了吗?
“没有啊!就是无聊随便想想。”恩,随便想想你和悭臾之间有什么事儿瞒着我。顾渠在心底加了一句。
太子长琴失笑,若不是现在诚不对,他倒是真的想蹂、躏一下顾渠这时候的样子,那故作无辜的表情还真是……
北山山神见他们那漠不关心的样子,在心下苦笑一声,是了,自始至终,在乎这个世界的,只有他们而已。即便是同样的人,若是不记得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北山才是四大山神当中最为理智的,也是最看得清的。正因如此,当他得知这世界的宿命时,他是最冷静的。可这不代表,他可以眼睁睁看着这么久以来的心血,付诸东流,白白为另一世界作了垫脚石。
根本记不起来从拥有意识到现在,已经过了多少年。
这样长久的日子中,他们从未聚过一次,这第一次聚,西山就不在了。南山他们俩也不是不懂那种陪伴,其实只是在怨,西山的不愿背负,扔下他们扔下了这一切。
“如果能救这个世界,吾等,愿付出一切代价。”就在顾渠和太子长琴说完之后,北山在一旁,突兀地冒出一句话,那双眼是极为平静的,却又不同于之前的歇山,与其将那样一双眼说成平静,倒更像是……已做出决断,故无所畏惧。
顾渠的视线与他的对上,听见北山那句话,敲打在自己的心上,眼前又浮现出歇山那样面无表情地对着自己说“救我”的画面,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仔细想去,又抓不住。
“如果,这个世界毁灭了,我就回去了吗?”顾渠微微仰起头,看着那片混沌的天空,这里既是一场梦境,又是一个世界,在他回去之后,又要隔着一个屏幕看着太子长琴了吗?
到那时,他该将今天的记忆,置于何地?
北山似乎有些不明白顾渠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可还是坚定不移地点了点头,虽然那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