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凌天策淡软的声音稍带一点点凉意,响在这温暖的房间内,唤起眼前人唇角微弯的一点笑意。
“你还真是,敏锐。”争珂斟酌着用词。“还真是巧了,这一系列的衣服就是叫做淇奥。只是与通常的高级定制不同,因为这些只为你而制,所以只有这三套。”
“只为我而制?”凌天策只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呢?老板那个团队,不是只给他自己做的么?
“是,千真万确。哪怕是宓安沉,也不能拥有这些。”阿珂很平静。“当然,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然而他又怎么能不多想?总之,和她在一起他没有想过要攀附什么,然而如今这情形,怎么都像是......
“小姐。”西泽敲了敲门框,却在抬眼看到凌天策的霎时间有了明显的失神。
“怎么?”争珂微微挑眉。
西泽弯了弯唇:“没怎么,凌先生这么穿真好看。”而后垂了垂眼睛:“之前您要见的设计师我已经分别约了时间,第一位已经来了,您打算什么时候见?”
“就现在吧。”争珂低头看了看腕上的表,而后望了望凌天策:“跟我来。”
不得不说,争珂这一句“跟我来”来的地方有点儿远。三十分钟的车程,怎么来看,都是让人久等的意思吧。
车子在一栋很像是花园的建筑旁停下。凌天策下了车,看着这个巨大的玻璃房子,有些失神。
“怎么?”争珂径自向前走,没有回头看他。
“美得太不真实了。”凌天策笑了笑,跟上她的脚步。这个花园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罩住的。里面的植被很有热带风情,喷泉和小水池什么的,更是美得夸张。
“相对来说,钱倒是挺真实。”争珂弯唇。
花园里没有什么人,看起来相当安静。工作人员们在看到争珂一行人时,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就继续忙自己手头的工作。
园子很大,大到让他丝毫不觉得这里是英国。一路走走停停,凌天策也颇为疑惑,能让阿珂约在这里见的人,会是谁呢?
这么大的园子,没有让他看到任何私密的空间。倒是走到中间他才发现,原来头顶上的玻璃顶是可以打开的。
看着阿珂径直走向湖的方向,凌天策没有再东张西望。然而走近那个“湖”时,他才蓦地发现,那根本就是个泳池。
泳池里没有人在游泳,倒是旁边有装饰好的长桌。上面的点心酒水丰盛,然而旁边那个正襟危坐的男人碰都没碰。
“elle小姐。”看到争珂,男人立刻站起身来。唇角的笑意淡软迷人,丝毫没有久等的不耐烦。
阿珂弯了弯唇,任由他吻了她的指尖。“让您久等了,真是抱歉。”自然,她说的是英文。轻软的语调透着某种凌天策所不曾料想的迷人。
没有太多寒暄,争珂已走入了正题。“这位是凌天策,想必你也听说过。四季的着装各一套,拜托给你,如何?”
男人的神色,可以称之为“惊呆了”。“elle小姐,这让我很为难。”
“当然没有让您立刻完成,总之从现在开始,按季节来就好。”争珂拿了杯酒,向他举了举杯。“其间你需要什么,可以联系西泽,他会安排的。”
男人的脸色更为惊愕。话已至此,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然而即便是在这一行里混到了这种位置,哪些该清楚,哪些该装糊涂,仍然是那样严格。
“好。”她的生意,他没理由不做。不过是从此前的为她特殊服务变成如今再多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
细致地询问了凌天策的喜好,偶尔交流障碍时自有西泽来翻译,而后是细致之至的量身。看着那一串串的数据,凌天策微微失神。
“恕我冒昧,凌先生的西服不知是谁的设计?”男人的眸中写满赞叹。
“宓都旗下的‘云卿’或许你听说过?”争珂语气清淡。“当然,它还没有正式上线,也可能你并没有印象。”
然而......
“那么美的设计,我怎么会没印象?”男人笑着。“elle小姐青睐的,真是很难让人不记得。”也正是没有上线,如果宓安沉真的把它做成一个品牌,高级定制这个圈子里又怎么会没有它一席之地?
一切繁琐的工作结束,男人优雅的告辞。凌天策望着仍坐在那里喝酒的阿珂,一脸狐惑:“这个人是谁?”
“valentino的设计师。”阿珂的神色懒懒的,看向西泽:“接下来是谁?”
“vee。”
与其说是定制礼服,在凌天策看来更像是一场接着一场的小型聚会。待到最后一位设计师告辞,已经是华灯初上。
争珂放下手边的糖果,站起。“累了吧?”递给他一杯热热的红茶,眼睛里有着细碎的笑意。
“不累。”凌天策的声音很低。浅啜着杯中的茶,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今日争珂为他定了四家每个季度一套的穿搭。听起来似乎只是十六套衣服,然而凌天策再清楚不过,这些衣服和配饰加在一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