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和四妮回了南城后不久,杨氏这边的院子便来了官差,将杨氏与五郎直接给带走了。
杨氏都还不知晓是怎的一回事,五郎年岁倒是也不小,却也被吓的六神无主。
杨将军如今在京城被关在大牢,人也仅仅是被关着,至于审问一事,自然是没交给在朝为官的大臣,而是圣上命暗卫亲信亲自审问。
“娘,他们这是要带我们去哪?”五郎与杨氏被人捆绑着丢在马车内,五郎动了动五花大绑的身子,杨氏此时都还没缓过来,听了这话摇了摇头。
她哪里知晓这是去哪!
杨氏和五郎被官差带走还是大半夜的时候,将军府内已经是冷清一片,府里除了三两个亲信伺候的丫鬟,别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徐嫣出不了将军府,自然也无暇再去管上杨氏那边如何,现下最担忧的便在自己的一双儿女。
“秋儿,你赶紧收拾收拾,带着他们俩个走,去许家。”徐嫣说着便站起身去拿出了木匣子,里边装的是银票与一些金银。
秋儿听了这话,面带难色。“夫人,这将军府外边都是被人看着的,奴婢怕是带不出。”说着,又瞧了瞧在床上熟睡的两个半大娃儿。
徐嫣既是开了这个口,自然就有法子让她带着娃儿走,将匣子里边的物什都一一装好,收拾好这些后,将物什塞给了秋儿。
她倒是不担心秋儿会是个白眼狼,当初若不是瞧着秋儿秉性好,对她这个主子一心一意,自也不会留在身边这般久。
秋儿当初是被徐嫣所救,两人主仆已有好几年的情分。若没有徐嫣当年的出手相救,恐怕秋儿早就被饿死在街头。
秋儿自个也是知晓这点,她不怕别的,就担心带走了小少爷和姑娘后,夫人一人在这将军府里,这杨富如今被关入大牢,夫人还能逃哪里去。
“夫人。奴婢不走。奴婢要留在这。”秋儿通红着双眸,哽咽道。“若是奴婢将小少爷和姑娘带了出去,即便是回到许家。恐怕许家那边也会隔阂,到底不是亲血脉,出了这般大的事儿,夫人不也是清实着。”
真要回到许家。许家对夫人有恩的仅仅是夫人的奶娘,奶娘已经去了。夫人没少拉扯许家,也正是因着夫人是将军夫人才这般紧着,现下一出事儿,许家人也是避而不及。
将军被关。这般大的事儿早就传开了,若不然,许家也不会连打发个人来都没有。
虽说不能出将军府。这在门口打望一番还是成的。
这点儿,徐嫣自然清实。可儿女是无辜的,杨富必死无疑,她还得为父伸冤,若有个好歹,怎的也要保住了这俩个娃儿。
徐嫣面色也并不好看,叹息道。“秋儿,若实在没法子,你便带着他们俩远走高飞,永不要提及将军府的事儿,他们如今还年幼,过的几年便忘了。”
秋儿听的这话心里一惊。“夫人!”
说罢,秋儿撇起了眉头,思索一番后道。“夫人,倒也并非无路可走。”
徐嫣疑惑的看着秋儿。“你倒是说说。”
“那桂长生与林家的关系可不小,林家在朝也为官,夫人是将军夫人,这杨富一定罪,自会牵连上夫人,可到底也与夫人无关,是否从轻发落倒是不知晓,不如找桂长生赌上这一把。”
秋儿在徐嫣身边这些年,帮衬的事儿可不少,这里边的事儿知晓的一清二楚,却也对徐嫣忠心耿耿。…
徐嫣听了这话,手里的物什一放,如今杨富还未定罪,的确这是个法子,随后点了点头,道。“你去,明日便去一趟清远镇那边找桂长生,你记着,定要好生说道,若她问及,你可是知晓该如何说道?”
秋儿定定的点头,她自是知晓,那桂长生可不是一般人,如今将军府落难,若不能说出事儿原委,怕是没人帮衬夫人。
徐嫣这边想着去桂长生那边相求,二妮和四妮先前便与杨氏商议过,回了南城后,张家人也为了此事急的火上浇油。
二妮和四妮各自在夫家若说没受着断然是不可能,杨富是她们亲爹,张家和陈家并不知情,但身为义女,这将军府可是如何娘家一般。
三郎辞官一事张家和陈家也都知晓了,如此一来,二妮和四妮的娘家更是没了半点帮衬,相反还受着了牵连。
说到要回去求了桂长生,四妮拉不下那个脸,先前进了大户人家,在陈家得脸,可没将桂长生看在眼里,如今出了大事,要回去求她,又怎的甘心呢!
二妮可不像四妮这般想,甭管先前如何,只要这桂长生能帮衬得上,后边的事儿后边再说道。
即便是欠了这人情也没甚的大碍,总好过如今受了牵连下去。
四妮是不大乐意回去,却也知晓事儿的轻重,若她敢开了这个口,二妮可没好脸色给她瞧。
两人回到南城后,第二日便去了杨家村。
桂长生这成亲后就在杨家村,倒是没人说道甚,不过是觉着桂长生这嫁人也没嫁着个好人,虽说是嫁进了林家,那病痨子谁能知晓活得了多久呢,这可不是害了人家桂长生。
大伙心里想一个是一个,这不,说起来,倒不如嫁了那做账房的付远小哥呢!
说起付远,人也不差,打的好算盘,这给桂长生屋里忙活事儿,见的人也多着,会做人。
甭管外道人如何说道,桂长生是半点都没往心里去,该吃吃该喝喝,生意上丝毫不含糊。
胖婶也就是念叨了两日,后边瞧着她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