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被整坏了一块,那边是开花早的,虽不多,也是让桂长生心疼作气不已。
回到屋里,眼眶都红的,那是硬生生的被气的够呛。
四妮见着自家嫂子回来了,面色着急道。“嫂子,有人来屋里了。”四妮还是头一回见着穿着那般好的人来屋里,还捎来了好些物什。
桂长生正在气头上,听了这话也没心思,道。“谁来了?”
“不...不认得。”四妮瞧着嫂子面色不好,也是被吓着了,结结巴巴的回道一声,随着桂长生进了屋。
屋内的桌上摆放着好些物什都堆放满了,除此之外,一旁还站着打扮像小厮的男子,再一瞧,背对着的人听着声音转过身一看。
桂长生面色也没好到哪儿去,这不是前日在陈家馆子让她照看马儿的男子?好端端的怎的又来她屋里了。
陈彦还以为自家小弟托他来乡下庄子送物什会是谁,后来一听是在陈家馆子见着的姑娘,自然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这会见着人进门,那脸色发沉倒是将他吓了一跳,本还以为,至少是以礼相待,谁知晓进门就看了人脸色。
“姑娘,我家幼弟托在下送些物什过来为上次的事儿赔不是,幼弟不便过来,便托了在下。”陈彦不是文弱书生,喜武,是林家旁支的老娘舅那边的陈家人。
性子虽豁达,却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一番话说出来,也是尴尬着。
桂长生点了点头。“那就多谢这位少爷了,若是没别的事儿,就先行回了罢!”她现儿哪里有心思招待人,屋里又是这情形,连杯茶水都没,充其量倒上一碗热水都是好的。
说完,又指了指桌上的物什。“上回就与那小少爷说了,不碍事,物什也都拿回去,这乡下庄子的可吃用不上这些。”
四妮站在一旁,瞧了瞧自家嫂子,又瞧了瞧眼前穿的气派的男子,却是不知晓这是谁,嫂子咋认得?
陈彦听着姑娘直接下了逐客令,脸色也不自在了,身为陈家的嫡子,还真是没受着过这般待遇。
既是人家姑娘都没留脸面给他,陈彦有些气恼,想这姑娘还真是不领情,好歹他也是一番好意过来。
不觉有些不悦的闷哼了一声,抬步便朝外走去,随从立刻跟了出去。
桂长生想想又觉着不妥,连忙转身唤住了人。“多谢少爷的一番好意,今日有些繁杂事务,还请少爷多担待。”这人是林家的亲戚,她和林家的生意还没开始做上,贸然的惹恼了人,自然不好。
陈彦听的这话,步子一顿,心里方才的不悦消散而去,转身瞧了桂长生一眼。“既是姑娘家中有事,在下边不再叨扰了,若是得空再来。”说完便带着随从离了去。
桂长生听完他的话,都没来得及拒绝人就出了院子,瞧着桌上的物什一样都没带走,又是一阵烦心。
四妮见着人走了,瞧了瞧桌上的物什,又看了自家嫂子一眼。“嫂子,这些物什咋整?”
物什里边有布匹,还有不少点心和吃食,连带着食盒都留了下来,另外摆放在最底下的有一个锦盒。
这些物什瞧着就精贵,四妮从未见过,自然不敢去碰。
“都先收起来。”桂长生说完便出了门去。
四妮都没来得及问道嫂子,方才那人是谁,等桂长生出门了,杨氏才从里屋出来。“四妮,那人是谁呢?”
她听着是个年轻男子的声儿,又不是这乡下庄子的口音,她没去过外边,倒是能听得出,说的是县城话。
“俺不晓得是谁,嫂子没说,倒是送了好些物什过来,嫂子让那人拿走物什,却是没拿走。”四妮说着,将物什都收拾一番,腾出了桌子。
杨氏听了这话不觉眉头皱了起来,手里摸着的棍子也不觉点了点地面。“送了啥物什?”
“有一整的布匹,有好些点心,和吃食,食盒都留下了。”四妮,说着,又道。“哦,还有一个盒子,瞧着是贵的很。”
四妮说了一番,嘀咕道。“那人长的高大,穿的也气派。”想着屋里突然来了贵客,四妮是惊讶着。
她是没去过镇上了,嫂子去镇上做生意,也是和三哥一块儿去的,说不准那人三哥也认得。
四妮心里这般想着,也是说道给了杨氏听,杨氏心里有些打鼓,来的人是富贵人家的,咋好端端的又来她屋里呢?
心里想着便进了里屋去。
桂长生出了门,去的胖婶屋里,问道了可是先前瞧着有人在她那地里转悠着,胖婶一听便道。“咋了?”
“都抽芯打了花了,被人整坏了一片。”桂长生面色是不好看,油菜花是她期盼着的物什,又不像是往回挖井被人弄坏了水还能淘井。
“俺是没多瞧着,早上这阵在屋里吃了早饭,就紧着做些针线活,大山那衣裳坏了。”胖婶说完,又瞧了瞧桂长生。“这事儿,说不准是桂花嫂呢?”
桂长生瞧着那片地,就想到是桂花嫂,可没证没据的,凭啥说道,也总不得因着一回,就赖了人家头上去。
从胖婶屋里没问着,桂长生就没坐下去了,起身离了院子,又去别的人屋里问了问。
“三少爷,咱们这是回府去吗?”随从坐上马车,朝马车内的陈彦问了一句。
陈彦今日一早赶过来,本也是抱着玩性,好好的兴致却被那姑娘给毁了,心里现下也是有些不痛快。
“不必着急回去。”陈彦说完,又道。“去镇上林家,替幼弟办了事儿,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