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椅,房屋也跟着颤抖,驿馆年久失修,屋顶的瓦片噼里啪啦的摔落在地上。
屋子里的桌子剧烈的晃动,桌面上的茶碗、茶壶乃至烛台全都滑落到了地上,叮叮当当的摔成了碎片。
‰谨之倏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跳下来,顺手抄起了放在枕边的宝剑。
脚下的土地还在轻轻晃动,震幅不大,但足以让他清楚此刻发生了什么。
‰谨之顾不得穿鞋,赤足跑进里间,大声喊道:“伽罗,你没事吧?”
顾伽罗也被惊醒,她随手披了件外袍,灵巧的跳下床,穿上鞋,正欲跑出去查看。
↓到齐谨之的声音,赶忙道:“大爷,我没事。你呢?”
房内没有烛光,外头也阴着天,四下里一片漆黑,齐谨之凭借着敏锐的六识,快步摸到床前,急声道:“我也没事。应该是地动了,咱们赶紧到外头去。”
这破驿馆老旧不堪,房梁还不定是什么年月的陈腐烂木头,万一一个撑不住,大家就会被埋在里面。
‰谨之心里着急,伸手捉住了顾伽罗的胳膊,“快走,这里不安全。”
“嗯,大爷您也要心。”
顾伽罗不敢耽搁,跟着齐谨之,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外跑去。
■然,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顾伽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上。
‰谨之见状,直接将宝剑丢到一旁,弯腰抄起顾伽罗,直接将她抱在怀里,快步往屋外跑去。
′馆里的人全都醒了。
“地动了。快跑啊!”
“天啊,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来人呀,救命呀~~”
♀叫声、惊呼声、救命声交织成了一片。
是齐家带来的护卫镇定,经过最初的惊慌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寻到火把点燃,一百号人分作两队。一队去查看马车、行李。另一队则扑向大爷、大奶奶着的泻。
“大爷,大奶奶,你们没事吧?”
孙大宝等管事披着外衣。慌忙跑了过来,迎头碰到齐谨之夫妇。
‰谨之道:“地动了,大家赶紧到空旷的地方去,这里不安全。对了,周先生和孟主簿呢?”
·卫队长齐大勇领着四五十个护卫赶到。听了这话,忙道:“大爷放心,属下已经命人去找两位先生了。”
‰谨之满意的点点头,抱着顾伽罗继续往外走。
的空间太小。待在这里依然很危险。
′馆的小管事也举着火把跑了来,抖着声音喊道:“几位贵人,地动了。还请去前头院子避险!”
随后看到齐谨之等人虽然形容略狼狈,却没有受伤。管事那颗悬着心的总算放了下来。
‰谨之只是个赴任的七品知县,但他的母亲是县主,妻子是国公府千金,这样尊贵的人儿,倘或在驿馆出了事,他们这些小的差役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文渊、孟复两家人也在护卫的簇拥下,慌忙跑到了前面的大院里。
“大奶奶,您、您怎么了?”
∠薇等丫鬟惊慌失措的跑来,见顾伽罗被齐谨之抱着,还以为她受了什么伤,说话的时候已经带了哭腔。
“我没事,你们都还好吧。”
顾伽罗这才反应过来,俏脸一红,用力拍了下齐谨之的胳膊,低声道:“大爷,您放我下来吧。”
“哦哦,”齐谨之也有些,心的将她放了下来。…
顾伽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正巧看到齐谨之光着的双脚,“大爷,你的鞋?”
脚一落地,顾伽罗就想弯腰查看。驿馆条件简陋,院中不免有一些碎石、枯枝,齐谨之赤足走来,脚上可能受了伤呢。
齐谨之赶忙拉住顾伽罗的胳膊,柔声道:“别担心,我没事。”
“可……”怎么会没事?顾伽罗满眼担心,心底更生出丝丝的心疼。
为了转移顾伽罗的注意力,齐谨之扭头问道:“大家都在这里了吗?可有人受伤?”
众人听了这话,左右环顾,最后确定:“我们都没事。”
齐谨之和顾伽罗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四周的震动已经停了下来,除了一些破旧的瓦片,驿馆的房舍没有受到损伤。
但大家还不敢回房,唯恐地震没有结束。
齐谨之命人取来柴火,直接在院中升起了一个个的火堆。
顾伽罗则让人去马车里取来一些毡毯、褥垫,众人分散开来,围着火堆,坐在院子里足足待了一宿。
次日清晨,天色亮了些,但依然没有阳光,大片大片的云层盘踞着整个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顾伽罗和齐谨之原本各自坐在毡毯上,但不知不觉间,两人便靠在了一起。
待醒来的时候,顾伽罗发现,她整个人都依偎在了齐谨之的怀里,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顾伽罗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伽罗,你醒了?”
顾伽罗稍稍动了下,齐谨之便醒了,他还带着几分睡意,含糊的问道。
“嗯,天亮了。”
顾伽罗故意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佯作正常的说道:“大爷,这一夜都没有再地动,要么是地动的震幅很小,要么就是震中不在这里。”
“震中?”齐谨之愣了下,“你的意思是说地震的中心不在这里?”
顾伽罗点了下头,脸上满是担忧。
不是震中,那就只是余震,余震都这么强烈了,那么震中地区将会是怎样的惨烈?
后世科技发达,面对地震灾难的时候,都还那么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