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歌气笑了,笑得邪魅肆意,他靠向龙椅睥睨着底下跪着的四个人:“以死要挟本王?”
他又挺感兴趣地扫了眼郭怀远和周豪格:“好,本王说一不二太久了,都快忘了被人顶撞的感觉了,来你们顶顶看,本王倒想知道你们的要挟本王到底会不会疼。”
几个御史脑门都出了冷汗。
大王明显不吃这一套。
里面只有上次被打了二十杖的金御史是真心担忧月季花会被独宠,坏了朝纲。
他也是真的打算以死明志。
于是乎,当其他三个御史看向他的时候,他站了起来对着大殿的金柱子就撞了过去。
不过还有人比他更快,一道黑色身影闪过,在御史撞向金柱的时候先一脚把他给踢飞了。
御史但是没撞死,但摔了个粉碎,躺在地上半天没动弹。
君天歌气定神闲扫向其他几个御史:“你们不跟着一起?”
三御史吓得身子都抖了起来,齐齐磕头:“大王恕罪。”
“看来就一个是真心的啊。”君天歌语气甚为可惜。
御史们直觉大汗淋漓,心只知这次自己罪责难逃。
他们也是被金御史给坑了,谁知道他真的以死明志!真是猪一样的对友。
“用假死来骗本王?呵呵……”君天歌笑了两声,让沈公公喊了退朝,便拂袖离去。
很快有人过来把金御史给抬走了。
那三个御史却跑在那里不敢起来,因为大王没有说让他们起来。
其他文武百官自然也不敢去劝。
三个御史纷纷向自己这边的主子看去。
三个人有两个是周豪格的,有一个是郭怀远的,这个时候只有他们能保住自己的命。
没想到这两个人皆是目不斜视,转身出了大殿。
三人心一沉:“我们这是要被舍弃了?”
“大王不会杀我们的……”一下杀三个朝廷大臣,大王也怕朝廷会乱的。
“呵呵……张御史你想得太天真了。”
周御史站了起来:“这一次我们都钻进了大王的圈套,金钱生那个老骨头把我们都坑了。”
“什么意思?”张御史脑子一激灵,脸色吓得惨白。
“金钱生是大王的人,大王看来要开始清理朝臣了。我们是送上去的第一批鱼肉。”
他们是御史,是郭怀远和周豪格手上的锋利的刀,而这两个能左右朝廷的元老,眼看着自己锋刀被折断,却没有出手解救。
这就只能说明,他们也无能为力。
三个御史很清楚自己将面临的是什么。
以死威胁大王,却不是真的死,哪个帝王都不会要这样的臣子。
他们官是不可能保住的,至少还要保住自己的命。
三人一起去了勤政殿,跪在殿前请罪。
君天歌和风子佩正在殿里喝着酒。
“大王,你这一刀可下得够狠,这些御史,说得大义凛然,其实完全一肚子坏水,自私自利,我早看他们不惯了,若不是你不让我乱杀朝臣,我的大刀早剁了他们了。”
“朝堂之事不是征战讨伐,光用暴力是不行的,怪只怪他们太贪。”
管到他的后宫来了,胆子倒真是越来越大了。
“这些年您都在外征战,朝堂之事放着他们乱来,哪能不肥了他们胆儿。”
风子佩呵呵地笑了笑:“想不到小嫂子还是有些用的嘛。”
“本王身边不需要没用的女人。”君天歌神色寡淡。
“我总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要从牢里抓个人出来了,怪不得我娘老是夸你,从小就是天才。”
他想宰杀朝堂之事,却从自己的后宫先架起了刀,果然那些老狐狸都上了勾。
君天歌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噫嘻哥哥还是少喝些酒,月中快到了。”风子佩抢过他手中的酒杯。
君天歌眸光深暗了几分,倒也没再坚持。
“今天怎么不急着回去?”他问。
风子佩不喜欢皇宫,若进宫一定是找他有重要的事。
风子佩凑了过来:“那边来消息了……东西还真找到了!”
君天歌眸光亮了两分:“真找到了?”
风子佩点了点头:“子连已经快马加鞭赶回来了,不过那东西到底是从那地方捞出来的,你真要用?”
君天歌睃了他一眼:“你不提会死啊?”
风子佩嘿嘿地笑:“会!”
难得看到噫嘻哥哥这样憋屈,想想都高兴。
“咱们小嫂子好奇葩,竟然能想到那种地方!”风子佩说完又叹了口气:“就是性子太柔了,不适合后宫。”
君天歌冷笑:“敢对我说士可杀不可辱的人,性子柔?”
风子佩感兴趣地打量着君天歌:“您是怎么辱她了,让嫂子那么柔的人都说这种话。”
“没用的东西,她稍微装一下,你就全信了。”君天歌嫌弃地推开风子佩。
一个可以威胁他,逼死欣儿的女人,她的狠是骨子里带的。
“听说嫂子对大王非常有自信。”
“什么?”君天歌眉头微蹙。
“听说她跟金御史夫人说,要是大臣们没有找到一个能让你分心的女人,就是大臣们没用,她可是一点不担心会失宠啊。”
君天歌脸色微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噫嘻哥哥,你怎么又喝,明天就到日子了,辰良知道了非让你先痛苦几个时辰。”
别看辰良温温和和的,若是病人不听他的话,那折磨起来可就腹黑极了。
君天歌不是没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