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怀有身孕的事被老妖……太后知道了。”花道雪抬起头看向君临天,以下往上看,可以看到他完美的下颚轮廓。
君临天用手捂了捂她被风吹得有些冰凉的脸蛋:“知道就知道了,原本我也准备在祭祖的时候说这个事,现在也只是提前两天知道而已。”
“我跟太后说了昨晚那女人我不知道是谁,让她把丢脸的女人给悄悄处理了,就看她会不会如我的愿了。”花道雪又幽幽地道。
“你呀,鬼灵精的,把她制造的问题又踢回给她。”君临天淡淡地笑了笑。
地面上的雪很厚,九重崛这里宫人也没来得及扫,走在上面发出咯吱的响,但君临天清朗的声音还是传进了花道雪的耳里。
“嘿嘿,这叫反力打击,她想把我当箭使,我就把她当箭靶。”花道雪得意地笑了两。
晚上的时候在长乐宫用了膳,花道雪不得不去皇家祠堂跪拜,心想着反正是要跪的,不如早跪早出宫。
于是吃完膳消了食就马上去了祠堂。
皇家的祠堂那简直是镶金渡银,富丽堂皇,牌位上的字都是以金相刻,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看上去庄容肃穆,又是夜里,那烛光跳耀之下,更显得一团黑里闪着诡异的金光,格外的渗人。
还好花道雪前世的经历,所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不过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有些敬畏鬼神的。
前世是个文明现代人,她都对世间奇异之事不全盘否认,何况是自己又经历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穿越,若说这世上没鬼神那是谁在操控这些。
“哟,二姐来得可真早。”花道雪正站着敬畏地欣赏那些灵位上的名字,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阴阳怪气。
饶是胆子小的,突然这么出声,都得被吓死。
花道雪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站在那岿然不动,腰杆挺直不理,她今日又刚好一身白衣,站在祖宗牌前也未带任何丫鬟,倒是进来的花夕颜反而吓了一跳。
她本以为这个时候在祠堂的就是花道雪那贱人,故看见背影就喊了起来,可是见人没有半点动静,心里就悚了。
莫不是什么脏东西。
她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这里是皇家祠堂,除了皇家人谁也不能进来,故她身边也没带使唤丫鬟。
她虽然阳奉阴违,深黯争斗之道,却到底是个弱女子,看着这幽暗的祠堂站着一白影,心里就慌了。
“是何人在故弄玄虚。”花夕颜壮着胆子问了声,总不能因为这个落荒而逃吧,太后说了跪拜祖宗便是亥时最合适,这时候一天将完,却又还有一个时辰,阴气最甚,那天上的仙,地上的鬼都是这个时候有机会得以见见人间的后世子孙。
虽然花夕颜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但给她一千个胆子她自也是不敢忤太后的意,所以,退不得只有硬着头皮问。
花道雪仍然稳安如泰山,但是却勾起嘴角压低了嗓子:“邪儿这是娶了个什么女子,竟敢如此对祖先不敬,见了长辈还不滚过来嗑两个响头。”
花夕颜脸色一滞,一听怎么竟然是个比较苍老的身影,听这口气难道真是祖宗。
再看这祠堂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丫鬟侍卫都在门户外呢,四周幽静得针落可闻,这声音说完回音绕梁,更让她惊出了一声冷汗。
花夕颜现在逃也不能逃,索性把心一横立即跪了下来:“妾身见过老祖宗。”
心下还邪门,怎么这么玄乎的事就被她遇上了。
“嗯,你倒是个机灵的,将来必成大器。”
花夕颜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脸喜色:“谢谢老祖宗保佑,老祖宗保佑妾身夫君可以顺利继而大统。”
花道雪不觉冷笑,这个女人还真是敢说,若真是祖宗,估计要被她气晕了,皇帝还正当年呢,你就想着夫君继大统,难不成想造反不成。
“你多做些善事,替邪儿积福,不要像你娘那样阴险毒辣,邪儿必有大成。”花道雪继续压着嗓子唬她。
不能怪她,实在是跪拜祖宗太无聊,这祠堂又阴森森的,不找点乐子怎么渡过这一个时辰。
“是,臣妾谨听祖宗教悔。”花夕颜听到君祈邪可以继承大统哪还顾人家祖宗说什么她娘的恶毒,满口应是。
看来她自己也知自己娘是个什么东西。
花道雪见闹够了,也没啥意思,便跪了下来朝祖宗牌位叩了几个响头:“祖宗莫怪莫怪,妾身只是见三皇子侧妃有些紧张,逗她一下缓解气氛。”
花夕颜一听这声音,猛地抬头,就见刚站着如石雕的人已经跪在蒲垫上在磕头,这声音分明就是花道雪那小贱人的。
“花道雪!你竟然扮祖宗戏弄我,你好大的狗胆。”花夕颜怒不可竭地上了起来,上前就伸出掌要去打花道雪。
花道雪岂会给她打到,往旁边一闪,花夕颜就打了个空。
“呵呵,三皇子侧妃,你们乱认人做祖宗,还倒怪我身上来了。”花道雪站了起来,一副是你自己蠢得没药救的模样。
拉不出屎怪地球没引力。
她好好一个人站在那里,明显知道是自己,结果她一压声就当祖宗认了,哈哈。
看来是想凤位想得智商越发的低了。
“你,我喊你祖宗,你受得起吗!”花夕颜气不过自己被耍,一脚就朝她踹了过去,花道雪又轻轻一闪,花夕颜猛地就往前栽去。
花道雪暗叫一声不好,这把她肚里孩子摔没了,那老妖婆指不定怎么跟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