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可绝不是危言耸听,君临天那么尊大佛坐在那没吭声,等的就是王蒲成越做越大。
这可真是嗑睡了就马上有人送枕头来,正愁弄不到皇城兵权呢。
“哼,这群没用的废物,死了活该。老子养他们,要他们替老子送命又如何,就是抢他们妻女也没人敢吭一声。”王蒲成特嚣张地踹了被打过来的一个羽林军一脚:“滚回去,没用的废物。”
那羽林军被他的一脚直接扎到了宫卿的寒冰剑上,一命乌乎。
旁边的羽林军一看,那心都寒了下来,他们在这给这少爷拼命,他倒把他们亲自往对方剑尖上送。
江帝雅双眸微眯着,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君临天似是终于看不下去,冷淡地说了声:“迅速解决,别扰了雪儿兴趣。”
这话别人听不懂,可宫卿和红梅却是听得明白,这位爷已经不想拖下去了。
花道雪扔了手中的鸭翅骨子站了起来:“真是没劲,一群人打不过宫卿和红梅两人,问问王将军把这些年朝廷给的巨额军饷用到何处了。”
君临天揽住她的腰轻笑道:“这些雪儿就不用操心的,定当闹他个釜底抽薪。”
花道雪又何尝是个不明白的,君临天放任王蒲成蹦跶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生出这么多孽子的王将军,换作别人,早两掌解决了,哪能让有这副好脾性陪他玩。
宫卿和红梅接了命令哪还敢再慢吞吞,一掌一刀一脚一下一个亡魂。
做鬼要报仇,找王蒲成这蠢货去。
就连一旁原本站着护花道雪和君临天的天阁黑衣人也去了一半加入战斗,几乎是在倾刻间,城西这边值班的御林军就完全倾覆,死在了自己管辖的街道上。
几百个人横七竖八的躺着,间或有一两个还未死透,哀吟着,鲜血流满了整个街道。
有站得比较近的百姓甚至沾到了血液而不自知,全部这突然来的一边倒震惊到了。
王蒲成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将羽林军全部诛杀,你们这是要造反?”
花道雪噗嗤了一声,真为王将军感到悲哀,怎么会生出一个脑包里全塞了草的孽种出来。
宫卿冲上去,直接将他站着的凳子给踢翻,王蒲成跌落下来,倒是很迅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赶紧迎上宫卿攻击。
嘴边上还一边叫嚣:“狗贼,你们杀了羽林军,还以为……啊!”
宫卿一脚踹在他的命根子上,痛得他发生杀猪般的大叫。
“本王听说这些羽林军是你养的,就无聊杀来玩玩,怎地就变成了造反?”君临天坐在那安如磐石,俊朗的容颜之上染了一层冰霜。
人群里稍微聪明一点的都明白他的意思,暗道这一下怕莫不是死点羽林军就能了事的了。
“本王倒不知道这天下何时姓王了。”君临天严威地坐在那,只是嘴唇轻启,却是几个字已经让围观的群众里姓王的个个浑身颤抖。
就怕这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他们这些姓王的,都要因为王蒲成这蠢货给弄得抬不起头。
王蒲成跪在地上,被君临天揪着发丝本还一边叫嚣,这回听到君临天自称本王才慌乱起来,怔怔地看向他:“你……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
一边的角落里,王将军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张老脸胀成猪肝色,真恨不得上去将这孽子直接给杀了以表忠贞。
奈何被个蒙面人扣着手脚,脖子上还搁着一把锋利的剑。
再听到王蒲成说过的那些话,他这好歹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身子竟也会颤抖得可怕。
君临天连鄙视的眼都没有施舍给王蒲成一下,站起身揽过花道雪冷笑:“本王倒要进宫问问,住在宫里头的几位是不是改姓王了。”
围观的人里面可不只有百姓,世家公子,皇亲贵胄可都在里面,纷纷露出难看的面容转身上马,回去禀告自己主家,看有没有素日里与王将军有交情的。
有交情的赶紧做得干净,可千万不要被祸起萧墙,平白被连累。
花道雪噘了噘嘴:“又是去见那老妖婆。”然后又冽开嘴笑:“你就不怕她这次直接晕过去。”
要是能把老妖婆给直接气死那就真是海阁天空了。
“那就要看她承受能力了,不过以我多年与她暗斗来看,她还气不死。”君临天无情地回道,话语里丝毫没有对生母的一丝感情。
即使是从小被她虐待,他也只偶尔怨恨过,但是自从十五岁那年那件事之后,他已对她无半点感情,同时她杀了他所有的仁爱之心。
这个世上,除了雪儿,世间任何人都不足以他怜惜半分,所以开战对他来说根本不是坏事。
“今天是除夕,太后竟然连过年的封包都没有给我们,我们只好主动去问她要了,是不。”花道雪高兴地挽着他的胳膊。
君临天蹙眉看了一下自己的锦锻雪白衣袖,上面已经有两个手指油印。
花道雪注意到他神色有变,往他视线看去,突然忆起自己吃过鸭翅只是胡乱的擦了下手,根本没用水洗。
“嘿嘿嘿嘿,大丈夫不拘小节。”花道雪讪讪地放开了他的手臂。
“不拘小节?你确定?”君临天阴冷着脸问道。
花道雪如捣蒜般点头,君临天虽然宠她,但是却是有轻微洁癖的人,当众将他一个衣袖弄出两个油印,他怕莫是没脸进宫了。
“那本王就不拘小节给你看看。”说着,便将她扣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