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仓皇害怕,一只脚光着,一只脚上的粉色绣花鞋也只随便趿在小脚上,穿着中衣,连外袍小袄也未穿。
联想到她是从内室跑出来的,再看她的装扮,应该是个宫女。
不甘被君祈邪临幸什么逃出来了?
花道雪蹙了蹙眉,倒不觉得有什么好同情的,在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尊卑分明,宫女在皇宫会受到此种对待不足为奇。
说白了进了宫就是皇上的女人,赏给君祈邪临幸也是她的荣耀,这般逃跑花道雪也不会同情她。
真要装纯情就不要进宫,就算在外面苦死饿死也要当贞节烈女。
花道雪不会同情,君临天更加置若罔闻,对他来说,除了花道雪,谁也不值得他出手,就是自己跟前十几年的侍女受到此种待遇他也不会皱下眉。
因为他没有这么无能的侍女。
君临天紧了紧花道雪的腰身:“走吧。”
花道雪点了点头,两人再度准备走,那女子却大叫着冲她们冲了过来,君临天眼眸里掠过一丝杀意,抬起衣袖一挥手,那女人还在三丈外就被君临天一掌给挥到花坛上。
花坛里一株含苞待放的素心腊梅直接被压得粉碎,女子痛苦地呻吟着,却不忘娇弱地求助:“煜王,煜王妃,求你们救救奴婢,奴婢不想那样死去。”
她嘴里说的那样,花道雪自然知道是哪样,里面的女人与其说是被君祈邪临幸,不如说是残暴的****,可是这又与她何干。
花道雪将头靠在君临天的胸膛,准备叫他走,却发现君临天呼吸有些紊乱,赶忙抬起头关心地问:“王爷,怎么了?”
莫非刚刚那一掌让他出了什么问题?
君临天的眼光怔怔的看向那半躺在素心腊梅上的女子,握在花道雪腰间的大掌力道加重,花道雪不解地看向他。
再看向那压在素心腊梅上的女子,那身遮体的中衣已经被君临天一掌给煽得衣襟半开,娇弱的躺在那里,旖旎春色半露出来。
身姿诱人,容貌俏美,倒是个小美人胚子,可是以花道雪对君临天的了解,他不至于被美色给吸引得抬不动脚。
可让花道雪更为意外的是,君临天竟然放开了她,慢慢地走不远的花坛,花道雪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难道她太过自信了?
君临天甚至连她问的话都没有回答。
君临天走到那女子身边弯腰将她扶了起来,一双幽深的眼眸紧紧地睇着面容娇俏的女子,开口问道:“叫何名字?”
“奴婢……奴婢杏寒。”女子一双水漾的眸子胆怯的看着君临天,却没有犹豫地报了自己的名字,她知道煜王现在是唯一能救她的人。
煜王过来扶她,所以她有希望。
“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君临天幽幽地念了一句诗词,却突然放开她,捂着胸口,额上汗珠大滴掉落。
花道雪只冷冷地看着,就算君临天痛苦地捂着胸口也没有上前去。
不管君临天意欲为何,他这一举动已然被她嫌弃。
“煜王,您怎么了?”那叫杏寒的女子娇娇地惊叫一声,让原本都呆滞的一群人突然回过神来。
无一例外的纷纷将目光投向花道雪,有幸灾乐祸,有鄙夷,更多的是看好戏。
“煜王这回倒是显了男儿本色。”
“煜王妃的脸色可真难看,没想到白卿浅那样的美人没斗过她,却被一个小宫女打脸了。”
“活该,还妄想霸宠,也不惦量自己资本。”
交头低耳的议论声一声声传进耳朵里,花道雪只是半眯着眸子看着君临天受不住身上的疼痛倒在了那宫女的身上。
“煜王妃,你快来看看煜王,他烧得厉害。”杏寒手足无措,身子本就被君临天一掌打得支离破碎了,这会还要扶着这么大一个人,她吃力地很。
花道雪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察看了一下君临天,看起来十分痛苦,眉头都蹙成峰了。
君临天是个能抗痛的,一般的痛他甚至可以面不改色,如此这般,想必是痛极。
花道雪瞅了眼杏寒:“你对王爷做了什么?”
杏寒一脸惊慌:“奴婢没有,奴婢还指望着王爷救奴婢,怎么会……”她吓得想要跪下来,却奈何君临天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实在动弹不得。
“雪儿,不怪她。”君临天咬着牙气若游丝地替杏寒开脱。
一只手努力地伸过来,想拉住花道雪,不过花道雪却往旁边退了一步:“宫卿,找宋衣。”
花道雪面容寡淡,让人猜不出喜怒。
只是那微微勾起的唇角说明她现在看着君临天带着一抹讥诮。
既然君临天说不关这女人的事,那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本在内室替三皇子医治的宋衣被宫卿请来,宋衣一看君临天这样子连脉也没整,凑到花道雪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花道雪双手紧攥着,眼神冷冽地看向那衣衫不整的杏寒,眼里的讽刺愈发浓重。
“我困了,宫卿你看好你家主子。”花道雪脑袋一片空白,甚至说她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心里准备就被雷给劈中,这滋味真他娘的难受。
不再理会君临天,花道雪独自往寝宫走去,宋衣若有所思地看了君临天一眼,想来也不需要她医治,于是跨步追上了花道雪。
宫卿一头雾水,怎么王爷突然痛成这样,王妃不管不顾跑了,连宋衣也没打算医治。
可是看到王爷碰了别的女人,宫卿就知道这下子惨了,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