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力轻笑了一声,粗犷的脸部依然粗犷。
他放下锄头立在脚边看着花道雪,眼神没来由的一凛:“有既是无,无既是有,煜王妃和煜王的感情,也同样适合这话,红尘太捉弄人,煜王妃保重。”
大力说过拖着锄头走进了院里,头也没回。
花道雪看着他的背影微眯起眸子,他这话什么意思,是报复她不要多管闲事,多了那句嘴,还是真有什么事要提醒她?
红尘太捉弄人?
切,是捉弄人,要不然她怎么会遇上穿越这么回事,都快被老天爷玩死了。
对于大力的话,花道雪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只觉他身份不一般才跟他多扯上两句,其他她也没有那闲功夫去了解。
左右她现在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危害便罢。
接下来几日,君临天他们从山上引下了新的水源,宋衣也配制出了有效的药,落花村患病的没有再继续加重,虽然死了一两个体弱的病人,但也已经是将伤亡减少到最大。
整个村落没有疫情扩散的迹象。
其他村传来消息,严格按照花道雪的章程办事,疫情并没有全面暴发。
在落花村呆了十几天,君临天他们便离开了,去往下一个村落。
盐城的大夫自然是比不上宋神医,所以还是得到处跑一趟。
让花道雪欣慰的便是,他们这一行人,没有一个染上了疫病的,看来口罩还是起了作用。
春日来临,气温越来越暖和,田野里小草拔地而起,小野花遍地开放,带着清香的泥土香草气息。
马车行驶在田野道上,只听见马车轮子咕噜地响。
花道雪依然窝在君临天的怀里睡着了,在落花村没有什么好待遇,她就洗了一回澡,想着赶往青元镇,要好好地洗漱一番,吃顿好的。
花道雪一觉醒来,已是在青元镇上镇长家里,红花窝在她床头。
君临天坐在窗前的榻上发着呆,眼神看向院里一棵刚打了花苞的桃花树,三千墨发披散,宽敝的袍子指地,宽肩窄腰,玉面若冠。
光看侧脸都能看得人如痴如醉,让人不觉深陷入他的美色之中。
难怪那么多女人都往他身上打主意,这般神丰俊朗,惊为天人之色,谁能忍得住。
反正她花道雪是绝对忍不住就被他迷惑的。
想起第一次见到他,自己还流了鼻血,要何等的惊艳才有这股热流冲动。
花道雪下了床,走到榻边抱住他:“天天,在发什么呆。”
花道雪凑近自己的小脸,奇怪地看着他,他居然这般好心,把自己扔床上没来骚扰她?
好像在落花村,他一直抱怨那里床不好,做起来咯吱响,所以每次都不尽兴。
君临天收回眼神,捧起她的小脸,在她粉唇上轻啄一下,大掌抚了抚她的发顶,幽幽地开口:“皇城来了消息。”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抹压抑,和一抹无助,又夹杂着两分解脱。
“什么消息。”花道雪爬上他的腿,搂着他的颈脖,奇怪的问。
君临天的神色有些不对劲,难不成太后趁机做乱了?
她眼角扫过榻上案几上的一封信,不待他开口,纤指拿起信纸拆开来。
纸上的笔迹是江帝雅的,但纸上的内容,却让花道雪瞪大了眼,完全不敢置信。
“怎么会这样?上次她昏厥不是已经没事了吗?”花道雪狐疑地问。
“急症。”君临天握着她的柔荑,与她十指紧扣,俊颜的线条冷硬,却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悲伤。
深邃的黑眸里流转着让人心疼的感伤。
花道雪紧紧地抱住他,用手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轻柔地劝着:“别伤心,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谁都会要走到这一步。”
“虽然她对我不仁,可是我到底没有想过要她死。”君临天闭上眼,声音有丝颤抖。
“我知道,我都知道。”
君临天看似冷醋无情,却在那颗冰冷的心下来,藏着一颗重视亲情的心。
否则他不会对太后容忍到如今,要不是因为太后三番五次想让他没有子嗣,伤害她肚里的孩子,可能到现在君临天也不会跟太后撕破脸。
只是花道雪想不通的是,太后身体很好,怎么会突然急症薨逝。
若不是信得过江帝雅,她还真怀疑是谁在故意乱编造。
君临天再不喜欢老妖婆,那老妖婆也是他亲生娘啊,他和她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如今人已死,君临天会伤心也是无可厚非。
“江相爷信上让你即刻赶回皇城,你打算何时动身?”花道雪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里疫情还没解决,皇城却出了事,太后这么一薨逝,皇城肯定动荡不安,君临天不想回也得回去。
这个时候他煜王不能不在皇城。
“晚上便动身,这边疫情有下面人看着,宋衣也研制出了药方,应该不会全面暴发。”君临天修长的手指插入她乌黑的发尖,柔顺地梳理着。
“哦,那我让知秋他们收拾东西。”花道雪虽不愿,可也没办法。
这老妖婆也死得太不是时候了,她还打算在盐城把孩子生下来再回皇城,免得大着肚子还要舟车劳顿的。
君临天却紧紧扣住了她的腰身:“雪儿,不用收拾,我带着琅回去,皇城事情完了,我再来,你现在身子不宜再长途跋涉。”
“不要,我不要留在这里,皇城一定很多事,我要跟着你一块去。”
虽然仍不愿意再颠簸,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