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潺听了反而笑,只觉这姑娘心里藏不住事。
“在下姓乌名潺,字雨生,来自乌衣苑。这样便不算陌生人了。”乌潺自报家门,俊容一脸笑意,让江诗雅再度尴尬起来。
她说这么小声怎么都被他听到了!
等等……乌衣苑!
江诗雅美目睁大了几分,闪着流光溢彩:“你是乌衣苑的人!”江诗雅小脸绯红,满是兴奋。
只要是学跳舞的,没有一个不知乌衣苑的,世家千金们的教舞老师全出自乌衣苑。
就连皇宫中的舞娘也有不少出自那儿。
可以说乌衣苑是四国舞技的巅峰之地,留在乌衣苑的舞师均是一舞千金难求。
对于江诗雅这种好舞之人来说,乌衣苑那是她最想去的地方!
可惜乌衣苑不招世家千金,要不然她早瞒着家里跑去了。
乌潺温雅而笑:“没错,在下乌潺。”
“乌潺!乌衣苑最强舞师乌潺!”江诗雅的小嘴惊得喔成了小鱼嘴,乌潺的舞听说到了登峰造极,随时可杀人的地步。
“竟然是个男子!”江诗雅郁闷得想抓脑,这让全天下习舞的女子情何以堪。
“在乌衣苑,男子舞师并不稀奇,姑娘?看来也是习舞之人?”乌潺笑问。
“啊……”江诗雅抬头看了他一眼,脸色更加绯红,怎么又被他听到了,这人耳朵是有多灵啊。
“现在不算陌生人了吧,小姐能否赏光一起吃餐饭。”乌潺笑意更浓,这姑娘?是谁家的,这么单纯也敢让她一个人出门。
“当当然可以……”江诗雅脸上带着几分羞怯,又有几分不好意思?,对方可是乌潺,是连她的教舞师父都没惊叹的人,能与他一起吃饭,求之不得。
江诗雅坐了下来:“乌公子怎么到梨城来了?”
乌衣苑在琰国与覃国交界的蔷城,离这儿可十万八千里。
“去南方办些事,如今回程赶着向家母复命。”乌潺优雅地给江诗雅满上一杯茶:“听水楼这个时日的龙井是新采的,清香醇甜,小姐尝尝。”
江诗雅有点受崇若惊,自己崇拜的前辈给自己倒茶!
“谢谢乌公子,应……应该是小女子给您好倒茶才是。”江诗雅完全改变了这态度。
“小姐不嫌弃乌潺身为男子却只是一舞袖之人?”
“呵呵,谁那么不知好歹,乌潺公子的舞千金难求,哪敢嫌弃。”江诗雅嘿嘿地笑了两声。
“懂的是少数,不解的却是多数。舞娘的舞技再高,在世人眼里也不过是卖艺,至今在下也不敢以男子之姿跳舞。“乌潺暗叹一声,语气中难得的出现惆怅。
“难怪如此。”难怪从未听说过最强舞娘乌潺是男子。
江诗雅抬眸看着乌潺俊美的脸颊,眼珠子转了转,笑道:“等下你就能看到你所期待的!”
江诗雅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乌公子请慢用,我有点事先离开。”
江诗雅说完便转身离开。
“等等……”乌潺还想再与她说点什么,可是江诗雅已经消失在后堂。
乌潺这才想起自己都忘了问人家姑娘?是何人了。
江诗雅来到后堂,掌柜的正好迎了上来:“江姑娘?,正等着你呢,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你帮我准备一套男子衣裳,最好是轻纱飘逸的。”
掌柜的感觉到诧异,但也没有多问。
没多久,从后堂里走出一个蒙着面纱,穿着一身飘逸长衫的俊秀公子。
掌柜的不禁愣住:“姑娘?以这装扮献舞?”
江诗雅朝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走上舞台,朝旁边谈琵笆的小女孩点了点头。
张掌柜回过神来想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
大堂里一片议论。
“不是说有舞娘跳舞,怎么是个男子!”
“听水楼这是咋回事,爷要看的是舞娘的妙曼身姿,谁要看个男人,他有的爷也有。”
张掌柜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是看了江诗雅的舞蹈确实惊艳才答应和她合作的。
哪知这姑娘?如此不按理出牌,明明是个姑娘?还扮成男子跳舞,这简直就是胡闹!
江诗雅才不管底下的议论纷纷,随着琵笆的乐声,闻弦起舞,一个华丽的弧线转身,轻盈曼舞,柔媚流转。
议论声渐渐的小了,许多人傻了眼,这男人跳舞也能如此美不胜收,妩媚万分。
江诗雅有份自信,那就是她的霓裳舞,一定可以惊绝天下。
不管是以男人还是女人之姿而跳,舞应该是不分性别年龄的。
只要能舞出舞之灵魂,那便是成功。
霓裳舞极具技巧,难度大,江诗雅功底深厚,又因为是创的,所以得心应手。
这只是第一重难度,却足以让底下人惊叹不止。
乌潺傻傻地看着台上舞袖之人,竟然是个男子,只是身体比一般男子之躯娇小。
她的舞是他前所未见的,技巧纯熟,比乌衣苑的舞师们完全不会差,甚至更强。
“水袖,盯着他,舞完之后将他请来。”乌潺向身后的随从丫头吩咐道。
“是,公子。”
江诗雅第一次在这种酒楼里抛头露面,虽然舞蹈轻车熟路,但却依然紧张得要命。
直到舞到一半,她才放松下来,越舞越轻盈,越舞越曼纱,到最后完全和舞蹈融合在一起,人舞合一。
引来酒楼里一片掌声,喝彩声:“好,舞得好啊。”
风中流在外面转了一圈,没发现江小包子,路过听水楼,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