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她本不想说,她素来便温存柔和,即使生气也从不想去辱骂一个人。
只是她实在不忍看哥哥为他痛心,这些话是说给殷百合和风中流听,同时也是说给江帝雅听。
她不委屈,委屈的花重生和宋衣已经帮她报了。
剩下的仇,她自己会解决。
她自己的仇人,她要亲自手刃。
江帝雅怨毒地看了一眼殷百合,从这些对话中,他已听出来,这女人差点把江诗雅害死。
他心里燃起了毁天灭地的杀意,这个女人他非得弄死。
他江帝雅从来不是良善的人,与君临天狼狈为奸这些年,杀过的人也不计其数,怎么能忍受自己最疼着长大的妹妹被人欺辱。
只是现在他受了伤,诗雅肯定不会让自己再动手。
明的不行,他有的是办法来暗的,殷百合?
江帝雅嘴角勾勒出一抹属于狐狸的狡诈的阴笑。
江诗雅扶着江帝十分舒爽地开始哼起了曲儿:“今天初三天气晴万里无云,萌萌哒,江小包子发威了牛气轰轰,萌萌哒……”
这是煜王妃教她唱的一首好玩的小曲儿,改编一下还真是不错。
小包子骂起人来,也是个毒舌啊,看不出来她还有这潜力。
“站住!这契约不过是为了拿解药被你们逼着签的,你以为我们会按这契约做?”殷百合被江诗雅骂得心里冒火。
风中流至今脸上都有着不敢置信,江小包子就算是气得火冒三丈也从来不会怒骂相讥,这一次,她竟然骂人了。
骂他是废物,肮脏不堪!
风中流双拳紧攥着,恨不得撕烂江诗雅那张小嘴,讨厌的小嘴儿。
“江诗雅,你说本尊肮脏不堪,那你被本尊亲了这么多次,怎么也没拒绝过。”风中流气疯了,他已经口不择言。
宋衣刚心情好点哼着歌,就被这两贱人的话气得肺都要炸了。
她瞪过眼来:“坠天阁真有种啊,签了契约还敢这么当众毁约,不知道你坠天阁百年来的声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江诗雅的小脸已毫无血色,风中流的话刺痛了她的心,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风中流,别逼我恨你。”江诗雅怨怼地看向风中流:“愿赌服输,签了契约就照做,别整得自己连个男人都不像,让天下人耻笑。”
宋衣哼哼两声:“你们就这么厚颜无耻的毁约,没关系,殷百合,你就等着毒发吧,煜王妃的解药,从来伴着毒,早就防着你俩这两贱人。”
江诗雅也勾出一抹冷笑:“宋衣我们走。”
“我要出什么事,你们一起陪葬,以为坠天阁是这么好惹的……”殷百合脸色变得难堪,难道真的那解药还有毒,她怎么一点也没察觉道。
“百合,别说了……”风中流看着江诗雅那冰冷的笑容,那是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
宋衣冷诮地勾了勾唇角:“我要是你们,现在就该去找个神医确定一下殷百合是不是真中毒了,风少主,煜王府的大宝二宝还等着你来呢。哈哈哈哈。”
宋衣说着,扶向江帝雅,三人再无半点恋战地走出了味仙斋。
三人上了外面江帝雅的马车,宋衣让江帝雅躺好,给他伤口上了药。
“小衣衣,我哥的伤没问题吧?”江诗雅担心地问。
宋衣摇了摇头:“幸好只有外伤,风中流的剑到底还是留了情,没刺中重要部位,只是这伤也得好好在床上呆上半个月,江相爷,切不可再意气用事。”
江帝雅点了点头,俊美的脸庞毫无血色,看向江诗雅:“诗雅,你受了这么大委屈,为何不跟哥哥说,身为你的兄长,我至少有知道的权利。”
想到这个,江帝雅就觉得愧疚,自己妹妹本就柔弱,而他竟然半点不知情,多亏有煜王妃她们撑着,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跟父母交待。
“哥,我就是怕你这般冲动找风中流算帐,才不敢说的。”江诗雅叹了口气:“现在覃国局势你比我更清楚,现在这个时候怎么能得罪坠天阁。”
江帝雅垂下眼睑:“我清楚,但是我控制不住。”
“哥,你向来冷静沉着,不要为了我坏了事,你和煜王都是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败了,要害死多少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江诗雅加重了语气。
宋衣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你忍不住,你当我们忍得住,煜王妃她那睚眦必报的脾性你也清楚,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我们怎么可能忍下来,别以为就你心疼诗雅。”
江帝雅沉默不语,他知道今天若不是江诗雅他们赶来,他可能真的会和风中流拼个你死我活,但是很明显,他打不过风中流。
一个朝堂丞相如何与一个江湖少主的武功相提并论。
“哥,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你突然就跟风中流打起来了?”江诗雅不解地问。
原来今天江帝雅只是来味仙斋吃个饭,正巧看到风中流搂着一个女人进了隔壁雅间。
本来要成亲的,信也送到家里来了,后面又突然通知不成亲了,虽然外面传是江诗雅不想嫁了。
但是他是何人,他是最疼妹妹的江帝雅,江诗雅的性子她最清楚,她绝对不是一个出尔反尔,拿婚姻大事来玩闹的人。
现在看到风中流搂着一个女人,他便想起江湖传言,风中流喜欢的那个女人殷百合。
虽心里闷着火,但他也没打算现在算帐,他自然懂现在覃国的局势。
可是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