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雅眼眸一亮,心里欣喜,也就忘了风中流的动作有多么暧昧了。
她很放心地把手上的牌打了出去,果然没服。
下手的冰山美人,脸上掠过一丝失望,再悄悄看了眼自家少主。
却被少主一记犀利的眼光看过来,眸光里带着深深的警告。
护犊子的少主来,这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玩耍了。
冰山美人抬手摸回一张牌,看了一眼,心下暗暗叫苦,她凑了大半天的大四喜啊,现在自摸了。
八十八番啊,一下就是四百多两银子,可是……
冰山美人又悄悄打量了一眼风中流,只见少主柔和深情地看着江诗雅的侧脸。
因为江诗雅是坐着的,比他矮了大半截,所以他是半躬着身子,这样子低声下气,放下尊贵的少主肯定不想自己女人被欺负。
她们是坠天阁的人,平时冷归冷,却也是懂得要讨主子欢心的。
冰山美人一咬牙,将手中自摸的胡牌子打了出去,低下头来,眼不净心不烦。
“胡了!”江诗雅开心地轻呼出声:“终于开胡了!”
江诗雅一扫阴霾,给了风中流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冰山美人嘴角有点抽,这神马情况,为何自己胡牌的子反而放了枪,里外里他就损失了上千两银子。
坠天阁的待遇虽然相当好,但千两银子她也得赚上两三年。
偏生她又不敢怨自己的少主,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吞。
江诗雅笑着接过面无表情的冰山美人递过来的银票,兴致高涨,心里却想着,这两人是一起的,她要是有个帮手,肯定也不至于比她们差,定能把上万两银子全赢回来。
扫了一眼屋里,她朝百里露出一个笑容:“百里,来,四个人一起玩比较有意思。”
风中流在一边脸都黑了,江小包子的眼珠子是不是被塞了豆子,为什么就看不见自己。
百里看了眼自家少主阴冷的样子,脸色有些讪讪。
心里却在苦笑,诗雅姑娘,属下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要这么陷害我。
百里在风中流愤怒的眸光下走到江诗雅旁边坐了下来。
“好了,现在四个人,只会更加好玩,我们血战到底。”江诗雅高兴地搓着牌。
心里却想,到底百里不是自己人,如果是煜王妃或者小衣衣就好了。
风中流阴沉脸,在旁边的小杌上坐了下来。
江诗雅摸完牌,一摊开,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地偏头问风中流:“少主,我眼花了吗?”
见她主动跟自己说话,风中流脸色有些缓和,揉了揉她的发顶回道:“不要怀疑,有本尊在,保你一马平川,收复失地。”
江诗雅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十三幺啊,堆上牌就直接胡了。
被两个冰山美人压得两个时辰没胡一盘牌的江小包子,简直惊呆了。
风中流见她这傻样儿,大掌一推,把她牌给推倒。
两个冰山美人看着那整齐的十三幺,嘴角都抽了,悄悄地打量着自家少主,有诈,太诡异了。
百里差点哭了出来,他这才上桌,就没了一年的月钱。
有些怨怨地看向风中流,百里这回要气结了,少主一脸警告他一定要输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几盘,江小包子的运气都是贼好,不是大三元,就是大四喜,要不就是七连对。
江诗雅第五次摸到一手好牌,瞪着自己雪白的小手,自己这是赌神上身了不成?
她数了数自己前面的银票,哇,已经有两万两了。
再看看两位冰山美人,冰冷的脸上也出现了肉疼的表情,心里特别舒爽是怎么回事。
百里这会是真哭了,一上来就输了五千两,里面很多银票都是少主的。
少主如果要他拿私钱补上怎么办,他只能一头撞死了。
风中流宠溺地揉着江诗雅的发顶,没有争对,不会避开她的江小包子可真好,要是永远这样,他就是拿金山银山来换都成。
两位冰山美人,本来还大有收获,现在倒输了,心里那滋味,真是倍儿酸爽。
看着自家少主一脸神情平和的样子,暗暗不耻,装,你就装,定是少主暗中出了老千。
“江小包子,你看自从我回来,你就一直牌运逆天,这说明我旺你,以后你就呆我身边,保你好事连连。”
战事已停,百里和两冰山美人都没了银了再打下去,江小包子正高兴地数着自己赢的银票。
仿佛听见风中流不要脸的自夸,噘了噘嘴,继续数着赚的银子:”五千八百两,六千一百一十两……切,竟然还有十两的银票混在里面。“
完全把风中流的话给无视了。
风中流抬眸瞪向两个冰山美人,眸光犀利不悦,没看到你们家主子被无视了吗,还不知道帮着说点话。
两个冰山美人,平时被训得肃然直接,哪懂什么主子心里的弯弯绕绕。
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主子,这是要她俩做什么,银子都已经输光了,没得赌了!
连嫁妆都输了,少主竟然还不满意。
早知道就不陪诗雅姑娘打什么牌了。
还是百里聪明机灵,赶紧道:“是啊,诗雅姑娘,你看我们少主地格方圆,骨骼奇特,一看就是个福旺财旺之人,有他在,诗雅姑娘一定顺风顺水,财源滚滚。”
江诗雅放下银票,看着百里龇牙一笑:“你确定你说的是你们少主吗,我怎么听着你在说隔壁国公府里养的那只叫财福的京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