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流他们半个月后也回到了欲天峰。
初秋的季节,欲天峰却已是有些寒冷,宋衣以前为帮君临天治疗,住惯了高原雪峰,对于这种天气倒还适应。
可江诗雅就惨了,轻薄春衫进来,冻得她直发抖。
还好有风中流这个天然暖枕。
“江小包子身子弱,以后估计不能住在欲天峰,寒气太重。”宋衣担忧地道。
“不会的,欲在峰是总部,我也偶尔才回来,平时基本在四个国家跑。”风中流也没打算让江诗雅呆在欲天峰。
“可是你母亲若身子不好,我得留下来侍疾。”江诗雅是个孝顺的。
“小包子,想进孝的心是不错,但是要量力而行。”宋衣白了她一眼:“再说人家还不一定承认你这儿媳妇呢。”
风中流扶额有点头疼:“宋衣,你就这么想我母亲,她不是那种人。”
“到了就知道了。”宋衣抬头看了眼高耸的欲天峰,希望坠天阁阁主也不要像这欲天峰一样高不可攀。
什么,翕了翕此没再说话。
他也知道宋衣是为了江诗雅好。
到欲天峰没有捷径,得慢慢爬上去。
风中流和宋衣有轻松都不显累,可怜的江小包子累得像只只老黄牛。
边喘气边想,这欲天峰果然不是她的地盘,还没进去呢,就已经各种与她做对了。
风中流看着小包子美目含雾,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蹲在她面前将她背在身上:“施展轻功带你上去,宋衣你随后。”
说着不管宋衣了,得赶紧把自家小女人带上去好好安慰下。
轻舞飞扬地,潇洒俐落的停在了欲天峰牌坊前。
坠天阁的教众惊讶地看着突然回来的少主,恭敬的行礼。
两个阁主赶忙迎了出来:“少主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以往少主是极少回欲天峰的。
风中流淡扫了他们一眼,这两人是不是也知道母亲的病情一起隐瞒了他。
如果是的,到时再找他们算帐。
“母亲经常会腰酸,我正好遇到个神医,这回带小包子回来,顺便带回来给母亲瞧瞧。”他云淡风清的说着。
果然见那两阁主脸上露出震惊。
春阁主笑容讪讪:“阁主的腰酸并无大碍,不过少主可真是孝心,阁主一定高兴。”
另一个则笑意盈盈地看向少主牵着的美人:“诗雅姑娘,欢迎再次来欲天峰。”
风中流挥了挥手:“一般去,以后小包子就是这里的主人,她回自己家还用得你欢迎。”
江诗得这么直白,弄得人家都不好意思接话。
“那是那是,属下说错话,诗雅姑娘可别见怪。”夏阁主倒是从善如流。
脸拉下去了:“改口,叫少主夫人。”
江诗雅悄悄地拽了下风中流的衣袖低声求饶道:“你母亲还没答应呢,别为难他们。”
风中流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乖,欲天峰没人敢对你不敬。”
母亲的态度是母亲的态度,但是这些属下,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瞧不起小包子。
两个阁主立即改口:“欢迎少主夫人回家。”
开玩笑,上次这姑娘来,少主可是把她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
为了她可是连曲都学了,天天跟个唱大戏的似的用曲子哄着姑娘。
借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小瞧这姑娘。
风中流这才满意地颌首,牵着已经满脸羞红的江诗雅进去了。
“你俩在外面迎接一下宋神医。”风中流对跟进来的两个阁主吩咐了一声,便拉着江小包子去了东苑。
欲天峰总部是架在半空中的空中阁楼,有着圆形的空中走廊。
江小包子畏高,上次来时,基本不出房间。
虽然有风中流牵着,可江小包子仍然走得胆颤心惊,两腿发软。
欲天峰果然不是她能驾驭的,难怪殷百合要瞧不起她。
别说跟风中流并驾齐驱,行走江湖,就是自家地盘她都拿不下来。
江小包子越想越委屈,这都没见到阁主呢,她已经被欲天峰这死物给击败了。
风中流将她搂在怀里:“怎么了?是不是害怕见到母亲?”
江诗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有一点,还有就是,我畏高,这么高,我怕。”
风中流将她的小脑袋窝进怀里:“乖,别怕,在我怀里永远是安全的。”
都怪他,竟然没注意这丫头怕高。
坠天阁的人个个有轻功,所以这空中走廊,空中楼阁,他们都稀以为常。
他才忽略了。
“嗯。”江诗雅温顺软糯的应了声,小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圈。
“不许想别的,更不许说什么自己不合适,听到没有。”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东苑阁主的阁楼里。
刚进大门,秋阁主就迎了出来:“少主,诗雅姑娘回来了。”
“母亲在做什么?”风中流朝她笑了笑,江诗雅大方地行了个礼。
“阁主知道少主回来了,正在煮茶,峰顶的雪山茶,今年采了不少。”秋阁主恭敬地让出半个身子,请他俩进去。
风中流颌了颌首,走了进去。
屋里的案几前,坐着一个美妇人,长发及地,肤色雪白,容貌娇丽,一身白色绸衣迤逦坠地,身姿端庄,雍容,坐在那儿便有一股气吞山河的气势。
这就是上位者的气势。
岁月在她脸上并未留下过多的痕迹,瞧上去不过三十来岁,年轻时想必是个绝世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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