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常笑怀中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白袍老祖的义子不由得泪水盈@满了眼眶,眼中的生机一下就茁壮起来,他不能死,死了的话,这个丫头怎么办?眼前这个强横得令人发指的家伙要是真的想要用绳索牵着他的女儿的话,那么只要他活着,至少还能代替自己的女儿。
常笑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生机正在飞速消散,眼中的生机却在不断凝聚的男子肩膀。
白袍老祖的义子立时就感到一阵阵的生机之力灌注进了他的身躯之中,好似干涸的土地之中被灌注进了一道清冽的甘泉一般,瞬即将他的五脏六腑填满,将他的生命从鬼门关口生生的拉了回来,片刻之后,白袍老祖的义子感到自己从未有这么好过,浑身上下似乎都是崭新的一般,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常笑随机来到白袍老祖义子身边的那具尸体之前,伸手抓过那女子白皙的手腕,旁边的白袍老祖的义子脸上立时闪过一丝怒气,任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妻子的尸身遭到亵渎。
不过随即白袍老祖的义子便收起了这些念头,眼前这个强横到了无法形容的家伙,会不会是想要做些什么?想到他自己刚才明明已经生机断绝,五脏六腑都破碎成渣此时竟然一切都恢复如常了,白袍老祖的义子身躯都开始震颤起来。
常笑摸了摸女子的手,在这女子身躯之中尚有一丝余温,最重要的是,这女子的神魂尚未完全散走。
常笑将手一招,城墙下立时飞上来一颗人头。
正是女子的人头。
常笑将其往女子脖颈上一丢,两者立时黏合在一起。
白袍老祖的义子此时基本上断定了常笑想要做的事情,整个人连震颤都没有了,完完全全的呆在那里,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妻子,此时的他,一念欢喜一念忧愁,生怕希望太大,失望更大。
突然,那女子苍白的脸上显现出一丝chao红,随机嘤咛一声,女子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来。
白袍老祖的义子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瞬间的惊慌之后,猛地扑上去抱住了自己的妻子。
而常笑怀中的小丫头此时双目虽然涣散,却喜极而泣,欢乐得一连咳出了数口鲜血,才叫出一声娘来。
那女子连忙推开自己的丈夫,想要将自己的女儿从常笑怀中抱走,但走了三步就定住身形,因为她看到了常笑手中牵着的那个两岁的娃娃,显然,在这女子眼中,常笑定然不是好人!
而这个家伙怀中抱着的是他的女儿,小丫头当初被合昌太守一脚踢飞的时候,这女人的头颅已经飞下城头了,自然不知道这些情形,所以这女人第一下就将常笑当成了伤害她女儿的罪魁祸首。
女人见到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是会瞬间疯掉的,这个女人就完满的解释了这个疯掉的状态!
就见着女子微微一愣,顿住脚步之后,猛地发疯般的冲上来,朝着常笑的脸便抓了过来。
常笑懒得理会这疯婆娘,伸手一点在后面的白袍老祖的义子,随即抱着小丫头一步迈下城墙,此时在城下仰望着常笑出手将合昌太守轻松灭杀掉的军卒们一个个呆若木鸡般的愣在那里,看着常笑朝着他们走来,他们一个个惊慌的让出道路来。
常笑就像是一个犁,缓缓走过,将四周的泥土尽皆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