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汇报,安家十护神都感觉到了大厅里面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想到最终查到的结果,在场的人都暗自心惊。
或许就连主子都没有想到,结果竟然会是这样的意外!
护主堂是什么地方,他们都清楚,那里残酷无情,只求结果不看过程。
可是纵使如此,两位小少爷也才不过五岁,大少爷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却没想到……一直被护主堂认为资质平庸愚钝的二少爷竟然比大少爷还要来的天才。
不管他是以什么样的手段布了这样一个局,不管他是借助了什么样的力量,单单凭他有这样的胆量和心计,就足以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而此时,心中千千结的不只是他们,与大厅只有一门之隔的门外站着的几人也同样心有百千结。
啪!
资料夹重重的扔在了桌上。
安玦琝的眉,越挑越高,深如黑渊的眸子异彩闪烁,看着几位长老,似笑非笑,声音低沉,威严尽显:“在护主堂眼皮底下翻风弄雨,倒也称得上非比寻常,让他们进来。”
“是。”安叁起身走了出去。
“各位长老,少爷有请。”
五位长老神情一顿,暗暗平复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神,走进了大厅。
安家主宅,肃穆的大厅里面,诺大的会议桌,只有主位上坐着人,其余都是空的,安玦琝不离身的十护神都只是安静的站在了两侧。
这样的阵式让进来的几位长老稍微安定下来的心瞬间又提了上去,朝坐在真皮沙发椅上的人弓身行礼。
“少爷。”
安少懒懒的挥了挥手:“坐吧。”
五位老者迟疑了一下,其中一人上前出声:“老奴等实在汗颜,岂敢落座。”
安少眉眼一扬:“既然如此,那以后你们就都站着吧。”站在高处站久了,嘴里知道自称老奴,心里却早把自己当主了,是安家人就有安家人的态度,是安家奴就该有安家奴的态度,无论是聪明的、愚蠢的或是有野心的,他都不介意,但是……他们得要清楚自己到底值几两重。(
他从不介意有些人以为在他看不到的暗处搞些小动作,安家走到今天,家大业大权大势大,混水摸鱼不是不可以,但是在他的底线之内。
超出了他的底线,无论是谁,他照杀!
五人面面相觑,神色都有些愕然,他们没想到少爷竟然如此不给他们面子,他们五人加起来四百多岁了,数十年来,兢兢业业培养出了两代家主,就算称不上德高望重,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少爷如此对待他们,未免让他们寒心。
安少扫了一眼,一个个都老的记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他爷爷能让他们高高在上成为护主堂的长老,他安玦琝也能让他们跌入泥端成为安家吃白饭的废人。
“安叁,各位长老年纪都大了,也是该要怡养天年了,安家私人岛屿不算少,你拨一个出来。”
“是”安叁领命。
“少爷……”为首的金长老震惊的提高了声音。
安少眸子幽暗不见底,淡淡扬眉:“怎么?金长老不想住岛上?”
明明是语气平淡的问话,听在五人耳里,却备感压力,金长老暗暗在心里沉吟了数秒后,才缓缓道:“少爷是认真的吗?”不经过各位族老,就这样把他们护主堂五位长老送走。
安少淡然:“金长老是在质疑本少的决定?”
“安金不服。”金长老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他是护主堂的首席长老,现任族长和现任掌权人以及下任继承人都是他和几位长训练的,不能这样对待他们。
安少低低一笑,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令人莫名的心虚脚软。
倏然,安玦琝的眉眼一沉,缓缓起身,幽暗的眸子若隐若现一股阴寒冷戾之气,在场人都感觉到了脊梁骨发寒,一股阴冷的寒气从脚底心直往身上冒。
就连安壹都不敢多看的低下了头。
金长老心中大骇,心知不妙。
安玦琝一步一步逼近,其它四位长老都惧于他骇人的气势而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唯独首当其冲的金长老站在那儿不动强撑着。
安玦琝的食指伸出抵在了金长老的眼角处,金长老的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抵在他眼角的手指宛如一把锋利的尖刀。
安玦琝优美的唇勾起一抹轻淡的笑容,却——
几乎是瞬间,两滴眼珠子被活生生的挖了出来,落在了安玦琝修长完美的掌心。
金长老被巨痛袭然,发出一声沉痛的哼声,空洞的眼睛鲜血淋漓,甚是骇人。
安玦琝把玩着手心里两颗眼珠,慢悠悠的走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淡淡的说道:“你们明明知道本少最想做的事,而你们却不识时务不知进退竟然还妄想用祖规压制我父亲一样压制我。”
“外面的世界确实是不一样了,但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变,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们的生死由我控制,可惜你们都似乎慢慢的忘记了这个事实。”
金长老痛的全身冒冷汗,身上的衣衫贴在了身上,长长的胡须也被汗和两只眼眶里面流出的来血凝结成块,垂放在身体双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本来吧,你们心里都很清楚,废除你们这些倚老卖老的长老、族长们是我最想做的事情,而偏偏你们要装聋作哑,不懂得识时务,不懂得知进退,乖乖遵从我的心愿,让我省些心力来处置你们,为什么你们就是做不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