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贪污这事,冷简的情绪没有太大的变动,我瞄着他的侧脸。他只是一脸淡然:“辞退、罚款,还能怎么办?”
这不是我想听的答案,我想听到的,是关于叶岩的处置。
他说完,我没吭声,就那么眼都不眨的看着他,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执意,透过后视镜,轻瞥了一眼,继续道:“你是想问我。关于叶岩的事,还有那五十万的事,对吗?”
我点了点头。
“可是那五十万,并没落到叶岩的手里,从始至终,也没人查出这五十万经过他的手,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他反问。呆司向圾。
听到这。我知道结果一定是不尽人意了,坏人没被依法处置,还为所欲为了。
我将额头靠在冷简身后的座椅上,纠结了很久:“那你相信我吗?那五十万。真的和我无关!”
他没多想,直接点着头:“我相信你!”
“怎么突然就相信了?之前还和我大吵来着!”
“我说我是因为吃醋才那样,你信吗?”他调侃,我将双手垫在下巴上,满眼呆萌:“你这理由,真奇葩!”
他不语,我继续道:“那你到底要怎么处理?公司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你要公示吗?毕竟闹出了医疗事故!”
说完,车子已经抵达医院大门口了。他停了车,回头看着我说:“都会妥善解决的,物料那边犯错的员工,贺一鸣会帮我处理,生产那边是一把手出的事,我直接给辞了。”
他稍停了一下,继续道:“关于叶岩,没证据。他也不承认!但我心里有数,这委屈不能让你白白经受,我会把事情调查清楚,到时候会合理交代的!叶岩还是先留在公司,因为他之前给公司带来了不少效益,我不能在没证据的情况下意气用事,况且公司的副总们对他印象也都很好,我不能背道而驰,你理解吗?”
如此这般的解释说完,我也只能妥协了,冷简他是个以大局为重的人,而我,不过是个喧班,他总不能为了我,做出一些被同事不认可的行为!
我看着他将车子熄了火,又看了看身边打盹的小梧桐,心想,很多事还是不能一帆风顺的。
我开了车门,冷简跟着下了车,外面的细雨还在下,稀稀拉拉的,他抱出了车里犯困的梧桐,准备往楼上走,我即刻拽住了他,问道:“冷简,那之前,叶岩给你发的那些短信,是什么意思?”
这个疑惑是我很久之前就想问的,今天也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他有点惊愕失色:“你怎么知道?”
“我不小心看到的,但是只看到了他说谢谢你的那一条……”我胆颤的解释,怕他责怪。
他想了想,即瞬有了安全感:“没什么,无关痛痒的短信而已!”
话落,他转身走进大厅,我想他一定是在刻意回避什么,要不态度不能如此反常,我跟在他的身后,打算以后择个好的时机,再问。
下了电梯,经过走廊时,我特意往护士室里看了一眼,屋子里没有洛子熙的身影,看护室也没有,或许她是替班了吧!
反正只要不是和迟良私会,爱去哪就去哪!
冷简把我送回了病房,母亲已经入睡了,正酣香着呢!
他把小梧桐放到了床边,把母亲身旁的被角挪了一点盖在梧桐的身上,这一老一熊是和谐。
我坐在沙发上,揉了揉脚腕,后脚跟被鞋子磨起了一个水泡,很疼。
他走到我身边,看了一眼红红的脚后跟,说道:“是因为路走多了?还是鞋子不合脚?怎么这么严重?”
说着,他直接蹲下了身,弓着身子就去观摩我的脚腕,手指突然轻抚在那一片受伤的地方,样子温柔的不像他。
我觉得身子里有一股奇怪的暖流在蹿动,就快攻击到中枢神经了,急忙在潜意识里给了自己重重的一句提醒:“江书影!别做梦!快醒醒!”
我即刻收回脚,挪到一边,转移话题:“你……你还不走吗?再不走,外面的雨就大了!”
他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大黑了,窗户没关,纱帘被风吹的呼呼作响,带着点湿气的凉。
可就这么一个抬头张望的瞬间,外面的雨转瞬就变的瓢泼起来,那大颗大颗的雨滴,跟黄豆粒一样,噼里啪啦的!
他回过头,看着我说:“江书影,你是乌鸦嘴吗?”
我抽了抽嘴唇:“大概吧……真的好巧……”
眼看着这雨势,冷简目前是走不了了,他起身,继而仰卧在沙发靠背上,打算等雨小了以后再离开。
这期间,他的电话基本上就是热线,没停过,他接电话都是去走廊里,怕打扰母亲和梧桐的休息。
最后一通电话结束时,他回了病房,脸色很差,出奇的差,像是得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我好信,凑着脸就问了上去:“怎么?遇到烦心事了?”
他眼神犀利的看向了病床上的母亲,然后盯着我,不停的放射锋针般的目光:“书影,你母亲的心脏源,是谁给找的?”
我一听,这话题转变的也太快了,刚才你还在走廊说工作的事呢!这么一大会儿,就又转移到我母亲身上了。
我直摇头说不知道,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就是志愿者捐赠的啊!我们就是碰巧遇见了!”
冷简横眉,眼神黯淡无光:“真的只是志愿捐赠的?没有人和你们透露其他的一些消息?”
“没有啊!就只是捐赠啊!怎么了?”我迷惑,好像这事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