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象里,贺一鸣从来不是一个适合冲动的人,同样也不是一个不准备就动手去做的人;在印象里。他爱佟文,但从不会选择任何一种出其不意的方式,他是一个古板至极的人,但这一天除外。
如果问,他这古板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想开了,大概只能说,佟文和迟良相爱的那八年里,贺一鸣他等了八年!他也曾年轻疯狂过,但每一次疯狂的对象都是佟文,而且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了,他单相思了八年,却连一个备胎的身份都没拥有过。
幸好的是。他无尽的茫茫等待。终于在最后一刻里苦尽甘来了,时光镌刻的伤痛和坚持,总给了们太多迟到的回报。
也曾听冷简说过,在贺一鸣得知佟文领证的那几天里,他一直在不停的相亲。他以为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另一个佟文的替代品,他以为他过往的那段青春只是一段梦,但无论怎么挣扎,这个已经在单恋路上行走了八年的男人,已经无路可退了。
他也曾夜夜买醉,做着一些常人认为不可能的事,他也曾深夜过后伫立在高层楼顶,对着这海市蜃楼的城市狂呼呐喊,他做的不少,只是没让任何人发现。
有些人的爱情是虔诚的,它不露声色,却也是最适合终老的。
一直都很想告诉佟文,即便贺一鸣没有太过时尚的外表,即便贺一鸣没有信手拈来的花言巧语。即便贺一鸣没有陪夜夜笙箫的习惯,但他。却是唯一一个能陪老去的人,就算他错过了的青春。
们这一生拥有那么多的际遇,但能剩下的,少之又少。
也曾那么相信,剩者为王这句话,留下的,总是最适合的。
眼前,舞台中央,贺一鸣还保持着上台前的紧张,他没有一句征求,就夺过了主持人手中的麦克风,他有很多话要说,可在真的要开口的一刻,还是迟疑了。
台下的员工也都停止了手中的活动,他们的注意力,被这个一身黑色西服的古板男人吸引了。
他还是那副老样子,干干净净的装束,永远的黑色外套和白色衬衫,一头利落精神的短发,一张普通平凡的面庞,算不上英俊逼人,可却是最耐看的那一种。
他的眼睛很清澈,清澈到只有佟文一个人。
如果那汪清泉可以洗涤佟文,那希望他们能永永远远的相依相伴。
佟文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个呆小伙想要做什么,踩着高跟鞋就要往舞台下面走,可刚走两步,台上的贺一鸣就开了口:“别过来!等说完要说的话!”
佟文停止了动作,心里有压制不住的怒火,双手抱在胸前,不停的大喘气。
贺一鸣拍了拍麦克,“哐哐”的两声震入们的耳,他的表现太生疏,如果和冷简相比,就像个涉世不深的小孩子!
“…………”他对着话筒试音,但说的更确切点,是对着话筒不知所措。
冷简在一旁看得有些躁动,不停的在嘴里骂道:“这个小子怎么这么孬了?平时一开会,说话溜溜的!从来没有停顿或是忘词的时候,怎么一到追女人就怂了?而且还是这么丢人的怂!看得真闹心!”
冷简急的直跺脚,也替他捏了一把汗,怕他会丢掉这次大好的时机!
好在的是,台下的人似乎也懂了贺一鸣的心思,开始起哄的在下面异口同声的说“加油”,可贺一鸣更紧张了,身子拘谨在一起,眼睛也死死闭着!
十秒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他依旧如此!
佟文终于看不下去,她觉得这样的贺一鸣太丢人,就大步走到了舞台正下方,对着贺一鸣就说道:“个神经病!给下来!别丢人!”团叨肠才。
佟文口无遮拦,估计也是太紧张了,她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更没猜到平时大气不出一下的贺一鸣,会做这么出格的举动!
可事实是,男人真的就是一种需要激将的生物,佟文这一声令下结束,贺一鸣突然就来了动力,眼睛顷刻睁开了,寸步不离的看着台下的佟文。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两米,近到能看清彼此的神色。
终于明白,就算告白,也要在安全范围内,感知的到的存在,才会有无穷尽的力量和勇气。
终于,们听到了来自贺一鸣的勇敢。||笔|
“佟文,知道这样做一定会招厌烦,但是就算是让烦,也要说出口!”
他顿了顿,继续道:“叫贺一鸣,从大一下学期的第二周开始,就向自介绍过了!那时候和说,十九岁了!还记得,第一次见的时候,是在社团联合会,那天站在学长旁边,问为什么要入团,问有什么爱好!说的爱好是佟文!就是冲着来的!当时骂脑子有病,还让滚远点!对,是有病,而且这一病,就病了将近八年之久!今天,要告诉,还叫贺一鸣,不过已经二十六岁了!可是的的爱好,还是佟文!”
“可能会觉得是个粘人的疯子,算过,这七年多的时光里,被拒绝了三百四十一次,每一次,都是被骂走的!说话从来都是嘴不饶人,只要是不想做的,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一开始会劝自己放下,但是后来习惯了,总想着,如果哪天听烦了,就同意了,那是不是就占到大便宜了!可是,一直等到大学毕业,也没等到松口!”
“可是,如果没有,也不会一毕业,就断然的留在这座城市,也不会选择投奔在冷简的公司,想尽一切办法的靠近!曾经对自己说过,如果三十岁那年还没等到,那就回到老家的城市,找一个父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