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墙壁一侧,我失神。电话握在手心,垂在身旁,恍如隔世。
手机里,佟文的叫喊声还在继续:“江书影!你在听吗?中午出来啊!我们庆祝一下吧!”
我能清楚的听到她发自内心的欣喜,可那是一份蒙蔽双眼的幸福,亦或是自欺欺人的满足。
我举起电话,很干脆的对着那头说了一声好,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甚至没来的急等她说出时间、地点,就彻底灰了屏幕。
我的闺蜜结婚了,结婚的对象是她深爱八年之久的青梅。更是那个眼看着劈了腿的迟良。
我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呢?
那感觉像是刚出锅的米粥落了一颗老鼠屎,味道再香,都觉得恶心。呆序页圾。
当下,我也终于理解了刚刚洛子熙为什么会那么抓狂的对着迟良发疯,大抵是得知了他马上要去领证的消息,才会如此癫狂!这一直衔在嘴边的鸭子肉,突然就要盖上别人的合法归属章。能不失控么?
借着扔垃圾的理由,我提着半空的方便袋走出了病房,特意往洛子熙的那屋瞅了一眼,三三两两的秀妹还围在她的身边。左一句劝右一句安慰,我想,她应该也知道领证成功的这件事了吧!
把垃圾袋扔掉,我回了病房,母亲看出了我的不对,特意问了一嘴:“你怎么了?从接了佟文的电话以后就心不在焉的!”
我觉得这事没必要对母亲掩藏,就把佟文和迟良领证的事说了,母亲自然是高兴,一心想着要帮佟文找个黄道吉日办婚礼。毕竟佟文母亲已经逝世几年了,她父亲也一心忙着家族企业那点事,没人能照顾到她的日常。
我心想这事有点操之过急了,就对母亲说道:“妈!你不觉得这证领的过急了吗?从昨天开始,我这眼皮就一直再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结果今天佟文就领证了。”
母亲是个迷信的人,但也理智。听出了我话里有话,问道:“怎么了?”
我直接坦言:“妈,你还记不记得刚上大学那阵,我和佟文刚熟,然后我就和你说了一些她的经历?”
母亲点头:“记得!你说佟文那孩子在外面吃了两年的苦!”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说的另外一个小女孩!”
母亲想了一会,接着恍然大悟:“记得啊!那个孩子不是走了吗?”
我摇摇头:“她回来了。”
母亲木然:“然后呢?”
“我当时和您说过,那个孩子叫洛子熙,您不觉得这个名字很熟吗?”我提到了洛子熙这三个字,母亲才突然将手掌拍在床单上,说道:“那个护士?”
我终于认可的点点头:“她不仅回来了,还成功的介入了佟文和迟良的感情,我已经不止一次的看到迟良和那个洛子熙私会了,而且他俩的动作还格外的亲密!”
“迟良那孩子劈腿了?他不是刚和佟文结婚吗?”母亲不解。
我抓着额头,伏在了母亲的床单上,几近崩溃:“这也是我郁闷的地方啊!他今早刚来找完洛子熙a果一个多小时以后,他又和佟文领了结婚证!你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到底有没有和那个洛子熙划清界限啊!”
我折磨在自己的苦思冥想中,母亲的面色也不好,一直褶着脸,帮我分析道:“那佟文知不知道这个洛子熙的存在啊!”
我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佟文是见过洛子熙和迟良有染的,但也只是那么远观的一面,随后就再没消息了,而我是频频发现他们俩的奸情,佟文到底知不知晓,我还真不能确定!
“佟文具体知不知道,我也说不准,但她就一口咬定当时迟良只是和她玩玩,最关键的是,佟文她不知道这个女孩叫洛子熙!”我说。
“不知道?同一张脸,不过是过了几年而已,能看不出来?”母亲疑惑。
我想了想,除了整容,真的没有更好的回答了!
“她好像是整容了,跟以前的确不太一样了,但名字绝对没错,我大一的时候见过她几眼,感觉仔细看下去,还是有相像之处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佟文呢?让她把事情弄清楚了以后再领证也不迟啊!”母亲继续悔恨的拍着被单,对我有些责怪。
我也知道这事的确赖我,如果我没这么一天接着一天的拖下去,或许佟文就不会这么冲动了!
“妈,你说我现在应不应该告诉佟文?告诉她我已经连续几次看见迟良和那女人厮混了9有,关于洛子熙这个名字的事?”
我向母亲求助,她却直接否决了我:“不行!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说!你要是有心,就单独找迟良好好唠唠吧!如果他和那个洛子熙只是玩玩而已,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这男人一生难免犯错,但只要明白哪里是家,就还有的救!”
我妥协的应着声,打算就按照母亲说的方法去做,找个合理的时间,单独会一会迟良,也好给佟文求个说法!
上午十点半,沙发里的石泽旭也睡的差不多了,在我的一番折腾下,他终于挪了挪身子,我瞧他有睡醒的苗头,直接抓着被子就把他给呼扇醒了。
“喂!别睡了!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他缓了好半天的乏,然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向我的位置:“什么事?”
我犹豫了一会,可还是觉得应该把顾虑说出来:“昨晚小艾到底去没去你店里找你?你昨晚真的就没回一趟家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