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一小队士兵首先发现了那百来头牲口的圈养栏,守着圈口开始数数,算算自己可以得到多少牲口,好象数学不佳,总共才那么多一百左右,十几个人数到天亮,其他人都收队了还没数清楚。
兵营开始有零散的黄巾士兵举着武器冲出来了,大队的穿着盔甲的蝗军们一看,军功自己跑出来了,也不管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黄巾家眷,踩着刚学不久的阵列步迎上去。
那些有的甚至是打着赤膊的黄巾军哪是这些“前辈”的对手?
人本来就少,对方阵形又密集,常常十几只长矛捅在同一个人身上,那人刚刚从矛尖上被放下,身上的血就已经流得差不多了。没办法,洞太多。
而面对民居舍不得使用火箭的蝗军们,对军营可不会客气,一队人马把营口团团围住,出来一个捅一个,出来两捅一双,虽然黄巾军营里不停有人前仆后继的送死,可在营口这巴掌大的地方,硬是没一个人可以站立过一秒不倒下的。
后面的人则换上长弓,点火,放箭,温度很低,可是一样可以烧起来——要是在不下雨的夏天干这个就更顺手了。
一排排整齐的火箭象国庆节放的二十八响礼炮,带着耀眼的火头窜上天空,又同样整齐的落在每个营舍的顶上。
不多时,各个营房顶上都烧得象清明节的墓地一样。里面就算刚才没被惊醒的士兵现在也被热醒了,nnd,一觉睡到夏天了?
惊慌的黄巾军,看来是没机会有时间穿上衣服再考虑什么脱身了,冲吧,前面那群人的盔甲,可不是自己手上这根茅草似的破铁能砍到动,出去多少死多少,要不就跳涯?
这天气水很冷的说……
尽管有一部分人仗着自己会点水性,表演了几十米甚至更高水平的男子跳台,但是几乎已经结了一半凝的湖水又不是温泉,不是长年练冬泳的能有几个不冻死?
这时,终于有人开始现自己进退无路,无奈的抛下武器大嚎道:“别杀我,我投降了!”
越人越多的人开始投降,也有人想诈降先混出去再说,可是这群蝗军也不是傻子。
“凡投降的人丢下兵器,高举双手走出来,注意保持队形!”
投降还要操持队形?
顾不得这么多,只好用自己冰冷的光里脊,贴着前面的人背,一个个排成长龙,慢慢举着手走出营口,被赶到和家眷们一起在广场上蹲着。
杨风和左左唯一的任务就是捉住杜远,生死不忌,在别人都忙着抢人抢东西的时候,他们只能委屈的带兵直扑早就锁定的杜远“居”。
这山寨里最大、最显眼的那栋房子,居然还是双层的复式楼!
一脚踹开木门,两人惊奇的现一楼住的满是杜远的亲兵,象过去那种旅馆的通铺一般一字排开,只不过此时还冒得蒸蒸热气的榻上只有蜷缩在一起的女人们。
一看见身着官军服饰的大队士兵涌入,马上流着泪尖叫:“不要杀我,我是被黄巾贼抢来的!”
左左和杨风没忘记自己的身份:“你们快出去,我们官军会保护你们的!”
这日,这货的亲兵待遇实在是太高了,居然每人都有一个女人!
左左和杨风红了眼,嗷嗷叫着就往二楼]
居然这里还有箭!
刚冲到一楼半的楼梯拐角处,一阵并不密集的箭雨就“逢逢”的射来。
左左下意识的猫着腰去躲,又被杨风一把拉起来:“蠢货!我们是有盔甲的!”
这下脸也红了的左左小小丢了把脸,冲上二楼,几十个亲后手里清一色的单刀把一个人团团围住,应该就是杜远了。
嘿嘿,这杜远估计是唯一一个有空穿戴整齐的人了。惊恐的盯着这一大帮子蜂拥而上的士兵,一点也没有身为贼头的那种气势。
“我们是青州官军,奉命剿匪。不降者杀!看你不答应降了,兄弟们!为了军功,杀啊!”
杨风是个粗人,可是并不傻,一眼就看出这个杜远是个软蛋,搞不好就会投降,到时候,这个蝗军的副手位置不是会多一个出来?
他心眼一合计,闭着眼就给杜远判了死刑。
杜远一脸的惊骇,我冤啊,什么时候说不投降了?
看着对方已经扑上来,显然不准备给自己活路,哀怨的叫道:“兄弟们,官军要我们死,我们就拼一拼,赚个垫背的!”
亲卫一般都是忠心可靠的人担任,而且战斗力也最强。两方一照面,杜远这边的人就倒了几个下去,而左左手下居然也伤了一个人,只是没死,在地上打着滚的哀叫。
“妈拉个巴子!砍老子兄弟!”左左的亲兵也同样是一起下过乡,一起蹲过窗的生死兄弟,一见倒下一个,如何不怒?黄巾出身的人是狠,可是对自己人也仗义。
左左捡起那兄弟的刀,发狂似的,用电风扇一档的速度挥舞着两把大刀,对着敢于拦在自己和杜远之间一切物体只有剁!剁!剁!
连杨风和手下都离得他远远的,生怕被他误伤。
等左左自己因为砍累了而大喘气的时候,惊奇的现自己短短十几步路居然一路全是砍成几段的尸体,腰斩的、枭的、分尸的、掏心挖肺的什么都有。
脑浆、肠子、脾胃肾什么都有,滚了一地,浓浓的血浆更是厚得象胶水,一脚踩下去居然要费好大力气才能把靴子拔出来。
等杜远死的时候,左左一个人的左胸上就多了一颗星,十人斩!
天色微明,抢饱劫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