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薇拢了拢自己微微敞开的衣衫。
不知为什么,看见她拢起衣领的时候,容恒感觉口干舌燥。
若薇上前按住容恒的肩膀将他向后推,一直推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随后她转身,回到门边,亲自将门一扇一扇的关上,随着每一扇门闭合,若薇脸上的狡猾就多一分。
容恒坐在太师椅上,感觉身体仿佛被什么禁锢住一般,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分外撩人。
所有的门都关上了,大殿内昏暗下来,若薇转身,门缝内的光线在空中交织,将这封闭的空间切割成不等的形状。
“容王陛下,我可要开始了!”若薇眼神带着挑衅。
世间有很多种表达美丽的东西,舞蹈便是其中一样,有妖娆的,有霸气的,有缠绵的,但是能挑起男人兴趣的舞蹈也只有在酒吧里见到,若薇之前并没有接触过那些东西,但并代表她不会。
而此时此刻,她所跳的便是其中一种——肚皮舞。
她的腰上带着从帷幔上拆下来的金铃,清脆的声音随着她腰肢的款摆发出细细的声响。
容恒觉得口干,身体由内发自外的燥热令他坐立难安,萦绕在耳边的铃铛声更像是某种梵音,诱惑着他去拥抱住那个偏偏起舞的妮子。那若即若离的触碰,以一种堪称折磨的解开他的扣子,褪下他的衣服,容恒这一刻终于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若薇之前那个挑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她是用一种几乎将人折磨致死的缓慢挑衅着他的自制力,但是莫名的骄傲却让他依然坚守住阵地,假装不受其诱惑。
等他身上的衣衫渐渐少了,露出古铜色胸膛的时候,眼看着眼前这只妖精又一次转到自己面前,容恒再也忍不住的伸出手把人裹进自己怀里,他感觉到怀里的人跟他一样炽热,出了一身汗的皮肤,细腻如凝脂。
若薇轻轻一挣,便挣脱了他的怀抱。
她竖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调皮的晃了晃,扬了扬眉毛,魅惑而又挑衅:“别心急!”
这等待的过程真的很折磨人,容恒向后仰躺了下,双手枕在头下,露出一股探寻的表情望着她:“你还有什么?”
若薇拾起地上的衣服,一用力将他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的。
然后以一种让人望眼欲穿的姿态将容恒的双手绑在了太师椅的两个扶手上,绑的并不紧,容恒甚至觉得只需要轻轻一动,那束缚在手腕上的布条便会应声而碎。
外衫撕开,弄成三尺宽的布条,若薇绕过容恒的脑袋,站在他后方,一会儿,布条在他脑后绑了一个很标准的蝴蝶结。
双目瞬间失去方向,容恒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敞开的胸膛时不时感受到那滚烫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滑动,喉头滚动一下,仿佛在吞咽什么,他现在能闻见从她身上散发的体香,那香味透过汗水转变为一种无形的奢靡味道,他还能感受到她灼热的体温……但是他看不见她,也碰不到她。
这种感觉就好像盛宴之前的等待,为了最美味的食物,再长的等候都值得。任何痛苦的等待都会有丰厚的回报的!
而当眼睛上的布被摘掉时,他看见的却是全身穿戴整齐的若薇。这一刻机警的他突然意识到——上当了!
没错,他上当了,一向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的浪荡子,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败在一个女人手里。
容恒暗用了几分力想挣脱手腕上的束缚,却不想那原本纤细的布料竟然越收越紧,不一会,他手腕便被勒的发紫了。那是气血不通导致的。
他知道上当了,若薇根本不是那种随意被人搓圆揉扁的女人,她的妥协背后,永远藏着反击。
“别不服气,事实证明,你只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种马,连下药这种下三滥手段都想得到!”若薇拍了拍手,声音冷静而理性。
容恒笑了,只是这笑与往常相比起来有点冷。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深沉起来:“你这么对本王,就没想过后果么?”
“后果?”若薇做出一副思考状,忽然扩大笑容,伸手指了指他现在这幅尊荣,调笑道:“你要现在叫人,我也无所谓!你都决定不要脸了,我不要命也没什么的!”
两三句话将容恒整张脸弄得奇黑无比,浓重的黑色阴影罩下来。
若薇抬起手为自己扇风:“说吧,我儿子在哪里?”
容恒嗤笑一声:“你真想知道?”
“容恒,你有脾气,我也有,在你这里为你擦了那么多天的地,也算还了你照顾他的人情了,如果还不够,我可以付钱的,现在我只要你告诉我,他人在哪里,如果你不说,那只能玉石俱焚!”说着,若薇走到一边猛地敲碎一只瓷瓶,弯腰捡起地上两片瓷片,一片抵住他的脖子,一片抵住自己的。
“你干什么?”容恒怒目瞪着她。
“杀完你,我再自杀,就这么简单!”反正放他自由自己也是死路一条,大不了死之前飞鸽传书给夏桀,让他来接果果。
容恒瞪着她,现在他觉得被逼急的若薇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快说!”若薇分别在他脖子上加了一丝力道,同时也在自己脖子上施加压力,柔嫩的皮肉被锋利的瓷片划开,鲜红的血液顺着莹白的瓷片缓缓落下。
容恒看着那刺目的红,心口猛地一滞:“他被段微带走了!”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