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不耐的敲着牢房的门:“蓝岚,出来,有人来看你了。”
蓝岚从呆滞中回神,脸上露出狂喜的笑容,一下子扑到门口,“是来接我出去的吗?”
“做梦吧你。”狱警不屑的瞅,满眼都是嫌弃的厌恶,“就你犯下的那些罪,要是搁早几年前,够你吃好几次断头饭了,没把你直接拉出去突突了,那是国家的政策宽容。”
原来,没有人会接她出去!
见她干什么呢,是逼问口供还是奚落她也有今日?
每隔几天一次的来人,已经让她失去了最初的激动,只剩下满心的疲惫和愤慨,她知道,那些过来侮辱她的人,必定是受某些人指挥,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她真的不是原来的她了。
蓝岚激动的情绪瞬间萎靡,恢复成呆滞无神的样子,慢慢退回牢房,也不怕脏的直接坐在地板上,喃喃问,“谁想见我?”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狱警嗤笑出声,“你不会还当自己是b市第一夫人,所有人都排队等你招呼吧。哈,时过境迁,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还是老老实实的出去,别摆架子的好。”
拒几个月的狱中生活,磨灭了蓝岚许多的棱角和傲娇,但曾经站在光辉灿烂的高台上的她岂是一个小小的狱警也能奚落的。
她冷眼扫过,不屑道,“见不见人是我的自由,除非是法政机关的人过来,否则我有权拒绝见与不见。”
一抹嘲弄挂上嘴角,狱警蹲下,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蓝岚,蓝女士,蓝夫人,你最近忘记吃药了吧,怎滴记性这么不好,忘记在这里受过的‘特殊’照顾吗?”
他阴森的声音响彻在耳边,蓝岚藏在心地的恐惧如同脱缰的野马,控制不住的涌了上来。
她手指无意识的发抖,尖瘦的脸上是一种沧桑的老态,颤了音道,“麻烦打开门,我愿意过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被秦臻宠着、有安在右做后盾的第一夫人了,她,纵然不愿,也要学会向现实低头,否则,就会如同那些人一样……
不能再想!
狱警满意的起身:“这就乖了嘛,不然多浪费大人物给你精心准备的单独牢房。”
其实他也怕她闹起来,虽然上面不一定会追求他的责任,但总归会有点影响,特别是被死对头知道,借机生事,麻烦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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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蓝岚见到来看她的人时,颓废的双目爆发出巨大的热情,直接扑了上去,“安少!”
然而,离他半步远之际,她突然刹车,跟见了鬼似得,“蹬蹬蹬”后退几步,双眼瞪的比铜铃还大,尖叫道,“怎么有两个安少?”
“啊,我记得你,你是那个压的我好疼的坏女人!”安在左跳出来,指着鼻子骂蓝岚,“坏女人坏女人,给我喝让身体很热很热的东西,还压住我,让我尿在你屁股上的洞洞里,我讨厌你!”
囧,躲在背后的文忆情脸色发囧,全当自己没听到。
不过,蓝岚在床上的放荡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她没觉得有什么,毕竟第一次见到她和秦臻在床上的时候,也是一副浪到极点的样子。秦臻那老男人都能让她叫爽的震天响,换上有着安在右俊美面孔的安在左,还不拼命的叫才怪,更何况,当时她本就以为安在左是安在右来着。
冷凌风一贯四平八稳、面无表情的样子,听到了也只是微微皱眉,没有太多的表示,因为,他的重头戏可不是这点。
倒是安在右,额角青筋直跳。
一直以来,他虽然知道安在左和蓝岚发生了关系,但,安在左毕竟智商不全,有些东西说不清楚,而事后蓝岚只是暧·昧的一再提醒他那天的滋味多销魂,意图再次勾引,所以,他根本不清楚具体的情况,现在听到安在左的话,才知道是被她下了药!
若非地方特殊,安在右掐死她的心都了,唯一觉得庆幸的是,刚才已经安排了清场,否则,难看大了。
毕竟经历过不少的风雨,蓝岚脸色几次变换之后,装作没有看到其他人,上前欲拽住安在右,被他甩开也不恼,挤出眼泪,梨花带雨的哭诉,“安少,你带我走吧,这里不是人过的日子,我一点呆不下去了。我求求你,带我走吧,这辈子我做牛做马的报答你。”
“唱的真好听,比蓝魅儿还有做戏子的天分。”文忆情站到她面前,放肆的目光直视她堆积在眼角的皱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可惜呀,你只学会了戏子的无情,做尽了***的无意,却没能揣摩出你恩客的心思,这番说唱俱佳的表演,算是砸了。”
安在右眉角抽抽,权当没听到“恩客”两字,把最佳的场地让给文忆情,给她发泄积压了三年的怒火。
不过,他站的位置很有讲究,在兵法学上来说,是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就是说,如果蓝岚想发难,他必定能在第一时间内把她制住,并保证文忆情不受伤害。
蓝岚心中有怒,但敢怒不敢言。
文忆情已经不是三年前无还手之力任人打骂的少女了,她后面站着的男人,动动手指就能把自己人道毁灭了,蓝岚可不敢现在对上。就算要怎么样,也等她出去榜上有权有钱的男人之后。
唉,可悲的愚蠢女人啊,也不知道哪来的信心,以为自己还能出的去。
“怎么,哑巴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