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焜哥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帮你们安排一个完美的旅行,让谈小姐开心起来。”金莎保证道。
“恩……时间就定在下下周吧,下周我有一个重要的宴会邀请。”朗如焜给了金莎一个时间,“对了,欧洲旅行的事,先不要告诉谈溦溦……”
“我明白!要给她一个惊喜嘛!”金莎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朗如焜见她懂了,便不再多说。
金莎见朗如焜的脸色仍然不好看,很知趣地站了起来,悄悄地退出了他的房间。
她楼上楼下转了几圈,没有看到龙叔。拦了一个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龙叔这个时候正在海滩上喝茶。
她赶紧出了大门,直奔海边。
正午的阳光很浓烈,火辣辣地照在慕提岛上。在一棵棕榈树的树荫下,龙叔靠在躺椅上,手里端着一杯冰镇的乌梅绿茶,人已经快睡着了。
金莎靠近他,叫了一声:“龙叔……”
龙叔一个激灵,从躺椅上跳了起来,伸手放在后腰上。见来人是金莎,他才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手,重新躺了回去:“小姑娘,不要这样吓老头子,在我半睡半醒之间接近我,我真的会开枪的!”
“龙叔果然是老江湖,警惕性很高啊。”金莎夸他一句。
“警惕不高的话,我早就死过八百回了!”龙叔清醒了,慢慢地喝着茶。
金莎坐到他旁边,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龙叔,我有麻烦了。”
“这么快就有麻烦了?你还能不能做点事啊?”龙叔嫌弃地瞥了金莎一眼。
“这事不能怪我,只能说焜哥太在乎谈溦溦了。谈溦溦只是发了一点小脾气,焜哥马上就要撵我走。我要是真走了,还不是得意了谈溦溦?情急之下,我撒了一个谎,说我在外面有仇家,离开慕提岛会没有命。”金莎把自己给朗如焜讲的那个关于包养和拒绝包养的故事复述了一遍。
龙叔听完,点了点头:“算你机智,你还算是一个可用之人啊。这件事我来处理,不就是一个神秘人物和一个莫须有追杀令吗?很容易办到。”
“焜哥很细心的,拜托龙叔做得真实一点儿,否则很容易被焜哥识破的!”金莎有些担心,叮嘱了龙叔一句。
龙叔冷冷地笑了一声:“他是聪明,也很谨慎,他本来是一个难得的后生,我对他抱有很大的希望。可惜他受了蛊惑,心思根本不在正经事上面。今天上午,我的人又给我传来一条消息,焜儿动用大笔龙联帮的资金,说是要在中东投资石油产业。本来投资这件事我是不反对的,可是我让人追踪了一下,资金到了阿联酋后,又被转了出去,然后去向不明!”
金莎倒不觉得这是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她说:“龙联帮的钱不就是焜哥的钱吗?他想怎么花不行?别人管不到吧?”
“头发长!见识短!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个?你不明白吗?焜儿显然正在一步一步把龙联帮的资金洗白!他在悄悄地酝酿一个大的计划,他受了那个叫谈溦溦的女人蛊惑,他不要再混黑道啦!懂了没有?”
“这样?”金莎这才明白,不禁吃惊。
龙叔白了她一眼:“所以我痛恨谈溦溦!我和焜儿的爸爸拿命打下来的江山,他现在却屏之如敝履!都是因为那个女人!谈溦溦!”历史悠久组织庞大的龙联帮想要洗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龙叔心里清楚这一点。
可是金莎不懂,她只说龙叔说朗如焜在洗白龙联帮的资金,她就开始慌张。
坏人有坏人的生活方式,好人有好人的生活方式,朗如焜现在还没有脱离黑道呢,就已经开始撵她了,要是哪一天他真的金盆洗手,做起正经的生意人来了,他必然要与原来黑道上一起混的这些人断绝关系啊,而像她这样本来就不重要的人,到时候就更加不重要了吧。
所以,她和龙叔一样,更加痛恨谈溦溦。
本为,她对龙叔还有所忌惮,不愿意跟他合作,担心事情到了最后,这只老狐狸出卖了她。可是眼下的情况,左右她是没有退路了,她不好过,也不能让谈溦溦好过。
她回去以后,就把自己最漂亮的几件衣服翻了出来,拎着去敲谈溦溦的房门。
谈溦溦刚刚睡着,就被她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给她开了门,一见又是她,脸一黑,马上就要关门。
金莎却像是看不懂谈溦溦的脸色,在她关门之前,嗖地冲进屋里,把几件衣服往椅子背上一搭,拿起最上面的那一件,比划在身上:“溦溦,你说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
谈溦溦当然懒得看她,倚在门上,打着哈欠,冷漠地问道:“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你试衣服?你今晚要赴宴会吗?”
“不是赴宴啦!我上午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欧洲旅行啊!时间已经定下来了,等焜哥赴完大宝岛的宴会,我们就要出发啦!我好久没有出远门了,有些兴奋,刚才就把衣服翻出来试了一圈儿,我是不是很傻?呵呵……哎!你说我穿这条白色的裙子坐在蓝色的爱琴海岸,会不会像一幅画?”金莎把那条压在下面的白裙子拎出来,搭在身上,跑到谈溦溦的面前。
谈溦溦指了指大门外:“我困得很,想要睡觉,而且我这个人不懂时尚,给不了你参考意见,你还是问别人去吧。”
金莎也不跟她纠缠,乐呵呵地回去抱起她的衣服,往外走去:“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