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谁允许你说话了?没有我的应允礼塔赫是不会离我而去的!”拉美西斯狂怒地回答。
比耶比耶自十年前见他他就想把那个睿智的少年归于麾下。十年来他对自己忠心耿耿他已经习惯了与他商讨自己的意见他已经习惯了在书房中与他探讨自己的野心他已经习惯了与他共驰在尼罗河畔巡视自己的疆土。如果是礼塔赫他不会违抗自己的命令的因为拉美西斯的梦想就是礼塔赫的梦想!所以……这个死去的人不是礼塔赫吧!
骤然醒悟他才现礼塔赫已经不是简单的一枚他想利用的棋子或者是愚忠的臣下。他是他内心深处最信任的朋友啊……
那么为什么他会怀疑他呢。
为什么会怀疑眼前这个为了自己连性命都可以舍弃的可怜的人呢?
不、不可能不是他的错不是他怀疑他是赫梯!是下贱的赫梯人的错!!
琥珀色的眸子里漾起了狂暴的杀意还有一个赫梯使者定要叫他碎尸万段!“来人把赫梯使者给我抓起来!”
厅中的大臣与武士骤然混乱了起来刚才那震惊的一幕几乎让他们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但是因为武士已经奉命将大厅围得水泄不通那么料想这个使者必然是插翅难飞。只是他会在哪里……
一个年轻的臣子眼尖看了过去“那边!”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那个使者竟不知何时跑到了殿上去手里还劫持着一个人质。定睛一看那个人质竟然是……
剧情的展仿佛是一种无奈的必然。拉美西斯方才躲避使者时狂乱的一吼让所有的人都意识到那个站在王座后面、举着羽毛扇、不起眼的、瘦弱的黑少年就是奈菲尔塔利。而那一刹那的震惊转眼被当时紧张的气氛吞并了。当所有混乱、惊恐、悲哀刚刚告一段落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把冰冷的铁剑就已经架在了她拉美西斯最宝贝的宠妃–“奈菲尔塔利”细嫩的脖子上。
这一举动来的太突然艾薇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枪隔着宽大的衣服指向身后的人。一时的慌乱让她不由得难以控制地轻轻颤抖了起来。
“不要动。”冷冷的声音贴在艾薇的耳边宛若温柔却含着令人颤栗的恐怖。那便是刚才语气略带嘲讽的使者塔利听似轻薄却隐隐叫人惧怕的语气与艾弦更是相去甚远。“其实除了长相也并没有什么地方相似”惊恐之余艾薇心中不自觉地蹦出了这样的想法。
“把你手里的东西扔掉。”
什么?艾薇愣了一下骤然有种想回头过去抓住他问个明白的强烈**。难道他知道这是枪?怎么会?
“扔掉。”塔利冷酷地又说了一遍铁剑更多几分地压迫在她的脖子上肌肤已经能感到几分生疼。艾薇心有不甘不过还是本着明哲保身的心态自觉地抬起双手作成投降状松开右手手枪就掉落在了青花石的地面上出重重的声响。
“乖。”声音又变得温柔了起来塔利轻轻地在她耳边说转眼又抬起头望着厅内看着自己的一干人等扬声到“我要求的不多一匹马放我出城。”
艾薇偷偷地瞄了拉美西斯一眼如果说眼神能杀人身后的塔利可能都死掉五百次了。而自己如果有连带的话也见了阎王不下百次。如果不是自己的任性与大意怎会落得如此尴尬的场景。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自己不在这里说不好那个像极了哥哥的人现在已经倒地身亡了。想到自己能帮了他总觉得还是欣慰在这一刹对艾弦曾经刻骨铭心的情感就好像穿越了几千年被移植到身后这个毫不相干的人身上了。
只那一秒只有那一秒这一短短的错觉就消逝了。应该说自从礼塔赫生命消逝的那一刹那对哥哥的执著就不知不觉地淡了另一个人鲜活的形象仿佛一把利剑冲入了她的视野让她的心脏骤然间疼痛得难以呼吸。
就好像要碎掉一样的心疼。
想到这里她又抬头看了那个年轻的法老一眼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正隐隐闪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暗涌。
那是一种恨意吗?迁怒于这个使者因他的同伴害死了礼塔赫?
拉美西斯恨着挟持着自己的赫梯人那么他会为了杀塔利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吗?
艾薇一颤才骤然现自己心中已经充满着难以名述的哀伤这坏人脾性的情愫就要涌出胸膛展露在自己的脸上了。
哀伤?为什么哀伤。本来她就是一个异时空的闯入者自以为是地闯入别人的生活肆意进行自己的揣测更改了本来顺利进行的历史。她本身就不该存在在这个时代即使拉美西斯全然不顾及自己也不该有所抱怨。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不知所谓胡乱选择的。
那为什么哀伤?
“你怕了?”轻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艾薇的思绪。
“笑话。”艾薇同样轻轻地回话过去。
“呵呵……”透彻的蓝色双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又喊话出去“怎么拉美西斯你还愣着。”塔利轻轻移动了持剑的右手艾薇只觉得脖颈闪过一丝凉意然后火辣辣的痛感就涌了上来。在场的众臣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塔利冰冷地一笑“奈菲尔塔利的血也是红的。”
这个人不是开玩笑的吧。艾薇只觉得塔利有种病态的恐怖那种不屑的态度如同冰碎顺着她的毛孔渗入血液让她不由颤栗。他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点和艾弦还蛮像的但是在艾弦的众多手段里绝对不包括艾薇。而塔利显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