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温娘快速离开了蓝欣儿的景云宫,回了蓝相府。
驿馆
臧鳌一身绛紫色蟠龙锦袍,头戴紫金冠,负手而立,站在碧湖边。
这碧湖是驿馆的一个人工湖,湖面虽不大,但也是碧波荡漾,波光粼粼,湖边绿柳低垂,随风飘荡,一片美景。
一阵风吹来,衣角猎猎飞扬,臧鳌依然身姿笔挺,不动如松!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了过来,片刻后,罗云来到了臧鳌的身后,手拿着一个画筒。
罗云是臧鳌的贴身侍卫,二十来岁,干练而老成。
“王爷,有人又给您送了一幅画。”罗云把画筒捧在了手里,他之所以用一个“又”字,那是因为他很清楚在二十多天前,有人给自家王爷送过一幅画,自从之后,那幅画成了自家王爷的宝贝。
臧鳌慢慢地转过身来,浓眉虎目,黝黑的面庞,几缕黑须,此时虽然面沉如水,但隐隐透着一抹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只潜伏在草丛里的狮子,随时准备着把他看的猎物扑倒!
“谁送来的?”臧鳌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暗哑,乍一听有一股凉飕飕的味道。
“据守门的那名侍卫说,是一名男子把这个画筒交到他的手,指明要交给王爷,之后快速离开了,他并没有透露他的身份。”罗云答,紧接着又道“王爷,那人会不会有什么*企图?”
这让罗云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情的蹊跷,自家王爷之前得到的那幅画像也是一名不明身份的男子送的,而今日竟然又有一名不明身份的人给王爷送画,他们是同一个人吗?他们想干什么?
闻言,臧鳌眼帘低垂了一下,瞬间便又抬起,目光如炬!
“谁敢算计本王,那他是找死!”臧鳌冷哼了一声,迄今为止,敢算计他的,早已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王爷说得极是,但属下觉得还是小心为。”罗云当然不怀疑自家王爷的实力,但他更相信小心使得万年船!
臧鳌没有出声,而是看向罗云手的画筒,眸光微闪了一下,道“回房!”
说完,臧鳌快速往他暂住的房间走去。
“是!”罗云自然明白自家王爷的意思,紧跟在了后面。
很快,罗云跟着自家王爷进了房间,关门窗,这才把画从画筒里拿了出来。
罗云仔细闻了闻,开口道“王爷,这画没有问题,是一幅普通的画。”
“展开!”臧鳌眸光落在罗云手的画卷,吩咐道。
“是!”罗云把画放到桌子,慢慢展开。
随着画卷的展开,罗云已经把目光看向了自家王爷,见自家王爷脸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
驿馆周围原本有多方眼线,很快,有人又给臧鳌送了一幅画的消息燕惊寒蓝巧凤慕容笑尘便全都知晓,但这幅画的内容却不得而知。
画已经到了臧鳌的手,想从他那里得到有价值的消息,似乎已经不太可能,为此几方不约而同在京城里寻找画那幅画的人。
然而,在几方得到线索,说那幅画是出自街头一个常年卖画之人的手时,那人却突然暴毙而亡,而且没有人知道他之前见过什么人,画过什么画,事情愈发变得扑朔迷离!
这一日晚,凌霜和凌露在她们自己的房间寝,凌露双手垫着头,看着帐顶,了无睡意。
“姐,你是不也没睡着?”凌露转过身,面对着凌霜*的方向,她听着她姐姐的呼吸声,知道她应该也没有睡着。
原本蓝翎是给凌霜凌露一人一间房,但凌露从小和姐姐睡一间屋子,她不愿意和姐姐分开,硬赖在了凌霜的房间里,蓝翎见凌霜并没有意见,便由了她,让人在这间屋里摆了两张*。
凌霜轻轻“嗯”了一声,她心有事自然也睡不着。
“姐,你说,臧鳌又得到的那幅画到底画的是什么?”无忧宫早已得到了消息,消息与燕惊寒得到的一般无二,无外乎是臧鳌得到了一幅蓝欣儿的画像,他是为了见蓝欣儿才来的东楚,但臧鳌再次得到的画,无忧宫却没能打探出来画的内容到底是什么,这让凌露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我也不知道。”凌霜翻了个身,心有些烦躁,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姐,你说,那幅画会不会是小姐的画像?”凌露抿了抿唇,还是把心的猜测说了出来。
“为什么这么说?”凌霜听了凌露的话更是一阵心烦意乱,再也躺不下去了,快速坐了起来。
“我猜的。”凌露吐了一下舌头,接着道“姐,你想呀,蓝欣儿若是知道了臧鳌是冲着她来的,她会坐以待毙吗?她那个人那么阴险,而且天天肖想着王爷,她肯定会借此机会把臧鳌的目光转移到小姐身,小姐本来长得她漂亮,臧鳌看了小姐的画像肯定把她忘到了一边,如此一来,她既可以让自己脱困,又可以害了小姐,岂不是一举两得?”
凌露想到的,凌霜自然也早想到了,这也正是她所担心的地方,凌霜一时没有出声。
“姐,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姐?”凌露又问。
“这只我们的猜测,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暂且不要说。”凌霜说着下了*,来到衣柜前,打开拿出了一套夜行衣。
“姐,你要干什么去?”凌露瞬间坐了起来。
“我去驿馆打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