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也没再说什么,她知道自家小姐向来言出必行,王爷若真的非常在意小姐,自己想办法挽回吧。
很快,凌露端着点心进了房间,放到桌后,蓝翎便她俩先出去了。
蓝翎慢慢地掀开左手的衣袖,圆润通透的紫玉镯还在她的手腕,她还没有来得及取下来,也许是她心根本不舍得取下来。
蓝翎轻轻地抚摸着紫玉镯,想到了五年前她的惊鸿一瞥,想到了战场他的英姿飒爽,想到了他第一次抱她,想到了他补给她的洞房花烛夜,想到了他第一次对她笑……
一幕幕,仿佛在昨日,她对他的爱早已深入骨髓!
也许一辈子,她都无法割舍,她能做的只有深深地把它埋在心底。
蓝翎慢慢把紫玉镯从手腕取了下来,拿出一块锦帕,把它慢慢地包好。
紫玉镯是燕惊寒母妃留给他的念想,现在她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她不能把它据为己有。
蓝翎本想让凌霜把紫玉镯送还给燕惊寒,但想想还是等天黑后自己送回去。
至于九玄针,蓝翎并不打算还给燕惊寒,纵然不能在一起,她总要留一点对他的念想来陪她度过以后的每一个难眠之夜。
……
官云瑞走后,燕惊寒一直无心公务,一直期盼着时间快点到晚,他好去找他的翎儿,跟她解释清楚,祈求她的原谅。
在煎熬,时间终于到了晚,燕惊寒没有用晚膳,便飞身离开王府,来到蓝相府的围墙外面,翻墙而入。
燕惊寒对蓝相府的布局早已经非常清楚,并没有费什么功夫便进了蓝翎的天翎阁,再从窗户飞身进了蓝翎的房间。
房间里漆黑一片,燕惊寒没有感觉到蓝翎的气息,心顿时慌了几分,快步来到蓝翎的*边,掀开低垂的罗帐,便看到*鼓鼓的被子,似乎有人躺在里面一般,燕惊寒剑眉快速皱了一下,伸手掀开被子,见被子里放着一个枕头,蓝翎根本不在房间里。
翎儿去了哪里?
一种将要失去的恐惧慢慢从燕惊寒的心底升了来,他无法想象,更不敢想失去蓝翎对他意味着什么,他不要,不要失去他的翎儿!
虽然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他爱她,但他知道他早已对她爱得不能自拔,看着她吐血,他心如刀绞,他恨自己的没用,甚至恨自己的身份,若他不是他父皇的儿子,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若不是他父皇的临终嘱托让他一定要守护好东楚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他一定不会让他的翎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燕惊寒心乱如麻,他不知道翎儿去了哪里,她是知道他要来找她,对他避而不见?还是她已经走了?
一想到最后一种可能性,燕惊寒心的恐惧如同藤蔓一样把他的心越缠越紧,他甚至感觉到了一丝窒息的味道。
燕惊寒不敢再耽搁,快速出了蓝相府,召来自己的人,让他们打探蓝翎是不是出了京城。
燕惊寒走后,凌霜凌露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凌露感觉到有些怪,看向自己的姐姐问道“姐,你说王爷找小姐做什么?”
天翎阁里都是无忧宫的人而且早已设置有机关,凌霜凌露从燕惊寒一进天翎阁知道了,对于燕惊寒的来意,凌霜猜到了几分,但凌露并不知道。
“王爷可能有什么话想对小姐说。”凌霜从朝阳对她说的话猜测道。
“什么话?”凌露鼓着嘴巴,有些愤愤不平,“王爷已经把小姐休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对于燕惊寒把自家小姐休了一事,凌露当然也是非常不满,但自家小姐都没说什么,她也不能随便乱说,只能在心里把燕惊寒腹诽了几次。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小姐自会处理,你别问了,走,回去睡觉。”凌霜说着便往她们二人的房间走去。
凌露撇了撇嘴,姐姐分明是不想告诉她,老是觉得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其实她已经长大了,她什么都知道!
凌露在心里做着无声地抗议,还是乖乖跟在了姐姐的身后。
……
对于寒王府,蓝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她也知道燕惊寒这个时候应该还在房里处理公务,她这个时候进他的房间,不会被他发现。
解了毒,恢复了记忆,蓝翎的武艺又了一层,守在院子的清*云没有丝毫察觉,蓝翎已经进了她和燕惊寒原来的房间。
房间里漆黑一片,蓝翎却看得非常清楚,每一个家具,每一个摆设,都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蓝翎慢慢地来到*边,看着*依然摆放的一对鸳鸯戏水的如意枕,蓝翎慢慢地坐在了*沿,慢慢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枕头的那两只鸳鸯,一双漂亮的剪水秋眸带着无的眷念。
她从不信命,但不得不感叹命运弄人。
她喜欢天长地久,但却只能一时拥有。
蓝翎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进他的房间了,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来的理由。
蓝翎从怀里拿出包好的紫色玉镯,把它轻轻放在燕惊寒以前枕的枕头,随后站了起来,看了最后一眼,便不再回头,快速出了房间。
隐在暗处的流云突然一个激灵,看了看自家爷房间的门和窗户,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他怎么还是感觉到怪怪的呢?
“清风,刚刚你有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