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欧阳宇怀恨在心,便想找机会抢走安宁来报复他。只是没想到盛梓晨也选在那个时候下手,阴差阴错几乎枉送了性命。“误射欧阳宇的人并非是盛梓晨,那个人的身份才是我真正好奇的!”

“少爷说得很对!”裴骏元顿时肃然,他见楚钧被两个女人搞得焦头烂额,原以为不会考虑观察得如此仔细,没想到竟然心细如发,早就察觉了这其中的蹊跷。“还有一个人出现,这个人的动机很奇怪!他好像是冲着盛梓晨去的,但是却误射了欧阳宇……”

“宁宁应该见过他!他那枪是射向她的,欧阳宇不小心做了替死鬼!”楚钧握紧铁拳,只要想到藏在暗处的一把黑枪正在搜索着安宁,他就寝食难安。

裴骏元打量着楚钧的神色,小心地道:“既然少夫人见过他,少爷何不……”

“当时她受惊过度,我不想刺激她便没详细追问。到了医院之后……”又因为苏苏的事情闹得鸡飞狗跳,还害得安宁差点儿流产。这种情况之下,当然更不能追问当时的情形了。

看着楚钧烦恼的样子,裴骏元给出了个主意。“少爷何不让琅少爷的警长妻子出面,她跟少夫人有几面之缘,关系处得不错!再说,欧阳家族肯定会报案,不如我们来个先发制人!”

经过裴骏元的点拨,楚钧茅塞顿开,点头赞道:“对,就照你说得做!骏元,关键时刻,还是你脑瓜比较灵活!”

“……”裴骏元在心里暗诽:并非是我脑瓜比你灵活,而是你被两个女人搞到焦头烂额,应顾不暇了!看来,女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尽管安宁再三表示自己真得没有什么事,但还是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三天。这三天来,楚钧时时刻刻地陪伴着她,极尽耐心和温柔。

他们谁都没有再提起苏苏,好像那个人并不存在一般。不过安宁渐渐地平静下心情,因为他整日整夜地陪伴着她,根本腾不出时间来去探望苏苏。

难道他就不再担心苏苏的身体?或者说,在他眼里,她比苏苏更重要!不,是她腹中的孩子比苏苏更重要!

想到这里,安宁的心情更加复杂。心里纠藏的事情越多,她的话越少,与楚钧的关系便越冷淡。

楚钧小心奕奕地陪伴她,不去触碰雷区。每天他都专捡些她爱听的话说给她听,但她总是淡淡地置之一笑,并不多说什么。时间久了,楚钧不禁有些气闷。他都如此低声下气了,她怎么就是不依不饶!

从重症监护室搬到了高级特护病房里,安宁还未来得及放松一下,警察就找上门了!

欧阳宇始终深度昏迷,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对于这天降横祸,欧阳家族怎能善罢甘休。警方承受着来自各方的压力,及早争取破案。可是,作为本案最重要的目击证人安宁,却因为先兆流产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三天。如果换作他人,早就被警察给揪出来询问了。可是她是楚钧的女人,任何人都奈何不得,只能干瞪着眼心急如焚的等着。

顾依凝带着两位警察进了特护病房,她能现在进来也是因为凌琅的面子。否则,以楚钧的意见,再让爱妻休养几天才能接受警方的询问取证。

“我说楚钧,你丫真够牛叉的!把个老婆捂得这么严实,还怕飞走了呀!”大概是等了这些天有些心焦,顾依凝一进门就嚷嚷着。

楚钧抬眸,淡淡扬起嘴角,玩世不恭地笑了声:“顾警长驾到,有失远迎!”

“坏东西,听说你装瘸,连姐姐我都骗过这么多年!”顾依凝还是那种风风火火的性格,见面就揪着楚钧算帐。“说吧,姐姐要怎么讨要感情损失费!”

“别拉拉扯扯的,我老婆还在旁边呢!”楚钧一本正经地掸开了顾依凝的手,“要问什么赶紧问吧,她身体不好,需要休息。”

“休息了这么些天,还没休息够啊!”顾依凝是个大嗓门,还没注意到安宁已经羞红了脸很不好意思了。她仍兀自嚷嚷着:“哎,是不是你白天晚上地折腾人家,所以……”

“……”天呐,安宁几乎要捂脸了!这个顾依凝,还真是豪放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说得出这种话。有没有地缝,她想钻进去。没有地缝,床上的被子倒是有一床,她便缩进了被子里。

哪知道顾依凝不止嗓门大,眼睛也尖。见安宁缩进被子里,生怕楚钧借口媳妇儿不舒服此次的询问取证又要泡汤,连忙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安宁还没未缩进被窝里的胳膊。“安宁,你怎么样?”

安宁只好露出半边脸,恹恹地说:“头晕。”

“以后晚上睡觉的时候把他赶出病房,保证你的头就不晕了!”顾依凝热心地替她支招。

随行的两位警察都想笑不敢笑,面部表情有些怪怪的。

“……”安宁脸更红了,更想缩进被窝里。

“哎,你现在不能睡,再坚持一会儿!”顾依凝扶着安宁坐起身,央求道:“好弟妹,支持下姐姐的工作,就录一会儿口供。”

安宁当然无法拒绝,更何况她也想把详细情况向警方做个汇报,好及时抓到误伤欧阳宇的真凶。不用楚钧说,她也知道,发生在环山公路上的车祸对楚钧来说是个麻烦。尤其是欧阳宇出了那么严重的事故,不查清楚怎么能安生。

仔细回想了一下,安宁把那日傍晚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不过,她隐瞒下了盛梓晨送给她的那把匕首。因为他说要让她保管好,日后再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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