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薇蕊的话音一落,伴着‘啪’的一声响彻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她左边脸颊上顿时袭上了和右脸一样火辣辣的痛。
甚至,她明显感觉这一掌湛天丞下手比刚刚那个巴掌还要狠。
掌风太强,导致她整张脸都转了个方向。
被泪水浸湿被疼痛折磨的小脸本该是苍白的才是,可她的双颊却被红肿的掌印染得堪比窗外的落霞。
费了很大的力才把脸转回来,许薇蕊咬着唇瓣缓缓抬起头来。
一抬头便触及湛天丞如猛兽出闸般的暴戾眼神,她就是再疼也不敢伸手去捂脸。
犹豫了一会儿,她呜呜咽咽的发出凄凉的哀鸣和控诉,“呜呜呜……你从来都不曾这么对过我……”
湛天丞戏谑的勾唇,语调出奇的轻缓,“所以,你要习惯!”
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能感觉到此刻他周身都被一股萧杀的寒气席卷,她下意识的一阵哆嗦,鼓足勇气拧眉问他,“什……什么意思?”
“因为——”话到一半,他邪魅的弯唇一笑,倾身朝她逼近,在她的错愕下,薄唇抵着她的耳畔一字一顿的道,“从今天开始,你,休想再有好日子过!”
说完,他快速的抽身,仿佛多凑近她一秒都嫌脏。
他发誓,晚点回去,今天身上所穿的衣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一件都不会留,因为沾了践人的气息,他想想都觉得倒胃口!
被他的话以及他阴鸷的眼神吓到,许薇蕊自知当年的真相已经瞒不下去,若非没有确凿的证据,天丞哥不会这般待她,她顿觉不妙,挣扎着试图逃离,“不,我要离开这里,你是个疯子,你好可怕,你不是我的天丞哥!”
好笑的睨她一眼,湛天丞挑唇冷笑,“那也要你走得了才行!”
误以为他是要强上自己,虽然是她爱的男人,但他现在的情绪明显不对,就是做也只怕是纯粹的为了发泄,她还是处子之身,惧怕是天性,许薇蕊遂伸手反抱住自己,抖着呼吸大惊失色的望着他,“你……你想做什么?”
光是看她那个战战兢兢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湛天丞不以为然的冷嗤一声,眼里当即便窜起了一股轻蔑,“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我就是上一头猪也不会碰你这种心如蛇蝎的践货!”
许薇蕊被他侮辱人的话刺激到,泪眸愤怒的瞪向他,“你……”
“许薇蕊,我本来还想让你喘几口新鲜空气,过阵子等我闲暇了,把合.欢接回来了再收拾你,以及你那个恶毒的妈。结果,你偏偏那么的不识趣,死乞白赖的赶着往枪口上撞,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什么,*那个践人……她还活着?”
“说谁是践人,嗯?”湛天丞薄眸微眯,浓眉微蹙,再度一个用力狠狠的拉扯了几下她的头发。
许薇蕊被他那几下子折磨的痛不欲生,小脸都痛的皱成了一团,连声跟他求饶道歉,“对……对不起,我是口误,口误!”
长指一伸,漫不经心的挑起她削尖的下颚,湛天丞魅惑的眼慵懒的眨了几下,唇边随之也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可是,我已经听到了,怎么办?”
许薇蕊被他笑里藏刀的样子吓得浑身一颤,泪眼婆娑的继续跟他道歉,“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咯?”湛天丞继续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许薇蕊无力反驳,只能撕咬着唇瓣痛苦的摇头否认。
轻挑她下颚的手突然用力的收拢,疼得许薇蕊仰头靠在墙上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惊呼,她感觉下巴都快要脱臼了,“啊……好痛,好痛……”
今天不来这一趟,她都不知道天丞哥居然有这么残忍暴力的一面,真是让她意外至极,也害怕不已。
任她叫破了嗓子,湛天丞非但没有松手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用力。
一只手恨不得把她一头卷曲的长发都要连头皮给一起扯了下来,还有一只掌心把她的下巴捏的声声作响还在收紧。
该死的践人,胆敢残害他的宝贝合.欢,甚至还鸠占鹊巢,这一笔,怎么算他都不觉得解气!
许薇蕊虚掩着眼帘仰靠着墙上喘着微弱气息之际,耳边传来怒不可遏的声音。
“我的合.欢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孩子,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了,她哪一点贱了?她有你贱?有你那个连外甥女都下得了毒手的妈贱?”
“她不过就是长得比一般人漂亮了点,家世比你们这些人好了点,就平白无故的遭了你们这些人的嫉妒!残害!她何其无辜!上天赐予她倾国之姿,给了她千金小姐的身份,那是因为她上辈子积德,她心地善良,不像你们这些人空有一副臭皮囊内心深处却肮脏的连蟑螂老鼠都不如!自己命不好就去抢别人的东西,林子大了还真是什么鸟都有!”
“许薇蕊,我今天把话给你撂这儿,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死很容易,死了反倒是种解脱。我偏偏要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尝尽人世间最悲惨的命运!我要把合.欢这些年受的委屈,受的伤害,数以万计加倍的从你们这对贱母女身上讨回来!我湛天丞虽不能左右天地,但你们这两个区区践人的生死我还是操控得起!”
“你最好每天烧高香保佑合.欢她能重新回到我身边,能够早日成为我的妻子,跟我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剩下一堆可爱的孩子孙子。否则,如果不能再拥有她,那么你和你妈这辈子都别想安生!我湛天丞不轻易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