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沙巴岛。
病房里,时光如尘,岁月静好。
两张拼在一起的狭小病*上,头缠绷带一身病号服的荣驰,拥着怀中穿着黑色吊带睡裙的上官翎,俨然一对小夫妻一样惬意的相拥而眠。
今天的天气不冷也不热,温度刚刚好。
故而房间里没有开空调,一条薄薄的毯子盖在两个人腰间足矣。
临睡前,为了让荣驰多呼吸一点新鲜空气,上官翎特意开了好几扇窗。
月光透过窗台照射进来,撒下一地的波光。
一连好几天,他的翎儿都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未来的岳母也是天天变着法儿的给他做好吃的送来医院。
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弥漫在荣驰的四肢百骸,俊颜上的笑容未曾停歇。
就连这会儿,沉浸在睡梦中他,嘴角都勾着一抹满足的弧度。
睡的正酣,怀里的小女人突然一阵乱动,一下子就把浅眠的他给惊醒了。
睁开蓬松的睡眼,荣驰一脸诧异的朝怀中望出去。
就着月光看见他的翎儿神情痛苦的摇晃着脑袋,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悬在半空中的双臂亦像是在拉扯着什么东西。
显然,她应该是深陷在噩梦里。
好看的桃花眼心疼的眯了眯,他不假思索的翻了个身,趴在她身侧,用袖子帮她把额头上的冷汗擦尽。
并把她乱抓一气的双臂拉回来,大掌紧紧的包裹住她一只柔嫩的小手,带到唇++边细细的啄,试图达到安抚她的效果。
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她翕动着的双+唇间,就出乎他意料的逸出了一声紧张兮兮的尖叫。
“荣驰,你不要走那边,那边是悬崖,很危险的,你快回来……”
“你这个不听话的家伙,你回来,回来……”
在听见她口里呼唤的那个名字不是骆迩翔,而是自己以后,荣驰唇边的笑弧一点一点的扩大,直至最大的限度。
噙满感动的黑眸,瞬也不瞬的凝着怀中深陷在噩梦里的小女人。
他疯狂的亲口吻唇畔边紧握的小手,内心里澎湃的程度堪比巨浪拍打礁石。
天哪!
他不是在做梦吧?
翎儿的梦里居然有他!
她不光梦到他了,而且梦里好像还挺担心他。
这是不是代表着,翎儿对他上心了?
搂在她另一侧肩膀上的大掌下意识的紧了紧,荣驰激动的轻唤她的名,试图把深陷在噩梦中的小女人拯救出来,“翎儿,翎儿,你醒醒,醒醒!”
在他的推耸和呼唤下,上官翎缓缓掀开了眼帘。
颤动几下长而细密的睫毛,在看清楚上方那张鬼斧神工望着她笑得丰神俊朗的脸是谁以后,想起方才惊险的一幕,尚未从噩梦中完全清醒过来的上官翎,本能的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回来,秀眉微蹙的捧起他的俊颜,一脸紧张的轻抚起来,“荣驰,你……你没事吧?”
好喜欢她紧张自己的样子,以及那温柔似水的语气,反握住脸上的一只小手,荣驰感动的摇头轻笑,“傻女人,我没事,你刚刚应该是在做噩梦。”
“哦?是吗?”半信半疑的闪了闪眸,意识渐渐清晰起来的上官翎扭头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的确身处在他入住的病房里,这才相信了刚刚她真的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不免暗暗舒了一口气。
如她捧着自己的脸一般捧起她的,荣驰眯起好看的桃花眼,言笑晏晏的问她,“告诉我,翎儿,你都梦到什么了?你的梦里有我,对吗?”
“嗯。”
可能是被刚刚的梦吓到,加上又刚醒来,上官翎这会儿神情慵懒,也十分的温柔,基本上荣驰问什么,她答什么。
“我梦到我们一起在普罗旺斯的海岸边散步。你好讨厌,下面是万丈悬崖,我叫你别走边边,你就是不听。还故意往悬崖边靠近,吓得我拼命的上去拉你……”
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笑,荣驰一激动,偏头往她捧在他脸上的手腕处狠啄了一下,“翎儿,我会高兴的疯掉!你真的梦到我了,你的梦里居然有我!”
被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的激动模样娱乐到,上官翎好笑的轻嗤出声,“又不是第一次梦见你,干嘛那么激动!”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没开灯,只有淡淡的月光投射进来,而他面朝下望着她的脸孔其实有些背光,可正是这样若隐若现的,反而更添了一份魅惑,上官翎花痴的觉得今晚的荣驰特别的俊朗。
捧在他脸上的指尖轻轻的动起来,抚过他峰峦一样的浓眉,俊挺的鼻梁,涔薄的唇。
她唇瓣微勾,一脸温柔的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自打你出事,这几天我老是梦到类似的场景。”
“而且,也不是这几天才梦到你,这几年,都会莫名其妙的梦到你。”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瞒他了,好像早几年就对他有感觉了,只是当时自己没发现而已。
荣驰被她的话震惊得愣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真的?你的意思是,其实这五年当中,你也时常梦到我,是么?”
“嗯。”上官翎毫不扭捏的点头微笑。
“那你告诉我,会梦到我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表示你早就对我动心了?”
“我不知道,也许是吧。”上官翎懵懂的抿抿唇,没承认,也没否认。
不甚高兴的蹙了蹙眉,荣驰继续逼问,“我不要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我是你回答是,或者是不是。”
望着他那副务必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