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宽阔的外袍如今松散敞开,他修长的手隔着里衣,握住她有些纤细的腰肢。

她嘴角始终挂着凉薄的笑意,四目相对,申屠凌的手指已经滑过衣襟,掌心覆在了她腰腹如凝脂般的肌肤上,玉汝恒感觉到他的掌心透着冰凉,那细长的双眸微眯,在他低头吻上自己的时候,她忽然身形一转,二人转换了位置,申屠凌的后背抵在身后的栏杆上,对上她始终笑吟吟地双眸。

玉汝恒将他放在自个腰间的手抽了出来,握在自个的掌心,“王爷在出冷汗?”

申屠凌觉得自己神智不清整个重心都抵在栏杆上,将她的手甩开,便向前走去。

玉汝恒见他脚步有些虚浮,大步上前便站在了他的面前,外袍随风吹拂,衣袂翻飞,斜挂在肩上,她仰头看着他,这个人还真是够倔的。

她忽然揽上他的腰际,足尖轻点,便从亭台内飞身而出,申屠凌不过是侧眸看了她一眼,便这样任由着她带着他离开。

待落在宫殿之后,古嬷嬷迎面便看见申屠凌气色不好,而玉汝恒如今衣衫敞开,面色淡然,她隐去眼角的冷意,连忙上前,“王爷……”

申屠凌有些无力地靠在她的身上,微微合着双眸,玉汝恒则是扶着他向寝室内走去,她侧眸看了一眼申屠凌,嘴角微扬,“我好像不是一次这样扶着王爷了。”

申屠凌抬眸看了她一眼,微微敛眸,不去看她,玉汝恒笑着将他扶上床榻,古嬷嬷端着药走了进来,她抬眸看了一眼,便将药拿了过来,也不问他,便将药塞入了他的嘴内,拿过温水灌了进去,古嬷嬷在一旁看着有些沉不住气,语气有些低沉不满,“玉公子未免有些太大胆了。”

玉汝恒抬眸看向古嬷嬷,“古嬷嬷认为王爷如今能自行服药?”

古嬷嬷侧眸又看了一眼申屠凌,见他浑身发抖,显然有些神志不清,她随即躬身一礼,“是老奴鲁莽。”

“古嬷嬷去准备一些驱寒的汤药。”玉汝恒并未客气,低声道。

古嬷嬷应道,转身便退了出去。

玉汝恒盯着那狰狞的面具,见他半眯着双眸,语气带着几分的疏离,“本王无碍,你无需在此。”

玉汝恒如今并未束起腰带,宽大的袖袍铺洒在两旁,绛色的里衣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姿,她收敛起笑意,温和的双眸一顺不顺地看着他,“王爷不是要看我的身子,我如今还等着。”

申屠凌见她说得如此直白,显然有些呆愣,接着便闭上双眸,“出去。”

玉汝恒幽幽地开口,“机不再失,失不再来,倘若王爷不看,那日后更是不能。”

申屠凌猛地咳嗽了几声,睁开双眸对上她淡然自若的眸子,指尖抵在她放在他身侧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握着,直至将那柔弱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他用力一拽,玉汝恒顺势倒在了他的怀中,他长臂一圈,便这样抱着她,“这样陪本王歇一会,便两不相欠。”

玉汝恒的头顶抵在他的面具上,更加地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听到见起伏的胸口发出的心跳声,她显得有些别扭,似乎还从未这样靠在一个人的胸口上,即便是他,曾经好像也没有。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可以换个姿势吗?”

“不。”申屠凌断然拒绝。

玉汝恒依旧觉得有些不适,终是移动了一下身体,将头从他的胸口上移开,而后躺在了他的身侧,申屠凌依旧揽着她,在她躺平的时候,他却侧着身子,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玉汝恒低头看着腰间被圈着的手臂,侧眸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面具,将这些时日的事情一一地想过之后,她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不论是申屠尊,季无情,还是司徒墨离,云景行,在他们的眼中,她似乎都太过于柔弱,身为男子,却被他们当作女子般轻薄,到底是自个伪装的太差,还是,他们都有龙阳之好?

古嬷嬷端着汤药走了进来,亦是看到眼前的一幕,眸光微沉,将汤药放在一旁便退了出去。

玉汝恒自然是将古嬷嬷的神情尽收眼底,她不过是淡然一笑,便闭目养神。

半个时辰之后,申屠凌幽幽转醒,抬眸对上她的侧颜,他亦是微微一顿,低头看着她的外袍被压在自己的身下,她白皙如玉的容颜透着恬静安和,他眸光一沉,便凑了上去,玉汝恒此时睁开了双眸,对上他正欲吻上的唇,“王爷有力气了?”

申屠凌整个身体已经压在她的身上,不由分说便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不似蜻蜓点水,鼻翼间充斥着他喷薄而出的药味,带着几分的苦涩,却又夹杂着几丝的甘甜,玉汝恒的双眸始终半眯着,对于这样被强迫的亲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只是她有些不明白,他们为何偏偏对她的有如此的举动?她如今可是个太监。

隔着冰冷的面具,他侧着头,在她的唇瓣上吸允着,而玉汝恒并未响应,他却已经是气喘连连,直至将她的唇磨得红肿起来,他才作罢,近在咫尺地容颜,让他的气息有些紊乱,他微微低头面具抵在她的额头,深深地吸了口气,“你讨厌本王吗?”

玉汝恒被如此地压着,有种受制于人的不适感,她抬手将他推开,侧着身子看着他躺在一旁,低声道,“王爷可知我是阉人。”

申屠凌见她如此回答,亦是撑着身子侧过来看着她,“扯平。”

玉汝恒见他渐渐地转身,缓缓地背对着她,那身影有些落寞,似是在诉说着他如今挥散不去的忧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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