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次离开,正好可以引那个出现。”莫悠尘心头涌上一抹愁绪,不知为何,如今与她表明了心意,反而越发地患得患失起来,他不由得一阵苦笑,自个何时变得如此不中用了?
玉汝恒摇头道,“那人不会在此刻出现。”
“你可是还有何顾虑?”莫悠尘与子伯对黎嫣的性子算不上透彻地了解,却也是看出七八成,可是,他知晓重活一世的她却已经不是当年的黎嫣。
玉汝恒拉着他坐在一旁的竹亭内,竹影扶风,她斜靠在他的怀中,抬眸看向莫悠尘,事已至此,她既然能猜出一二来,也好有个应对。
“在大冶,除了我之外,有谁还能够将整个大冶吞并?”玉汝恒的声音比起曾经的黎嫣带了几分的柔媚,却一如既往地清冷,她微眯起双眸,周身似是被这阵清风包裹其中,让人无法琢磨。
莫悠尘仔细地想着,大冶如今只剩下黎荇,并无其他有本事的亲王,他垂眸看着她,“如今大冶还能有这等人?”
玉汝恒低笑一声,“连你都无法想到的,那此人隐藏地极深。”
“刘家如今有子伯看着,却也翻不出天来。”莫悠尘知晓玉汝恒亦是未想到此人是谁,毕竟,对大冶有危害之人如今已经斩杀殆尽。
玉汝恒合起双眸,白玉无瑕的容颜上映着淡淡地竹影,莫悠尘任由着她靠着,而将目光落在了菩提树下,这世上当真有这样一个人,为她做到此等地步,怪不得她会对他如此深爱,以至于曾经他无法靠近她的心门一步,也许,他应当感谢上苍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也给了他一次勇敢地季机会。
莫悠尘想过与她如此相依偎地画面,那是一种恬淡的,天高海阔任鸟飞地自在,他可以任性、随心地守在她的身边,相濡以沫,白首到老,他不去计较她身边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已经失去过一次,那种痛彻心扉地绝望他不想再尝一遍,他只想好好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每一瞬。
玉汝恒娇艳的唇微微抿着,他极爱地便是她如此地笑容,花开锦绣,却不及她浅笑吟吟。
她缓缓睁开双眸,莫悠尘身上总是有着一股无尘之气,其实,他跟云轻有着几分地想象,却又明显地不同,一个天高云淡,一个云淡风轻,可是,他们的心中却只有着一个她。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轻抚着他的脸庞,想要再说些什么,却也是欲言又止,她明白即便默默无言,他亦是能清楚她在想什么。
莫悠尘缓缓地低头,显得有些紧张,这是从未有过的,他知晓,那是因为那一颗不受控制的心,他只是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浅吻,双臂将她纳入怀中,心满意足地叹息着。
二人回到驿站,秦玉痕正与江铭珏说着什么,见她回来也不过是勾唇一笑,随即便起身离开药庐,表现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玉汝恒目送着他离开,显然这并非秦玉痕的性子,抬步行至床榻旁,江铭珏眨了眨双眸,盯着她含笑的容颜,“他已经同我说了。”
“恩。”玉汝恒看着他放在两侧的手,指尖还在微微地颤抖着,她轻轻地握着右手,手指修长白皙,不过因着练武,有一层薄茧,她低头在他的掌心落下一个浅浅地吻,抬眸看着他,“我说过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
江铭珏盯着她看了许久,掌心的热度直抵心头,让他觉得温暖四溢,“好。”
“你如今可是好些了?”玉汝恒见他的气色有所好转,凑上前去捏了一下,故意用了力,直至捏出一丝的血色,满意地点头。
“你不怕我疼。”江铭珏只觉得玉汝恒已经习惯时不时地捏他的脸颊,心中虽然郁闷,不过也带着丝丝的甜。
玉汝恒挑眉,无所谓说道,“如果疼的话,你便说出来。”
江铭珏无奈地一笑,低声道,“好了,我没事,你还是将这处的事情安排妥当便好,不过,你如此自作主张,他们几个怕是要伤心了。”
玉汝恒看着他,“难道他们喜欢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江铭珏垂眸一笑,只觉得唇瓣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睁大双眸,她已经趁势探入他的磹口,唇齿交缠,微微有些沉重地气息,可是,心头却溢满了暖意,双手被她紧握着,十指交扣,她整个人压在他的胸口,却还是用了巧力,并未给与他太多的重量,温柔至极的缠绵,让他心神荡漾,似是飘在九霄云外一般,飘飘荡荡的,心却踏实。
玉汝恒只觉得这苍白的唇总算有了光泽,她还不忘又舔了舔,恨不得再咬一口,笑吟吟地看着他,脸上带着几分的绯色,气色好了许多。
“真可爱。”玉汝恒忍不住地在他粉嫩的脸颊落下一个疼惜的吻,便听见松竹的禀报声。
玉汝恒沉声应道,“进来。”
“是。”松竹双手捧着一个瓷瓶走了进来,而后将瓷瓶递给玉汝恒,“主子,药已经配好。”
“这量?”玉汝恒低声问道。
“属下另外还备了一瓶。”松竹低声道。
玉汝恒微微点头,松竹便躬身行礼退下。
听雨凑了上去看着松竹,“松竹,丝竹如今在何处啊?”
松竹抬眸看了一眼听雨,“她回盛京了。”
“哦。”听雨微微点头,接着说道,“那你跟丝竹的事情?”
松竹不知该如何说起,脸色变得有些阴郁,和鸣走了过来,将听雨拽了过去,拍着松竹的肩膀,“江公子的情况?”
松竹这才收敛起心思,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