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见他隐藏与面纱下的容颜似是透着一层薄薄的粉红,也许是她的错觉,不过她只觉得现在的云景行至少有了一点凡间之气。
“难道不是?”玉汝恒只觉得时间那两唇相碰时犹如品尝着一丝淡淡地甘甜,隔着面纱却还是能感觉得到他唇间的温热。
她合起双眸想起那晚他的唇吻遍她肌肤,犹如洁白的羽毛划过,透着丝丝的酥痒,她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仿若繁花盛开,美艳不可方物。
云景行回过神垂眸注视着,心头悸动不已,他情不自禁地又轻轻地碰触着她那娇艳的唇,不过是蜻蜓点水,便让他深陷不已。
床榻上传来轻微地咳嗽声,玉汝恒自云景行的怀中离开,缓步入了寝室,待行至床榻旁,便看见江铭珏幽幽转醒,怔怔地看着她。
玉汝恒垂眸浅笑,“可要喝水?”
江铭珏缓缓地坐起身来,低声道,“我没事。”
“可是饿了?”玉汝恒随即坐在床榻旁关心地问道。
江铭珏不知为何有些躲闪,抬眸正好看撞上云景行的双眸,他微抿着唇,“我们何时动身?”
“你想离开?”玉汝恒轻声问道。
“恩。”江铭珏点头,“母妃的尸骨已经没了,我留在这处不过是徒增伤心罢了。”
玉汝恒自身后抱着他,“好,等你身子好些我们便动身。”
“我如今已经好了。”江铭珏抬眸看着玉汝恒说道。
玉汝恒直视着他,低声道,“今晚便动身。”
“好。”江铭珏轻声应道,随即便挣扎着要下床。
云景行依旧站在一旁看着,玉汝恒扶着他,待洗漱之后,江铭珏靠在一旁的方榻上,这才与云景行对视。
玉汝恒见他二人似是有话要说,便转身离开了宫殿。
大殿内,云景行端坐于江铭珏对面,二人许久未像现在这般静坐闲聊,江铭珏只觉得心头犹如一把钝刀在一刀一刀地刺着他,直至鲜血淋漓,他紧抿着唇,“小玉子是我的全部。”
云景行并未表现出丝毫的讶异,那清冷地双眸如死水一般的沉寂,“你想让我放弃?”
江铭珏低笑一声,“我只想让皇兄你明白,即便死我也不会放开她。”
云景行平静地注视着他,殿外吹入一阵清风,他衣摆微微掀起,他渐渐地收回视线,缓缓地起身,步履轻缓,没有丝毫地匆忙,耳边传来他异常淡然的声音,犹如丝丝的泉水流淌,“那便好好地守着。”
江铭珏斜靠在方榻上,整个人向后靠着,许久之后,他脸上才有了一丝的笑容,掩盖了他满心的疲惫,他仰头低喃着,“母妃,您会原谅孩儿的对吗?等到孩儿归去,定然亲自向您赔罪。”
云景行踏出宫殿,玉汝恒转身看着他,“你跟我走吗?”
“不了。”云景行低声道,“大远交给我。”
玉汝恒直视着他,“你不信我能拿下大远?”
“我不想徒增杀戮。”云景行看着她低声道。
玉汝恒嘴角微勾,“好。”
云景行上前一步,凝视着她的容颜,“我会亲自将大远交给你。”
“好。”玉汝恒只觉得如今除了如此应答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夜,短暂地相处,玉汝恒与江铭珏一同离开京都,而云景行护送着她离开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江铭珏骑着马转眸看着她,“小玉子,皇兄他……”
玉汝恒低笑道,“先回大冶。”
“好。”江铭珏点头应道。
三日后,子伯亦是收到了玉汝恒传来密函,刚刚攻入大远不过数日,便领军折回,这使得在旁观望的大骊有些愕然。
子伯带着人马返回边关,黎穆染见他回来,心头疑惑不解。
“怎得撤兵了?”黎穆染跟着他入了营帐,不解地询问。
“收到嫣儿传来的密函。”子伯自怀中拿出密函递给他。
黎穆染接过密函看罢之后抬眸看着他,“这是为何?”
“一切等她回来再说。”子伯微微皱眉,低声道,“景帝现身了,此事怕是与景帝有关。”
“难道……”黎穆染有些担忧起来,但愿不是他所想那般。
子伯知晓黎穆染的心思,他卸下身上的沉重的铠甲,径自净面,心思却沉重了几分。
黎穆染转身踏出营帐,如今退兵,倘若再攻入大远怕是难上加难,景帝出现,难道跟大远有关?皇姐不想要大远了?
司徒墨离亦是收到了玉汝恒的消息,鼻翼间充斥着酸涩,“云景行此时出现,那假的云景行该如何?”
“此人不好对付。”申屠凌冷声道,“小玉子如今让子伯撤兵,看来云景行是要自己对付那人。”
“恩。”司徒墨离点头应道,“我担心到时候……”
“你担心云景行会以江山为要挟?”申屠凌说中了司徒墨离的心思。
“不错。”司徒墨离承认他便是如此想的。
申屠凌低笑道,“那便看小玉子如何抉择。”
司徒墨离抬眸看着申屠凌并未有丝毫地担忧,他不解地挑眉,“你不担心?”
“担心又如何?”申屠凌反问道。
司徒墨离沉默了片刻,亦是点头,“你说的不错,如今担心又能如何?”
申屠凌思索了半晌,隐隐有些担忧起来,“我如今最担心地是申屠尊。”
“倘若云景行要夺回大远,那么,小玉子如今之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申屠尊的身上。”司徒墨离低声道。
“不错。”申屠凌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