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扯开,抬眸看向申屠尊,“申屠尊,你究竟要什么?”

申屠尊微微一愣,对上她冷冽地眸光,他的身形向后退了一步,再次抬起掌劈向她的时候却在最后一刻停顿着,他收拢着手,紧握成拳,缓缓地放在后背,接着说道,“我只要她能活着……”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玉汝恒冷笑一声,却不知此言是对他说还是对自己说,只觉得如今多说无益,悲剧已经造成,悔恨不过是懦弱的行为。

她直视着申屠尊,“在你的心中,黎嫣重要还是这江山重要?”

申屠尊垂眸,突然冷笑着,蓦然飞身离开。

紧接着便看见杀手也慢慢地撤离,温新柔躲在一旁看着申屠尊竟然便这样走了,她再看向玉汝恒时,心头的恨意越发地深,她一咬牙,转身消失。

玉汝恒在申屠尊离开的那一刹那,双眸沉沉,转身看着子伯单膝跪地,他抬眸看着玉汝恒时,扯起一抹惨白的笑容。

玉汝恒无奈地叹了口气,“你……”

子伯握着她紧握成拳的手,缓缓地将她的手摊开,那掌心已经是血红一片,他低头在她的掌心落下一个浅浅地吻,他知道玉汝恒在面对申屠尊的时候有多痛苦,眼前的那个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却偏偏以爱她为名,做着丧失常理之事。

江铭珏幽幽地叹了口气,抬眸看向玉汝恒,“他如此至少要躺半个月。”

玉汝恒点头,“回去吧。”

“好。”江铭珏不再说什么。

玉汝恒转身看向魅影,“申屠尊这是一石二鸟,你们如今已经暴露了,暂时不要行动。”

“是。”魅影垂首领命随即便飞身离开。

玉汝恒看向千瑾辰,“继续赶路。”

“是。”千瑾辰恭敬应道,随即便驱车赶路。

玉汝恒坐在马车内,回想着适才申屠尊为何在最后一刻未劈下那一掌,她只觉得这背后似乎还有隐情,申屠尊究竟要做什么?

她转眸看着昏迷不醒的子伯,又看向在细心照顾着子伯的江铭珏,只觉得一阵疲惫,她上前靠在江铭珏的怀中,缓缓地合起双眸。

江铭珏垂眸看着她,低声道,“好好歇息一会。”

申屠乐守着第三座城池,时刻保持的警惕,接连三日黎穆染都未出兵,这让她不免有些疑惑,不过这段时间她亦是重新做了一番布置,即便现在黎穆染突袭,她也能挺过去。

玉汝恒赶到边关的时候,子伯还在昏迷之中,黎穆染迎上前来,见子伯那般,不免有些担忧,“皇姐,这是……”

“申屠尊断了我的左翼。”玉汝恒沉声道,抬眸看向黎穆染,“申屠乐那处如何了?”

“皇姐,现在要出兵吗?”黎穆染低声问道,显然他如今是胸有成竹。

玉汝恒绕过书案坐下,沉思了片刻,抬眸看着他,“不。”

“皇姐可是有所顾虑?”黎穆染知晓玉汝恒犹豫,必定是有所发现。

玉汝恒抬眸看向黎穆染,低声道,“申屠乐显然是诱饵,如今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先将攻下的两座城池收拢,彻底地清除安插在城内的余孽。”

“皇姐放。”黎穆染看着她神色冷凝,知晓此次子伯被抓走,必定是申屠尊设下的阴谋,他低声道,“皇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玉汝恒抬眸看着黎穆染,嘴角勾起浅浅地笑意,“恩。”

黎穆染见她总算有了笑意,他亦是心满意足,随即便转身离开了营帐。

江铭珏走了进来看着玉汝恒,低声说道,“你不去歇会?”

“子伯如何了?”玉汝恒担忧地问道。

“还好,想来明日便能醒了。”江铭珏绕至玉汝恒的椅子后,轻轻地揉捏着她的穴道,低声道,“对了,司徒墨离怎得一点消息都没有?”

玉汝恒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眸,低声道,“还不到时候。”

“恩。”江铭珏点头,随即说道,“小玉子,你还是歇息歇息,你要是累垮了该怎么办?”

玉汝恒转身看着他,握着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倘若没有他们在自己的身边支撑着,怕是她也不会有这般的勇气。

申屠尊受了一箭,如今正歇在別苑内,每当他闭上双眸的时候,脑海中总会浮现出玉汝恒那日的质问,对他来说江山与黎嫣,究竟哪个更重要呢?

每当想及此,他便会睁开双眸,轻抚着指尖的手链,“在我心中江山重要,你也重要。”

浮屠正看着暗卫送来的密函,待看罢之后那幽深的双眸微沉,正好看见柳芳华走了进来,他抬手将密函直接砸了过去,柳芳华并未躲闪,那密函砸中她的肩头,随即滚落在地上,她弯腰捡起看罢之后,嘴角勾起一抹嗤笑,“还真是一出好戏啊,可惜我未亲眼目睹。”

浮屠冷哼一声,随即起身沉声道,“你最好收起你的爪子,否则我不介意一根一根地拔下来。”

柳芳华扬声一笑,似是听到笑话一般,可是那双眸子却划过怨毒,浮屠,你越是如此说,我便越恨她,现在不是我出手的时候,你就等着我如何将她挫骨扬灰。

浮屠转身离开,柳芳华捏着那密函,那愉悦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真真是一出好戏啊。”

云景行这些时日并未有明显的动静,一身月白锦袍,不染一丝纤尘,那平静双眸闪过淡淡地不易察觉的幽光,随即将密函放下,“申屠尊要起死回生之术?”

“是。”手下垂首应道。

“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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