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明显地一阵抽搐,她还未来得及偷窥,便看见申屠尊端着菜走了出来,并未看她一眼,而是将两盘菜放在桌子上。
玉汝恒也不客气地坐下,盯着那两盘菜看了一眼,色香味都有了,一看便是练过的,她如此一想再一次地目光落在申屠尊的身上,却见他又端出来了两盘,最后又端着一盅汤,随即坐在她的对面。
玉汝恒双眸闪过一抹惊诧,而后盯着那饭菜看了半晌,申屠尊已经盛了饭放在她的面前,而后默不作声地用着。
玉汝恒执起筷子,夹了一口尝了起来,只因这上面的四道菜是她素日最喜爱的吃食,除了云轻为她做过,这是第二次有人做给她。
玉汝恒只觉得这个味道跟云轻的一模一样,她抬眸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这四道菜?”
“味道如何?”申屠尊却不答反问。
玉汝恒也不别扭,而是直言道,“跟云轻做的一样。”
“喜欢就好。”申屠尊说罢继续用着,只是那嘴角扬起了一抹不经意地笑容,却稍纵即逝。
玉汝恒再一次地拿起筷子,却吃得心不在焉,只因为这饭菜太像了,她一面吃着一面盯着申屠尊,直至申屠尊用罢之后,看着她只用了半碗。
他眉头一皱,“你吃吧。”
说罢之后起身便直接走出了屋子,他缓步行至池水旁,月光倒影在池水内,他高大冷酷的背影与那皎洁地月光形成对影,越发地显得孤寂。
玉汝恒盯着眼前的饭菜,越发地不是滋味,她索性便也没了用饭的心思,放下碗筷径自收拾起来。
待申屠尊回来时,便看见她正在厨房内,他抬步入内,将她直接推了出去,而后卷起衣袖开始刷了起来。
玉汝恒抬着湿漉漉的双手,盯着那霸道的背影,“申屠尊,你……”
申屠尊并不回应,而是仔细地刷碗。
玉汝恒觉得自己面对的就是个冰块,而且还是个臭石头,她蓦然地转身,擦干手之后,接着坐在院中望着月光发呆。
她有多久不曾有过这样清闲的时光了?安静地坐着,悠闲地,没有任何烦扰的,只是这样坐着……
申屠尊不知何时坐在了她的身旁,还是一言不发,就是这样并排坐着。
玉汝恒向一旁挪了挪,与他保持着距离,她竟是不知如何自处。
申屠尊也不介意,天色越发地深,天气变得越来越冷,玉汝恒浑身一个颤栗,连忙站了起来便要进去。
等她进了屋子,便感觉到屋内比火炉还要热,她身上的寒冷也减轻了不少,她突然跌入一个宽厚地怀抱,他将她轻轻地抱起,而后放在床榻上,他快速地踢了鞋子,将锦被掀卷在她的身上,而后他再抱着她,自始至终都将这件事情做的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没有一丝的话语。
玉汝恒只觉得浑身透着的冰冷在渐渐地消散,比起昨夜,今夜那种寒冷反而淡了一些,她不免觉得奇怪,抬眸古怪地看着申屠尊,只看见他额头噙着豆大的汗珠,连带着那素日冰霜的脸竟然还泛着一抹红晕。
玉汝恒挣脱开他的怀抱,将锦被掀开,然后抬起手将屋内一早便放的炭火灭了,转身看着申屠尊,“你出去……”
申屠尊的脸色如火烧云般通红,玉汝恒察觉到了不对劲,上前探着他的额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不顾他的反对,扯开他的衣衫,便看见胸口的伤口已经化脓,正在流着黑血。
玉汝恒内心很复杂,也很纠结,在她犹豫的时候,申屠尊已经从床榻上下来,而后弯着腰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玉汝恒站在原地,一拳拍在一旁的柱子上,只觉得这个人还真是倔强的很。
她抓起金疮药便大步流星地冲出了屋子,便看见不远处的申屠尊正将身上的衣衫全部解开,那精壮的后背,紧实的腰际,当他脱得一干二净之后,便直接没入了泉水内。
玉汝恒咬了咬牙,直接冲了过去,泉水淹没在他的腰身处,她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你上来。”
申屠尊却将她的手甩开,背对着她,“你回去吧。”
玉汝恒盯着他的后背,如此冷的天,他用这种法子降热,不过是自伤而已,她本想不去管他,奈何,脚步却不停,直接跳进了泉水。
申屠尊猛然转身,盯着她看着,“你滚上去。”
玉汝恒只觉得那刚刚消散的寒冷此刻又蔓延全身,忍不住地颤抖了几下,脸色也变得有些不正常。
申屠尊突然将她拽入怀中,玉汝恒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身子一轻,便被抱着站在了岸边,申屠尊掌心抵在她的后背上,用内力为她烘干身上的衣衫,抬起手勾起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遮挡住了他高大精壮的身体,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饶是玉汝恒身边的他们都很特别,可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冰冷,不近人情的人,玉汝恒从地上爬了起来,手里还握着金疮药,等到冲到他面前的时候,正要开口,他整个人便向她栽了过来。
玉汝恒也不知怎得,竟然抬起双手便将他扶稳,虽然隔着衣衫,可是那触手可及的肌肤甚是滚烫,她自我安慰,她要跟申屠尊做一次真正的较量,即便他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她如此安慰着自己,随即便扶着他向屋内走去,将他丢在床榻上,低头掀开那衣衫,而后拿出匕首,然后烧红之后,将他胸口化脓的地方清理了之后,将金疮药洒了上去。
申屠尊自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