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睁开双眼看着他,低声道,“申屠尊,说清楚。”
申屠尊不理会她,只是抱着她入了里间,里面的炭火已经燃起,他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玉汝恒却浑不在意,而是一顺不顺地看着他,“申屠尊,你当真不说?”
“说什么?”申屠尊双手将她拥在怀里,声音依旧冰冷。
“你当年为何跟着我?”玉汝恒低声道。
“没有。”申屠尊矢口否认。
“当真没有?”玉汝恒对于申屠尊越发地好奇,她隐约觉得当年申屠尊攻下大冶,似乎暗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没有。”申屠尊冷声道。
玉汝恒不放弃地又要开口,只觉得唇上贴着冰块,她睁大双眸,他已经趁势卷起她的舌,轻轻地吸允着。
她只觉得眼前的脸越发地模糊起来,突然间像是被一团火包裹着,没有任何地预兆,只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太过于熟悉。
她如何也不会忘记,倘若当年那场大病没有那个影子陪着,那么她早该死了,而那个影子自她醒来之后便再未出现过,而她却记在了心里,只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寻到他。
申屠尊垂眸注视着她,四目相对,玉汝恒抿着唇低声道,“申屠尊,你是他吗?”
“不是。”申屠尊坚定地否认着,可是那心头却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着撕裂般地疼痛。
玉汝恒不相信,她一定要寻到答案,她不再纠缠着个话题,只是觉得此刻好累,渐渐地靠在他的怀中睡了。
申屠尊紧紧地抱着她,那冷峻的脸庞紧紧地贴在她的脸颊上,“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我们终究是要不死不休的不是吗?”
这一夜,玉汝恒梦见了五岁那年,直至梦醒时,她都觉得那不过是一场梦。
她醒来之后依旧未看见申屠尊的身影,她习惯地洗漱穿戴之后,只看见桌上放着的饭菜,并未看见他的身影。
她拿出腰间的朱钗,低头看了一眼,而后又小心地收起,接着便坐下用着,直至晌午,都未看见申屠尊的踪影。
玉汝恒看着眼前空荡荡地山谷,她缓步走出屋子,再看着四周,却未看到他的影子,她连忙飞身到了悬崖半空,入了那石洞,越过铁索,进去之后,依旧未发现他。
“申屠尊,你在吗?”玉汝恒扬声喊道。
里面除了书籍,还有一张方榻,她好奇地环顾着四周,并未发现他,她想起昨日他似乎进了密室,故而她仔细地寻找着,终于打开暗间,却也是空空如也。
玉汝恒看着暗间里面摆放着的东西,抬眸看着四周,除了她的画像,便是她曾经寝宫内的东西,竟然都在这里?
她抬起手轻抚着那放在一旁的琴,那是云轻最爱的琴,她抬眸看着四周,一时间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转身冲出石洞,等到落在山谷的时候,申屠尊还未出现,她坐在院内等着,只觉得这一日过得特别漫长,直至深夜的时候,她浑身发冷,她将锦被裹在身上,屋内炭火烧得很旺,可是为何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呢?
玉汝恒只觉得很冷,除了冷便是冷,她独自躺在床榻上,转眸盯着外面,直至一道身影缓缓地出现,她紧咬着唇,“你去哪了?”
申屠尊先是一愣,并未即刻进来,而是站在炭火旁将身上的露水烤干,身体暖和了一些才过去,上了床榻,将她重新抱在怀里,声音泛着沙哑冰冷,“没事。”
“没事?”玉汝恒从他的怀中挣脱开,“申屠尊,还剩下三日。”
“恩。”申屠尊点头应道,而后开口,“三日之后你便能出去了。”
玉汝恒紧咬着唇,死死地盯着他,只觉得心头闷得慌,她干脆闭上眼,不去想为何自己如此地烦躁,只是觉得自己越发地不像自己。
申屠尊待玉汝恒沉睡之后,他才皱了皱眉,印堂的黑色越发地浓,而她虽然不想让他救她,可是,他却想到了其他的法子。
他低头看着她的脸色渐渐地恢复了红润,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将她小心地放在床榻上,转身踏出了屋子。
身形有些摇晃,他双腿一软,一手撑着门,这才慢慢地踏出,随即坐在院中。
玉汝恒一直未睡,她心头不安,故而便假寐,直至申屠尊离开,她才屏住呼吸轻声轻脚地走了出去,当看见他双手颤抖地按在地上,整个人栽倒在地,她连忙冲了过去,当蹲在他面前的时候,正好对上他印堂的黑色,她眸光一沉,连忙拽着他的手,“你……你究竟做了什么?”
申屠尊挥开她,强迫着自己站了起来,只是向前走着,那脚步却是虚浮的。
玉汝恒暗暗咬牙,连忙上前扶着他,“申屠尊,你答应我的,你忘记了?”
申屠尊咬着唇,只是冷冷地看着前方,不说话。
玉汝恒只觉得他浑身哪里还有之前抱着她的温度,此刻冰冷地可怕,甚至于比她还要冷,她抬眸看着他,“申屠尊,你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恨你吗?”
申屠尊抬眸看着她,冷冷地开口,“其实你现在可以走了。”
玉汝恒听着他的话,双眸一沉,“你说什么?”
“你走吧。”申屠尊说着便离开,他用自己的内力将她身上的寒气渡入自己的体内,经过这一日,她已经不会再承受那种痛苦,而他也算是还了她一命。
玉汝恒盯着他看着,“申屠尊,你是不是……”
她已经猜到了原因,她紧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