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向前走着的身影,她双手叉腰,大有与他大干一场的架势,直至最后她才冷静下来,她这是怎么了?为何申屠尊的一句话,便能逼得她失去理智。

她呆愣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申屠尊好不到哪里去,他不想伤害她,不想让她再对自己有任何地念头,不论是恨还是爱,一切的一切他来承受便好,爱也好恨也罢。

这一日便如此匆匆过了,玉汝恒身上的寒气消散了,再也不用半夜冷得浑身发抖,她却习惯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索性踏出里间,走出屋内,并未发现申屠尊的身影。

她抬眸看着远方,只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独自坐在翠竹下,她飞身落在他的身旁,半蹲着,却看见他浑身凝着一层冰霜,她眸光一暗,没来由的心惊着,抬起手放在他的鼻翼上,呼吸微弱,气若游丝。

她连忙上前唤着他,可是无论如何都唤不醒,她连忙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背着他,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冷刺骨,等将他背回屋子,她连忙将炭火燃起,而后将锦被都裹在他的身上,一如他抱着她那般,她将他紧紧地抱着。

她垂眸看着他那张俊朗地容颜,紧闭着的双眸,没有任何地表情,如此看去倒真像一座冰雕,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申屠尊,难道让你说出真相,让你承认就那么难?”

如此折腾了一夜,等她醒来时,哪里还有申屠尊的身影,她微蹙着眉,而后下了床榻,待洗漱妥当之后,入了厨房,那熟悉的背影,她不知为何,突然一阵心安。

昨日他究竟去了何处?他身上的药味跟血腥味究竟发生了什么?

玉汝恒不知不觉已经入了厨房,申屠尊端着碗的手隐隐有些颤抖,他却若无其事地转身。

玉汝恒自他的手中拿过,突然将他的双手摊开,那掌心的两道匕首留下的伤疤已经渐渐地褪去,可是她知道,这终究留下了伤痕,她抬眸看着他,“这两日你有什么可做的?”

申屠尊只是抬步向前走去,接着将饭菜放好,“我只想你离开。”

玉汝恒嘴角一撇,这个人,她要走,他偏偏要让她留,她如今要留着,他又偏偏让她走?凭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说好十日便是十日。”玉汝恒沉声道,随即坐下,亲自盛了汤放在他的面前。

申屠尊冷冷地应道,“随便。”

玉汝恒冷哼一声,低头喝汤,却不时地看着他,见他面色不改,突然想到什么,“你何时出谷?”

“等你下战书。”申屠尊冷声道。

“战书?”玉汝恒勾唇冷笑,“等我的大军兵临城下再说。”

“好。”申屠尊神情依旧是冰冷的。

玉汝恒见他如此,便不再说话,却不知为何,心头像是被一块石头堵得难受,他难道就不曾顾忌她的感受吗?

二人习惯地沉默,习惯地如此安静,习惯地各做各的,可是,她知晓,他总是会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远远地看着她,却总是隐藏地极好。

她如今半蹲在自己种的并蒂莲旁,看着那长出来的叶子,嘴角挂着淡淡地笑容,低声道,“等你长大了,我便来看你。”

“不用了。”申屠尊的声音却冰冷地自身后传来。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你拦不住我。”

“你若来,我便将这处毁了。”申屠尊沉声道。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眸光微暗,“申屠尊,你敢!”

“这世上没有我不敢的,你很清楚。”申屠尊说的很坚决,一如既往地冰冷。

玉汝恒突然站起身,对面着他,“好,你敢毁,便连我也毁了。”

申屠尊微微一愣,却无声地转身离开,毁了这里是不想你对这里有任何地牵挂,你怎么不懂呢?

玉汝恒直视着他的背影,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几口,当她刚来到这山谷时,她的确很讨厌,可是,如今,她却想在离开之后,有朝一日能回来看看,也不知为何,只觉得这里承载着一些回忆,这里有云轻的气息,也有……

她不敢深想,只是转身重新蹲下,盯着那并蒂莲看着,“我会回来看你。”

申屠尊一步一步地走着,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沉重,明天最后一日了,他也该满足了。

这些时日,山谷内每日过得都是惊心动魄,外头也好不到哪里去。

边关,司徒墨离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心慌,浮屠被抓去无涯门之后便再未传来消息,他派去的人皆是有去无回。

“奇怪了,我刚收到密函,说是申屠尊在无涯门出现过。”申屠凌走了进来,不解地开口。

“什么?”司徒墨离突然站了起来,匆忙走上前去看着申屠凌说道。

“你看。”申屠凌将密函递给他。

司徒墨离看罢之后,“我们的人根本上不去无涯门,看到一个像申屠尊的身影闪过,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更何况,这个时候他不是陪着小玉子嘛。”

说到这个“陪”字,司徒墨离那说得是咬牙切齿。

申屠凌低声道,“这件事情很奇怪。”

“明儿是最后一日,小玉子回来我们便知晓了。”司徒墨离漆黑地双眸微眯,“你觉得小玉子会好吗?”

“我不知道。”申屠凌只是觉得申屠尊知晓玉汝恒乃是黎嫣,怕是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在他的眼中,申屠尊永远将江山看得最重。

司徒墨离叹了口气,“我如今是度日如年,只等着小玉子回来,只要她安然无恙便好,倘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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