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说如此动听的话,你竟然嘲笑我?”秦玉痕也不再遮掩,低声道,“你如今反倒是回到了那有恃无恐的时候。”
“有恃无恐?”玉汝恒挑眉,不解地开口。
“自然是啊。”秦玉痕冷哼一声,“你那日对我所做之事,我可是一直记得。”
玉汝恒浅笑吟吟道,“何事?”
“你说呢?”秦玉痕自怀中拿出那方丝帕,“我真未料到你当时竟然有那样的胆子。”
玉汝恒趴在他的怀里,仰头望着他,一张倾国倾城的妖冶容颜,他唇为何总是偏白呢?不过却多了几分的娇艳,她在想着他一身白色锦袍的样子,唇上染着胭脂,刻意画出的柳眉,那时候当真是个妖孽。
可是如今的他却独独多了内敛与霸气,少了冷冽,看着更加地迷人,勾魂摄魄。
“那也是你逼我的。”玉汝恒凑上前去,突然想起他拿着缝人皮的针为她修改官袍的时的样子,她凑上前去,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咬着,“你当时回南风之后,可是想我?”
秦玉痕低笑道,“自然想,而且还想的要命。”
玉汝恒紧紧地贴在他的怀中,娇软地身子软倒在他的怀里,“那你如何想的?”
“你想知道什么?”秦玉痕只觉得如今的玉汝恒越来越勾人,她少了以往的故作深沉,反而多了几分地俏皮,这才是真正的她吧。
玉汝恒如今只想过得洒脱无拘无束,她看着他,而后说道,“其实,我一早便知晓你是真的……”
“你还敢说?”秦玉痕冷哼一声,“你对我还真是上下其手,你说,我哪处你没有碰过的?”
玉汝恒浅笑道,“所以啊,你是我的啊,只有我才能碰啊。”
秦玉痕挑眉,“这话你昨儿个八成也对申屠凌说过吧。”
玉汝恒一噎,盯着他看着,“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你脸上都写着呢。”秦玉痕抬起手抚过她的脸颊,“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玉汝恒勾唇浅笑,“我也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不许学我。”秦玉痕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吻着她的唇。
玉汝恒笑着环上他的腰际,接着说道,“今日可不能折腾我。”
“晓得了,你今夜是别人的。”秦玉痕透着一丝的无奈,恨不得将她带到一个只有他们二人的地方。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里,调皮地眨着眸子,“对了,尊长那处,可曾对你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秦玉痕仔细地想着。
“对。”玉汝恒看着他,“我前去西海之巅之前,尊长说过那是我的劫,我想他定然知道什么。”
“也许吧。”秦玉痕紧紧地抱着她,“倘若真的被尊长言中,我定然将南风毁了。”
玉汝恒浅笑道,“你这是一怒冲冠为红颜吗?”
“哼。”秦玉痕垂眸看着她,“小玉子,其实有一事我一直不明白。”
“何事?”玉汝恒笑吟吟地启唇。
“你当初自裁时当真没有后悔过?”秦玉痕小心地问道。
“即便我不自裁,也终有一死的。”玉汝恒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我在想申屠尊怕是一早便知晓我活不过二十五,故而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大冶毁了,他以为他可以救我,可是没有想到,他终究没有算到我的心。”
秦玉痕低声道,“你是说你活不过二十五岁?”
“恩。”玉汝恒看着他,“而我这是续命,倘若没有申屠尊的牺牲,怕是我一早便死了。”
“上天还真是会捉弄人。”秦玉痕不免冷笑道。
玉汝恒捧着他的脸颊,“玉痕,我不想死,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他们。”
“你当我想让你死吗?”秦玉痕沉声道,“我巴不得死的是我,倘若能够换你一命。”
玉汝恒抱紧他,“不许你胡说。”
“我胡说又如何?”秦玉痕向来是一个果断的人,他认定的便会不择手段地夺过来,在申屠尊的身边,他隐忍了二十年,让他明白,不论遇到任何的事,都不能犹豫不决。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里,“我知晓你的心思,你可明白,申屠尊在我的心里已经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他死了,我怎能让你们因为我再出事呢?”
秦玉痕看着她,“你告诉我,你是何时爱上他的?”
玉汝恒看着他,“如果算上影子,我已经很久了,可是,如果是申屠尊,是在山谷的那几日。”
她很坦然,面对感情,她不想再畏畏缩缩,所以,她宁可说出口,也不想让他们猜来猜去,到最后弄得暗自神伤。
她已经吃过这样的苦,不愿意让他们总是在猜度中度过,她看着秦玉痕,“玉痕,你可还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
“恩……”秦玉痕点头。
“其实,我们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倘若我便那样死了,不得重活,那你该如何呢?寻寻觅觅中,你我相遇,本就是命中注定的。”玉汝恒低声道,“你可知晓,在我的心里总有化不开的忧伤,解不开的结,仿若那个结纠缠了千年,让我无法释怀,可是,自从遇见了你们,那个结在慢慢地打开。”
“我不知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秦玉痕看着她,只看见她眉宇间的哀伤。
“娘说,我注定千年孤独,几世轮回,最后却不得善终,二十五岁便身死,徒留心爱之人在尘世中痛苦终老,亦或者是随我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