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深吸了口气,她如今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又何谈保护他人?
她本欲前往乐趣园,却在半路碰上了许久未见面的司徒墨离,只是这后宫禁地,他为何会在此?
司徒墨离今日身着着墨色翠竹锦袍,风度翩翩,fēng_liú倜傥,他嘴角始终勾着和煦的笑意,犹如洒在他身上的光束般,暖人心脾。
他不紧不慢地向她走来,而她则是淡然地躬身一礼,“奴才给离世子请安。”
司徒墨离潇洒地把玩着折扇,盯着玉汝恒那低垂着头的神色,笑容可掬地开口,“起吧。”
“奴才还有差事要办,先行告退。”玉汝恒能从司徒墨离的身上感应到一股诡异的气息,此人绝非善茬。
司徒墨离微微挑眉,见她欲走,却也未阻拦,只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高处不胜寒,想要爬得高,牺牲的便越大,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可惜,不是人人都懂得这些道理,飞蛾扑火,不过是自寻死路。”
他悠悠然地说罢,便抬步向前走去,玉汝恒侧着身子,见他正去向玉粹宫。
玉汝恒仔细地回想着他适才的话,勾唇冷笑,此人当真是有些神神叨叨,不过,他的话却让她有了一丝的警醒,似乎如今这执棋之人并非是她,那么,她到底是谁手中的卒子呢?
司徒墨离漫不经心地步入玉粹宫,宫女连忙入内禀报,而古嬷嬷自宫殿内走了出来,恭敬地行礼,“老奴见过离世子。”
“公主殿下还在伤心?”司徒墨离眉眼微弯,看了古嬷嬷一眼,“这秋菊的香料太冲,不适合古嬷嬷,您如今还年轻,应当用水仙才是。”
古嬷嬷连忙垂首道,“老奴这便去换了。”
“我就进去瞧瞧。”司徒墨离随性一笑,抬步便向宫殿内走去。
古嬷嬷看着司徒墨离入内的俊雅身影,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怕是只有离世子能劝得住小祖宗了。
司徒墨离步履悠闲地入了宫殿,便看见帷幔下,申屠璃躺在方榻上一动不动,犹如行尸走肉。
他眉梢一挑,便掀开帷幔走了进去,随意地坐在方榻一侧的雕花椅子上,姿态闲适,“公主殿下这是作践自个呢?”
申屠璃不愿搭理司徒墨离,不过是侧了侧身子,背对着他,“不让你管。”
司徒墨离拿起一侧的玛瑙珠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作践一会得了,何苦呢?不就是一个毛没长全的阉人,还值得你这般的上心?她如今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你与皇上还当真是兄妹情深,连口味都一样,放着后宫三千佳丽不用,放着王尊贵族的青年才俊不要,偏偏喜欢一个瘦了吧唧,长得如此稚嫩,性格又冷淡的男不男女不女的阉人。”
“不许说她。”申屠璃腾地从方榻上坐了起来,气势汹汹地瞪着司徒墨离。
“公主殿下发火了?哎呦,如此护着她,还真是让人感动啊。”司徒墨离啧啧了两声,“难道本世子说错了?”
“司徒墨离,你是成心来气本公主的?”申屠璃说着便抄起身旁的软垫朝着司徒墨离砸了过去。
司徒墨离轻轻松松地接过,顺势靠在了自个的身后,还不忘寻个舒适地姿势,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玛瑙珠,“公主殿下在这处暗自神伤,人家却过得甚是肆意,反正,没有公主殿下,她还有皇上,听说,她跟季无情也暧昧不清,你瞧瞧,如此水性杨花的人,值得公主殿下为她伤心?”
“值得。”申屠璃赌气地瞪着司徒墨离,她抬手按着自个的胸口,“她是第一个让本公主动心的人。”
“噗……”司徒墨离忍不住地扬声笑出声来,“动心?身为皇室子弟,公主殿下还有心可言?即便有心,也不应该放在一个趋炎附势,攀附权贵的阉人身上,她能用吗?看着太柔弱,用着定然不爽,还不如芳华楼的相公呢。”
“你了解她多少?”申屠璃深吸了口气,从方榻上起身,大步上前立在司徒墨离的跟前,双手叉腰,盛气凌人。
司徒墨离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那公主殿下又了解她多少?她的来历是什么?她不过是一个小火者,却能够在不到四个月的时间,爬上都知监掌印的位置,公主殿下可知她的心里想些什么?”
“不知。”申屠璃无力地放手,接着转身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撑着下颚,“可是,本公主就是喜欢,有什么办法?”
司徒墨离歪着头看着她,“本世子不知喜欢是什么感觉,不过,看着公主殿下被一个阉人给弄得神魂颠倒的,本世子觉得公主殿下是应该寻个神医好好治治。”
申屠璃无声地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没用的,本公主已入魔障,无法回头。”
“哈哈。”司徒墨离再一次放肆地大笑出声,“公主殿下如今不应该担心前去大远国的事情?”
“司徒墨离,本公主有事相托。”申屠璃似是想到什么,突然坐起身来,看着他,面带严肃。
“公主殿下想让本世子暗中照顾你的意中人?”司徒墨离微微挑眉,笑得甚是鬼魅。
申屠璃点着头,“她与云景行走得太近,难保日后会出事,云景行的性子,本公主太了解了,比起皇兄的残暴深沉,他能够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本公主这一年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