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

她随即起身,盯着司徒墨离看了半晌,突然有些羡慕起来,他这一生,不用经历朝堂纷争,不用关心国家大事,只要顶着世子的头衔,过着如此肆意妄为的日子,却也是生性洒脱的。

司徒墨离将茶盏放下,抬眸便看见玉汝恒正负手而立地看着她,红彤彤的云,映照在她的身后,她一身褐色锦袍,白皙剔透的容颜上染上了耀眼的红光,如此看去,却甚是迷人。

“走吧。”司徒墨离眉梢轻挑,径自起身,便踏出了花厅,“今夜你可要待在这处?”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上任第一日,便待在宫外,难免惹来非议。”

“你还怕非议?先是跟昌隆帝姬纠缠不清,皇后寿诞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竟然抱着云景行便离开,与季无情同处一室,还爬上了龙榻,如今,你可是红人。”司徒墨离一面说着,一面信步地向前走着。

“离世子对微臣的事情真是关心。”玉汝恒语气淡淡地说道。

司徒墨离不羁地一笑,“关心?倘若不是受人之托,本世子才不会费这等心思。”

玉汝恒了然地挑眉,“哦,原来离世子钟情于昌隆帝姬。”

“唉,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司徒墨离幽幽地感叹了一声。

“离世子对昌隆帝姬,不是男女之情。”玉汝恒能看得出,从第一眼看到他对于申屠璃的态度,便已洞悉。

“世人皆知,本世子对昌隆帝姬一往情深,如今昌隆帝姬远嫁,本世子自然伤心不已。”司徒墨离不由得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

玉汝恒也不再说话,只是跟着他继续走着,一路上皆是花香四溢,美不胜收。

倘若她不知晓这花是用各种的血浇灌而成,怕是还有几分欣赏的心思,如今,不过是看一眼罢了。

司徒墨离领着她入了大堂,这处才是山庄的正堂,里面布置的甚是气派,不过是华丽,而是书卷气息甚重。

墙壁上挂着的丹青颇具神韵,梅兰菊竹四君子皆有,她抬眸看着他,“这丹青可是出自离世子之手?”

司徒墨离挑眉一笑,“不错。”

“看来离世子倒是个儒雅才子。”玉汝恒认为每个人都有多面性,而展露在世上眼中的,却不是最真实的一面。

司徒墨离放声一笑,便穿过大堂,行至后堂,待行至自个房内之后,转身看着她,“可是要进来?”

玉汝恒挑眉,司徒墨离特意带她到此,必定是有所目的,她抬步便跟着步入屋内,的确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径自行至寝室,面对着一个巨大的青花瓷瓶,他抬手轻轻地敲着瓷瓶,便看见眼前的墙壁移动,他不未看玉如恒,而是抬步便进入密道。

玉如恒也不迟疑,便跟着他入了密道,即便是如此阴暗潮湿,没有阳光,封闭的密道,竟然也有娇艳盛开的花,玉如恒抬眸看了一眼司徒墨离,却不知他为何要花费如此大的心血,培育花品。

司徒墨离一直向前走着,直至走出密道,眼前却是一处别致的別苑,不过,这也是唯一没有花香的地方,反而四周种着郁郁葱葱的翠竹,玉汝恒抬眸便看到自个的马车竟然停在院中,她抬眸看着司徒墨离,“离世子当真好手段。”

司徒墨离随即靠在马车一旁,双手环胸,俊雅的身姿,依旧是那般的玩世不恭,他勾起一抹fēng_liú的笑意,“将人抱出来吧。”

玉汝恒正欲入内,便看到黑影已经抱着季无情出来,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

玉汝恒上前看着黑影怀中的季无情,神色安然,气息平稳,看来明日便能醒来。

司徒墨离见玉汝恒对季无情的关心,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不过,这不是他所在意的,他接着说道,“将人抱进去吧。”

黑影抱着季无情便入了屋子,玉汝恒亦是跟着入内,随即将他放在床榻上,玉汝恒抬眸看着黑影,“这几日便在这处歇着。”

黑影点头,如今别无他法。

玉汝恒转身便看到司徒墨离已经入了屋内,她抬眸看着这处的陈设,却又是另一种心境,清雅中带着几分看破世俗的随意,她抬步行至司徒墨离的面前,“离世子可想到如何让他安全离开?”

司徒墨离立在玉汝恒的跟前,“今夜便能出城,不过,你必须留下,别忘了答应本世子的要求。”

玉汝恒微微一顿,明显看到了司徒墨离那眼眸中闪过的狡黠,她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好。”玉汝恒知晓,申屠尊必定随时掌握她的去处,如今亦是知晓她在司徒墨离这处。

司徒墨离显得有些兴奋,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便踏出了屋子。

玉汝恒见他离开,便转身行至床榻旁,抬眸看着黑影,“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不过,这次我救他,是不想欠他,以后我与他各不相欠。”

黑影虽然不懂玉汝恒话中的意思,如今,他关心的便是带着季无情离开。

玉汝恒看着季无情,虽然不问,却也是对他为何能够在申屠尊身边待二十年的缘由甚是好奇,她觉得季无情并不简单。

原以为重生之后,她可以依着原来的方式与计划,尽快地夺回她所失去的一切,如今,却是波折重重,申屠尊的心思远比她想象的还要高深莫测,她觉得大冶国被灭,不仅仅是申屠尊一人所为。

到底问题出现在何处?她需要仔细地想想……

夜色静谧,屋外树影婆娑,司徒墨离并未离开,而是长身玉立,微微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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