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耳边吹拂而过,苏九瞪大杏眼睨着压在她身上的木扎巴图,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不明白这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木大哥,你……你能不能先起来?”被木扎巴图压得实在受不了,苏九便开口请求道。
好像……是木大哥救了她。
木扎巴图琥珀色的鹰眸内还残存着惊魂未定的害怕,双手紧紧抱住苏九的身体不肯松开,抿紧着薄唇,一瞬不瞬地盯着身下的人儿看。
她离他如此的近,只要他强要了她,再向琉璃国的皇帝开口要求,她或许就可以成为北漠王妃了。
琥珀色的鹰眸渐渐转成深褐色,木扎巴图的大手一点点从苏九的肩膀移到她的胸口,眸色透着些许的复杂。
“哎呀……”苏九却在这时候惨叫了一声,立即让木扎巴图回过神来,迅速把放在她胸口的那只大手给挪开了。
“怎么了,公主?”
“我膝盖好像破皮了。”苏九拧着眉头,把手伸向她左腿的膝盖处。
大概刚才在翻滚的过程中不小心擦伤的。
闻言,木扎巴图立即从苏九的身上爬了起来,动手把她左腿的裤管卷到了膝盖处,果然是破皮流血了。
“痛吗,公主?”拿出随手携带的伤药给苏九洒了点,木扎巴图撕下衣袍的一角给她包扎好后,这才含着笑,温柔地问。
“有点疼,不过是小伤,休养几天就好了,木大哥别担心。”将裤管放下,苏九侧头对木扎巴图笑笑,眉眼弯弯的样子让木扎巴图的心里顿时有了一丝愧疚。
她是如此的坦率善良,他如何能有伤害她的念头!
“我伤成这样了,恐怕不能陪木大哥骑马游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苏九扶着木扎巴图的肩膀站了起来,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碧绿草丛,心生感慨道。
好不容易出来疯一次,结果自己摔伤了,好没劲!
“木大哥送你回去。”木扎巴图温柔浅笑一声,在苏九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经打横抱起了她。
“木大哥,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苏九无措地瞪着他,双手并没有去勾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摔下来。
在公主府,裴元诤和温衍都有这么抱过她,可是被木大哥这么抱着,真的是好别扭。
“你受伤了,不宜走动。”木扎巴图霸道地打断了苏九的话,一路抱着她来到自己的马儿身边,把她扶上马后,自己也一跃上了马背。
“木大哥……”睨着腰间突然多出来的两只大手,苏九侧头有些不满地斜睨他。
他们两个又不是情侣,干嘛非要贴这么近!
“坐稳了!”无视苏九眼里的抱怨,木扎巴图紧紧抱着她的身体,夹紧马腹开始驱策马前行。
身下的马儿跑得并不快,苏九郁闷地被迫偎在木扎巴图强壮的胸膛里,感受着后背被他滚烫的胸膛一点一滴灼伤的感觉。
如果被公主府里的那两只看到,不知他们脸上是什么表情。
苏九无聊地这么想。
马儿进了城门,在热闹的大街上哒哒哒地行走着,苏九那张辨识度很高的公主脸马上让街上的老百姓对她展开了最热烈的讨论。
“看呀,九公主又有新欢了,这个男人是谁呀?”
“九公主大概耐不住寂寞了,又出去勾搭男人了!”
“这个男人不会是和九公主苟合生下女儿的那个野男人吧?”
“……”
“……”
“……”
诸如此类的话语源源不断地吹进了苏九的耳朵里,她却不置可否的一笑。
“木大哥,你别听他们瞎说,他们呀,就是闲着没事做找乐子呢!”
她的名声啊,都被这群八卦的老百姓彻底败坏了。
“木大哥怎会介意。”狂傲地冷笑一声,木扎巴图琥珀色的鹰眸内盛满了炙热的火焰。
“公主你不是那样的女人,木大哥的眼睛没有瞎!”
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经过几次的接触,他已经很清楚了,无须听旁人的闲言碎语。
“谢谢木大哥对我的信任。”露齿一笑,苏九顿时起了玩心,将原本挺直的背脊放软了下来,整个人柔若无骨地靠在木扎巴图的怀里,双手更是亲密地覆在了那双紧箍自己细腰的大手上,微眯着杏眼,不怀好意地奸笑着。
名声这东西她一点也不在乎,好与坏,对自己的生活一点影响都没有!
果然,苏九的这一举动马上引来了老百姓的骂声一片,木扎巴图见此,很想下马教训这群无知的百姓,却被苏九喝止住了。
“木大哥,随他们说去,我没关系的!”巧笑嫣然地侧着头在木扎巴图的怀里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靠着,苏九垂眼低喃道。
哎,她身边什么时候才有这么一个安心的胸膛可以让她靠啊,公主府里的那两只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一路被人指指点点围观回到了公主府,苏九想自己跳下马,最后还是拗不过木扎巴图的坚持,被他抱下了马。
“木大哥,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进了公主府的府门,苏九很坚持地要自己下来走进去。
万一被裴元诤或者温衍看见,她今天晚上的耳朵大概又不得清净了。
“木大哥不嫌你重。”宠溺地睇了苏九一眼,木扎巴图固执地抱着苏九继续走着。
说曹操,曹操就到。
苏九不想来什么,可老天爷却偏偏喜欢和她作对,就来了什么。
裴元诤一脸无奈地被圆圆牵着手上街去买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