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你到底什么人啊?你不是说你是罗东厂的工人吗?”
“兴叔,我是东罗厂的老板。”
夜总会中,李胜专门开了上好的包厢接待沈叶等人,其余人在大厅中款待,丁柄权、兵仔与光头在此作陪。李胜忙不迭安排人上好酒。
丁柄权忍不住插口,“原来叶哥还是这家厂的老板,听说这个厂不是国营的吗?值好几个亿呢?”
“你知道的倒不少。”沈叶道:“原本是国营的,后来拆成股份制,已经被买下了。”
“哎呀,叶哥原来你是亿万富翁啊,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以为你只有小算盘呢。”
“这叫真人不露相。”李胜从外面提着一瓶人头马进来,后面跟着几个花板招展的美人,道:“快,好好侍候几位老大。”
“我不用了。”沈叶摆摆手。李胜看看他旁边的倩倩,笑道:“理解理解。”又对兴叔道:“叔,你好福气啊。怎么称呼啊?”
“老朽林兴国。”兴叔虽然身家微寒,但毕竟上年纪的人,阅历丰富,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沈少这等人物,不是我们高攀得起的。”
“话不能这么说。沈少肯这么出手相助,想必两位是故旧乡亲吧?”
“不是,我只是他驾校的教练。”
“哦?”李胜和丁柄权都有些吃惊,沈叶道:“兴叔是忠厚人,再说又是我驾校的师傅,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尊师重道。我更佩服沈少你了。来来,我们共饮一杯,今天小小误会,一杯干了它。”
沈叶早已不胜酒力,强撑着喝了一口,坐下时脚步虚浮,不慎一滑。
“当心。”倩倩本能地一扶,他滑在温香软玉的怀里。
这个情景让李胜会心地一笑,也不帮忙,倒是沈叶自己不好意思,坐直身体向倩倩摆摆手,“谢谢,我没事。”他对丁柄权三人道:“我今天酒喝太多了,你们几个替我敬敬李老板。”
“李老板,我替叶哥敬你。”
换成以前李胜对丁柄权这种小混混理都懒得理,但现在不同了,笑容可掬端起杯子,“丁哥,恭喜恭喜,傍上沈少,以后可是前途无量啊。”
“那是,咱们哥几个是铁了心跟着叶哥了。不过也要李老板多多关照。”
“我们都要叶哥关照。”
“那是那是。”三人大笑举杯,丁柄权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是狐假虎威才让李胜叫自己声丁哥,使劲往沈叶脸上贴金。
可惜他白说了,沈叶酒劲一上来,居然就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哎哟,沈少这是喝高了。我去开个房,沈少今晚就睡这吧。”
光头连忙起身,“我送叶哥上去。”
“懂不懂事?”丁柄权向他一瞪,又涎着笑脸对倩倩道:“林小姐,这事得麻烦你了。”
倩倩看看父亲,兴叔向她微微点头,她怯生生地说了句,“好。”
第二天清晨,沈叶摸着因宿醉而发疼的头站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却是在宾馆中,头上还帖着毛巾,还有余温,再一看旁边的沙发,倩倩就这么躺在上面,她外套脱掉了,露出里面的紧身背心,盖着一床薄毯,雪白的香肩露在外面。
他又闻到一股淡淡的呕吐物味,再看她的外套湿淋淋挂在窗外,想必是自己昨晚吐在她身上了,再看到桌上有水盆,她一脸倦容缩在沙发上,照顾自己一定累得她整晚没睡。
他动了一下,本不想吵醒她,她却一颤醒来了,看到他要起身急忙起来要来扶他,那着急的样子让他有点好笑,“不用不用,我又不是病人。”
“你小心点。”她还是把他当病人一样侍服。
他不习惯人的服侍,正好她弯腰时从她背心领看到她两个露出一半的浑圆小白兔,笑道:“你走光了。”她吓得一缩手护在胸前,满脸通红。
“可以了可以了。”他向着还要坚持上前的她道:“可以了,我不习惯这样子。你休息会吧。”
她坐下来,但只敢坐半个屁股,他松了松筋骨,看着她正襟危坐的样子,问:“你爸知道你在这吗?”
她声音有点发颤,“是他让我在这的。”
“你同一个陌生男子在一块他放心?”
“他说你是好人。”
他笑了笑,“谢谢,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她站了起来,又不敢离去,他道:“我说真的,我只是醉了,现在醒了,你可以走了。”
她走到门边,但好像有什么话对他说一样,又不敢开口,为难地慢慢拉开门。
“你是不是有事对我说?”沈叶看出她的为难。
“沈少……我……我……”她结结巴巴半天说不个囫囵。
“说吧。”
“您是好人,我想您能不能帮帮我……我妈的病还没好……当然我知道我还欠着您二十万……这个这个……这不是我爸的意思,他没让我这么说……我只是……我知道我还接着要钱太……太过份了……可是……您可以不借……要不您当我没说……我我我……”
她结结巴巴好像急得哭出来。
“你要多少?”
“医生说还要十几万。”
“把我外套递过来。”
她连忙递上外套,沈叶找了找,才想起支票本最后一页都写给丁柄权了,他想了想,问她:“你妈在哪住院?”
“德兴医院。”
沈叶知道这家医院,他曾因感冒去这家医院看过病,是个私立医院,他想了想给刘涛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