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原路出了竹林,然后翻山抄了近道到了主干道。我们来的地方偏僻,别说出租,就连车也看不到一辆。差不多走了五里地,身后才噗噗噗的开过来一辆农用卡车。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站在马路中间拦下,谈好了价格,一辆朝着县城而去。
老头家住西边,是老电厂的职工住宅区。前些年电厂效益好,所以这些五层楼的老房子虽然看上去陈旧,但还是非常的结实。
老头和他媳妇十几年前就离婚了,有个女儿跟着她妈去了外地,难得回来一次。我多嘴问了一句,“你离婚和你这癖好有没有关系?”
老头立马摇晃着脑袋,“当然没有,她不知道。”
老头家住四楼,一梯两户,对门在新城区买了新房,所以老屋一直闲着。这倒也好,省去了我们很多麻烦。进了单元门,我们从老式楼梯上去,开门进屋,这是个直筒间,屋子里家具都显成就。我还在此处“参观”,那边已经开始忙活起来。
四眼又用红线、符箓在门上、墙角布下了一个阵,老秃驴也没拦他。临了还在西北方位,挂了一个银色的小铃铛。
他们在门口留了一个口,然后来到过道上。老头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随即便知道这回是真遇上了高人了,于是乎,言听计从的跟着我们出来。
老秃驴看看过道,周边有几个放杂物的大箩筐。他指挥着我们一人一个套在脑袋上,然后安安静静的等着。我也不知道这是啥讲究,反正照做就是。
过道一下子就黑了,说实话,我倒还好,经历多了之后,也没最开始那么害怕。倒是老头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兴奋也好,恐惧也好,他一直在筐子里不安分的瞎动。
我还安慰了他一句,“习惯了之后也没什么。”
这个时候,我还没料到,超乎想象的恐怖正悄悄的在向我们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