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入耳,围观的人群将目光向那道身影望去,旋即认出这名老者的身份来,当看到老者手中的玄兵时,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位老者便是天工阁的老板,以炼器扬名于混乱之域的申时行申大师。
“原来是申兄!”冯僮的目光看向来人,拱了拱手。
点了点头,申大师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怒色,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打打杀杀的,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咦!”没有理会冯僮,申大师的目光落在沐阳的身上,有些惊讶的说道:“你小子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成是你小子与这冯老头打了起来?”
“我……”
未待沐阳说话,申大师面色一寒,伸手指着冯僮说道:“冯老头啊冯老头,你一大把年纪了还欺负一个孩子,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么?”
听到申大师的话,冯僮的额头上出现一团黑线,便是围观的人群若不是顾及冯家的面子,恐怕也是掩嘴笑了出来。
“你这孩子也是个不安份的家伙,回来不去老头子那里,吃饱了撑的去招惹冯家,你小子有几条命让冯家宰啊!”说话间,申大师伸手一指沐阳,扬了扬眉毛:“跟老夫回去!”
话音落下,围观之人也是一脸的惊愕,没想到这姓沐少年与申大师还有交集,对沐阳的身份好奇了起来。
“慢着!”眼前的情况,冯檀也是始料未及,挑了挑眉头将手一横,“申兄,这小崽子杀了冯某的二弟与爱孙,岂能让他离去!”
听到冯檀的话,申大师也是挑了挑眉头,神色中尽是疑惑的将目光投向沐阳,扬了扬眉毛说道:“小子,这冯老头说的可都是真的?”
“是真的!”沐阳点了点头,旋即说道:“半年前,弟子辞别师尊西行的途中,险些遭了冯家二长老冯越与冯僮的毒手,而且师兄晏峰还是其的帮凶!”
沐阳的声音落下,围观的人群中闪现出一抹惊色,才知道沐阳与申大师之间的关系,显然事情越发的复杂起来。
柳家家主看了一眼身旁那位虬髯大汉,眼神中带着一抹古怪之色。听到沐阳的话,那一脸虬髯的大汉也是一惊,神色开始变的凝重起来。
“此言当真?”闻言,申大师的面容上闪现出一抹怒色。
“弟子不敢有半句虚言相瞒!”沐阳认真的说道。
原本轻松的面容,此刻变的凝重了起,申大师低头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那冯僮惦记你的身上的几枚空间戒指,有这种举动也说的过去!”
“原来这小子是申兄的弟子!”听到一老一少的对话,冯檀的面色也有些复杂起来,旋即面色一厉:“申兄!国家国法,家有家规,虽然这小子是申兄的弟子,但欠债还钱,以命抵命的道理申兄还是知道的罢!”
话音入耳,申大师的脸庞上闪现出一抹厉色,目光直视着冯檀,声音中带着些许厉色:“莫非你冯老头想要当着老夫的面前,对老夫的弟子下手?”
“以命偿命,有何不可?”冯檀厉声道。
“以你冯家弟子在沙洲城的做为,早已经在城中树下不少仇家,便是沐阳这小子不出手,日后也还会有张阳、李阳会出手收拾你们冯家的子弟!”申大师摇头冷笑,旋即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老冯现在不应该在这里向一个孩子出手,反倒是应该回家训戒子弟,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申大师护短的意思表现的非常明显,只是话语说的婉转,未曾撕破面皮而己。
“我冯家位忝沙洲城五大家族,这小子杀了我冯家的人,难道就任其逍遥么?”冯檀怒声道,旋即目光扫向远处围观的人群,声音提高了几度:“将来沙洲城其他四家,若是有子弟被奸人谋害,难道连仇怨都不能报了么?”
这位上任冯家家主也绝对寻常之辈,心中对申大师倒未曾太意,但对申大师的那位名震混乱之域的师兄极为的忌惮,故而此时向沙洲城其他四大家族求援,以期向申大师施加压力。
呵呵一声冷笑,申大师的一身气息陡然释放出来:“有老夫在,看哪个敢动老夫弟子一手指头!”
“申老头,你真的想护短么?”冯檀的眼神一戾。
瞥了一眼这位冯家的上任家主,申大师扬了扬下巴:“你又能奈我何?”
“好!好!你申老鬼居然如此护短,那老夫便再与你评一评理,也请沙洲城的诸位做个见证,还我冯家一个公道!”冯檀的目光扫向四周,最后落在沐阳的身上,怒声道:“就算我冯家人做事失德,但也罪不致死,你这沐小儿为何要连伤我冯家三条性命?”
“冯家人的命是命,难道别人的性命又算不得性命?”这一次,沐阳开了口,旋即又说道:“既然冯前辈口口声声说以命偿命,被冯家屠掉性命的沙蛮寨的村民,又算不算得性命,沐某出手又有何不当?”
沙蛮寨虽居于穷乡僻壤,但做为沙洲城五大家族还有久居沙洲城之人,对沙蛮寨还是有几分印象的,沙蛮寨中的村民都是沙洲蛮族的后裔,虽说沙洲城的人对其有几分敌意,但也是没有人愿意招惹的,毕竟在沙洲中蛮族的势力不可小觑,更是曾数度攻破沙洲城,虽然最终还是退了回去。
冯檀的声音一戾,痛斥道:“杀几个沙洲蛮族人又算的了什么,你沐小儿又有什么资格替那些个贱命说话!”
“是谁说沙洲蛮人的命是贱命?”
就在冯檀的话音落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