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峡隘的城墙之上,一阵哗啦啦的铠甲声响起,只见十数道身形被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齐齐的硊在了地上。
目光向城墙之上望去,沐阳马上认出了那说话之人,此人正是跟随那孟苏的钱管事。
“沐阳,是你么?”
正待沐阳将要说话之时,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自远处的城墙上传了过来,那声音入耳令自己有几分熟悉的感觉,旋即沐阳将目光落在了此人的身上,只见此人身着一身囚衣,散乱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破烂的囚衣上还有道道血色的鞭痕,显然此人在之前受到了不少酷刑。此人看年纪也不过二十余岁,但已经被折磨的形容枯槁起来,那尽是伤疤与泥灰的脸庞,令人看不大清容貎。
目光在城墙上打量了一番,像这般身着囚衣装束之人不下数十个。
“是沐阳么?”又是一道同样年轻的声音,自城墙上远远的传了过来。
钱管事还趴在那里,磕头如捣蒜的求饶着,沐阳没有理会那钱管事,而是足踏虚空向万峡隘的城墙上走去。
“沐阳你真不认识我们了?”城墙上的声音有些失望。
“楚帆大哥?”距离城墙越来越近,沐阳望着那道脸庞被鲜血与泥污覆盖的身影,有些不可确定的说道。
“是我!”那道身着囚服的年轻身影点了点头,旋即拉住身边的几个同样身着囚衣的男子说道:“沐阳,他们与我一样,都是沐帅他老人家选送到玄武学院的学员,当初我们在镇南将军府内都见过你的!”
楚帆,在沐阳刚刚进入核心学院时,在沐阳受凌羽寒逼迫的时候,曾替沐阳出头,并将自己修炼位置让与沐阳的那个学长楚帆,同样也是昊国玄武学院的精英,沐阳对其有着不错的印像,虽然受了些伤势,气息显有略有些不稳,但沐阳仍旧可以感受的到,楚帆如今的实力已经在玄元境后期,想来再积累几年,便可以踏入到灵玄境。
身形落在了城墙之上,沐阳一把扶住了楚帆上下打量着,面容上露出一抹不忍之色:“楚帆大哥,怎么落的这般模样?”
“数月前,为兄在学院毕业,被推举到这里戍边……”
长叹了一声,楚帆面容上现出一抹恨色与怒意,便是双眼也炽红了起来,未说两句由于情绪的波动,扯动了脸庞与身体上的的伤口,不禁痛的倒吸了口冷气,住下嘴来。
就在说话音,楚帆也是上下打量着沐阳,眼瞳里尽是不可置信,犹记的三年前,沐阳进入到核心学院时,是自己亲眼看到沐阳晋入到玄真境,然而在三年后的眼时,却早自己一步踏入到灵玄境。虽然自己方才未在城墙上,但听身边的兵士们说,渡过一重灵玄劫的孟苏,就是死在沐阳的一剑之下。
“楚大哥受的刑最重,还是我来说罢!”另一个身着囚身的年轻男子过来,扶着楚帆坐在地上,不由的长叹了一声:“数个月前,帝都传来战报,仪来国大举入侵,让我等严守关隘以防有变,就在上月,帝都派孟苏与文亭来这里任督帅与副将……”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楚帆学降玄元境后期的实力,来到这万峡隘才授与一百户之职,文亭那等货色,刚到这万峡隘便被任命相当于副千户的副将!”未待那男子说完,旁边一位也是身着囚服的年轻男子说道,眼神中尽是愤然。
“子介,休要打岔!”楚帆低声道,旋即将目光投向之前说的男子,道:“吴弦,你接着说。”
那叫做吴弦的男子继续说道:“就在孟苏来到万峡隘的第三日傍晚,孟苏设下酒宴来宴请守隘的将领,却不知他在酒里下了mí_yào,使的隘上大大小小的守将尽皆被其捉拿,在我等醒来后,告诉我们凌羽寒的父亲,已经自立为国主国号大晋,令我等投降于逆贼。赵则诚将军是沐帅爷带出的属下,对昊国尽忠死不从命,被那孟苏杀害,我等不从也被打入到囚牢之中……”
沐阳双眼微眯,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知道凌羽寒反叛的?”
“在孟苏来之前,万峡隘上上下下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直到那日我们被迷倒后,孟苏才将这一消息告之我们!”那吴弦回答道。
楚帆长叹了一声,苦笑道:“没想到帝者玄武学院的督师,还有最优秀的学员,都是昊国的叛逆!”
“沐爷!只要您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小的什么都说,连你们不知道的,小的也全说出来,只求沐爷您饶了小的这条狗命!”
就在那吴弦的话音刚刚落下后,老鼠眼、八字胡的钱管事,硊爬着来到沐阳的身前,一把抱住沐阳的大腿,痛哭流泣的说道。
“松手!”沐阳冷冷的看着钱管事一眼,冷声道。
那钱管事忙松开手,只是一个劲的磕头,求沐阳饶过他一命。
“这小子最坏了,没少折磨我们兄弟!”被楚帆叫做子介的年轻男子恨然道,说话间便要起来动手。
“子介学长先不要打他,此人了解的情况,远比我们知道的都多!”见子介的年轻男子伸手要打,沐阳忙拦了下来,说道:“子介学长先莫要打他,学弟要问此人几句话,若是此人有半句虚言,学长再打也不迟!”
重重的一声冷哼,子介恨然道:“若不是沐少拦我,我孙子介定把你打成一堆肉泥!”
目光落在硊在地上的钱管事,沐阳的眼底闪出一抹摄人心魄的厉芒,说道:“说罢,把你知道的都说与我听,若是有半点虚言与不实,下场你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