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记耳光将段宏抽飞上天后,孟斯傲却是没有再接力,而是拍了拍双手,任由半空中的段宏一个自由落体,重重地摔在了身前的街道上,“南城卫的人呢?有人当街刺杀本侯爷,居然连个护驾的都没有?一个个都特么想下岗了是吧!”
众人听得一阵大汗,心说孟五少真不愧是孟五少,即便浪子回头、改邪归正了,但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习惯,估计这辈子都是改不了了——
这哪里是别人来刺杀你,从头到尾,我们就只看到你在修理他好么……
南城卫这次回来的倒是很快,还是由那个伍长领队。
远远看到孟五少的人影,这伍长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了。
这距离刚刚的黑衣刺客事件,才过去了多久,有一刻钟吗?居然又蹦出来一件和这位孟小侯爷有关的事儿——
&是你啊。”这伍长走上前来,还不等开口,孟斯傲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指了指蜷缩在地上,已经陷入了昏迷中的段宏,“这小子刚刚特么要行刺我,不过实力太弱,反被我给收拾了。”
伍长看了一眼那张满是鲜血、肿的连五官都看不到在哪里的脸,额头上顿时浮起了三条黑线来,讪讪得点了点头,问道:“那小的也将此人绑了,带回去一并审问?”
&倒不用。”孟斯傲摆摆手,看了他身后的南城卫将士一眼,指着一人吩咐道,“你,去搞几根浸过麻油的粗绳来,将这家伙捆了,吊到——恩,就吊到朱雀门的城楼上去,剩下的事情,就不用管了,我自然会处理了。”
那将士也不敢拒绝,应了一声,就带了两个同伴,一道去找那浸过麻油的粗绳了。
这伍长大着胆子问道:“侯爷,这家伙的身份弄清楚了么?要不要我派人查一下?”
&们?”孟斯傲摇头笑了笑道,“你们查不出来的——好了,这件事不需要你们多操心,接下来我自有安排。”
这伍长讪讪道:“可是,这似乎不合规矩啊。”
&侯爷手上可是有御赐的‘黄金翦’在,你要是觉得不合规矩,就找你们南城卫的老大来跟我说。”孟斯傲满不在乎地一摆手道,“另外,刚刚那批刺客,都押回去了?”
一听“黄金翦”这三个字,这伍长顿时哆嗦了一下,也不敢再提这事了,点头应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典司的人正好进去,现在估计已经开始问讯了吧。”
孟斯傲也是点了点头:“典司的人已经开始办事了么?这帮人可都是刑讯逼供的老手了,应该能交出一份令我满意的答卷来。行了,把这小子吊起来后,这里就没你们的事了,回去告诉典司的人,那帮喽喽别给我弄死了,留他们一口气,稍后我还有用。”
&侯爷放心,这事儿一定给您办妥。”伍长应道。
&绳子搞回来了,将这道‘禁灵符’打在这小子的身上。”孟斯傲说着,将一道米黄色的符箓,交给这伍长,顺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小伙子,好好干,会有前途的,我看好你哟。”
说着,他转身径直向着护国公府的方向去了,再也没有看那段宏一眼。
等他离去后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三个跑去弄被麻油浸过粗绳的南城卫将士才匆匆跑了回来。
伍长看了那段宏一眼,对他们点了点头,三人立刻麻利地走上来,三下五除二,就将段宏捆成了一个人形粽子。
伍长催动灵力,激发了那道米黄色的符箓,只见这符箓,刹那间化作了一道黄光,印在段宏的额头上,一个淡淡的“禁”字一晃而过。
&来这就是符箓,啧啧,也算是趁机体验了一把了。”那伍长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双手,笑了笑,朝那三人吩咐道,“你们,就照孟小侯爷刚刚说的,将此人吊到朱雀门的城楼上去吧。”
三名将士应了一声,拖着好像一条死狗一样的段宏,就这么朝着朱雀门去了。
此时,龙渊阁内,这场临时举办的珍宝拍卖会,也已经接近了散场。
有孟斯傲的十万块下品灵石镇场子,加上王仲已经认怂离去,这二三楼的包厢里,各大家族的人,自然不会再去主动招惹这位正红得发紫的靠山侯。而且,就算他们想要招惹,有十万块下品灵石在,他们也确实招惹不起。
龙渊阁外广场上的马车,一辆辆地陆续离去。纨绔众陪着孟大山和孟小山接收了龙渊阁剩下的十一件拍卖品后,见不到孟斯傲回来,也就在龙渊阁外分别,各回各家了。
三楼西侧,那间被指定为护国公府专属贵宾包厢的房间里,大掌柜龙在渊还是穿着那一身执事的服饰,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看着手下的人,一块块地清点着这占了大半个屋子的灵石小山。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盯着这一片灵光四溢的石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道人影从半开的窗户中一闪而入。
房间里的龙渊阁众人,显然是清楚来人的身份,对此根本不闻不问,继续着手上的清点活计。
&掌柜,有新的消息!”此人穿着一件类似蝙蝠衫一样的黑衣,进入这间包厢后,就直接凑到了龙在渊的耳边,附耳禀报道,“刺杀失败了,至于原因,小的无能,也被那疑似孟家家将之人祭出的阵图给制住了,所以过程一概不知。不过,在这之后,我倒是陆续看到两个自称是‘段家’出来的青年人,先后找上了那孟斯傲。”
龙在渊的眼睛,骤然就眯得更